第25章 探查警犬生死簿
作者:巧葡萄   守灵六十八年后,老祖宗她下山了最新章节     
    下楼时,汪会会便凑在她耳边说,“我知道凉糕是宜市的特产,到时我陪你去。”
    柳蚕留席合几人吃饭,汪会会还记挂着自己的偶像,坚定拒绝。
    几人从二楼下来,院子里两条警犬居然还在叫。
    叫声明显比之前疲累嘶哑。
    两狗身上都湿漉漉地在滴水,旁边不远处保姆大婶拿着水管在浇花,眼睛不时往笼子方向看,似乎很警惕。
    见柳蚕下来,大婶关了水龙头,擦着手解释,“刚才它们突然撞笼子,吓我一跳,不小心浇了它们一身水。”
    柳蚕看眼那两条警犬,没说什么,只道,“等会训导员就来了,你忙你的。”
    “诶。”
    大婶应一声,继续浇花去了。
    席合站在客厅与院子间的推拉门前,定定看着那两条暴躁的警犬。
    柳蚕和汪会会都走远了,才发现席合没跟上,又重新折返回来。
    “怎么了?”
    汪会会和席合并肩站着。
    她顺着席合的视线也看着那两条警犬,大张着嘴凶狠嘶叫,露出一口利牙。
    因情绪激动,全身紧绷,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模样。
    身上被水打湿,一身短毛亮晶晶的。
    明明很凶狠,却又莫名觉得狼狈、可怜。
    “是不是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它们不高兴啊?”
    汪会会猜测道。
    警犬自小受训,接受任务,突然当成家犬成天关笼子里,也许是不适应。
    “你们干嘛把它们关起来,放它们在家里自由活动不行吗?”
    现在养宠物,谁家会24小时关着。
    又不是在外边,怕吓着人。
    汪会会提议把它们放出来试试,大婶大惊失色。
    “要是咬人怎么办,你看它们那样子,放出来太危险了。”
    柳蚕也是这个想法。
    这两条警犬明显有什么问题,放出来可能根本控制不住,不安全。
    最好等训练员来。
    不想这时,席合突然朝狗笼走过去。
    开始本以为她只是想走近些看,不想她竟直接朝狗笼伸出了手。
    “席合小姐——”
    汪会会惊叫一声,朝她跑过去。
    席合伸到一半的手停下了。
    柳蚕也紧跟上来,后背吓出薄汗。
    这么漂亮的小仙女,要是被咬上一口,太让人伤心了。
    阿福躁动地扬起前肢,双腿直立,仰着脑袋冲席合几人叫。
    席望摸着它的狗头,给大家解释,“阿福说,它们不会咬人的。”
    柳蚕一笑乐了,弯腰逗小孩,“你还听得懂狗狗说话呢?”
    “我听得懂阿福的话。”
    席望不喜欢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看都不看他,小脸绷得很紧。
    席合应该是信了小孩的话,又要朝笼子里伸手,被柳蚕着急地喊住。
    “席合小姐,安全起见,等它们的训练员来看过再说。”
    听汪会会这般叫她,他也下意识跟着这么叫。
    席合道,“我不开笼子。”
    “那你伸手干什么?”
    席合没回答他。
    汪会会像是猜到什么,捂着嘴,暗暗激动。
    席合小姐不会是又要探查生死簿吧。
    不过这是狗啊,又不是人。
    狗也记载在生死簿上吗?
    果真,就见席合直接从铁笼间隙中将手伸了进去,点在那条罗威纳的眉心。
    柳蚕大惊失色,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声音直接堵在了喉头。
    这就是她说的不开笼子?
    直接伸手进去摸?
    她不怕被咬断手?
    柳蚕两个大步上前,急忙就想把席合的手扯回来,结果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方才还癫狂着的罗威纳,在席合伸手触碰到他脑袋的时候,瞬间就安静了。
    连旁边笼子的拉布拉多也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老实下来,巴巴地盯着席合看。
    再一次亲眼见证席合小姐施展神技,汪会会激动不已。
    紧抿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害怕打扰到她,眼睛则是放肆地盯着她看,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上次一双眼睛都在病危的爸爸身上,没太注意席合做了什么。
    这会旁观细看,更觉神奇。
    席合小姐纤细的食指就那么轻轻触碰到罗威纳眉心,罗威纳瞬间就被抚平暴躁。
    本就威武霸气的长相似乎都变得柔顺,一双眼睛水润润地、巴巴地盯着席合小姐。
    像看见妈妈的幼崽一样,满是依赖和信任。
    乖得不得了。
    席合触碰到罗威纳眉心后,便闭上眼,整个人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十秒钟,撤离,睁眼。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汪会会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柳蚕。
    席合没回答她,而是视线悠悠地落在了一旁浇花的大婶身上。
    大婶捏着水管给满园蔷薇浇着水,注意力却时刻关注着这边。
    对上席合突然投来的意味不明的视线,心不由咯噔一下。
    汪会会倒是挺机灵,席合还什么都没说,但从她表情已经揣测出些什么。
    “是不是这个大婶做了什么?我就说受过专业训练的警犬,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狂,肯定是受了刺激。”
    大婶一下激动了,“诶,你这小姑娘,怎么血口喷人呢。我天天按时按顿给它们喂水喂饭,还要被它们吓,现在还要被冤枉,这活真是没法干了!”
    说着说着,大婶眼眶就红了,一把扔了水管,像是压了一肚子埋怨再也压不住,直接爆发。
    她愤愤地对柳蚕道,“柳少爷,你今天也看见了,这两条狗有多凶,我每次给它们送饭都吓个半死。我也是有年纪的人,天天这么吓心脏也受不了。我是你专门请来照顾老爷子的,这两条狗我是真伺候不了,干脆你现在就辞了我,免得还要再被人怀疑。”
    她边说边脱身上的围裙,手套,一副立马就要甩手走人的样子。
    柳蚕安抚道,“你别生气,我朋友就是随口一说。张婶来我们家快十年,一直尽心尽责照顾爷爷,从没出过什么大错。”
    汪会会哼一声,根本不理他的话,凑到席合身边,问她这张婶究竟有没有问题。
    席合淡淡道,“有没有问题,检查一下狗身上就知道了。”
    “难道它们被打了?”
    汪会会立马凑到笼子边查看,两条警犬现在都老老实实,不吠不躁,任由她打量。
    罗威纳和拉布拉多都是短毛犬,要是身上有伤,其实比较明显。
    特别是拉布拉多,一身白。
    但围着笼子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两条警犬身上有什么伤。
    大婶这会表情已经难看到极点,眼睛狠瞪着席合和汪会会,像是能喷出火。
    “我虽然是个照顾人的保姆,也不能让人这样侮辱,还是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她最后将围裙手套往柳蚕脚边一甩,气势汹汹,“这工作你还是另外找人吧,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