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进了程府,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里见到,脸上表情,加嘴巴说的,无一不是吃惊,羡慕,东张西望的状态。
“哎呀!你家主子多大的官啊!厉害啊!这房子,院子真够大的,好看!气派!有钱!高大上啊!”
南笙这番“发自肺腑”的羡艳与赞赏,引得方老三满足自豪,与有荣焉。
仿佛这是他的家,都忘记疼痛。
“那是,我家程老爷,那是正儿八经参加科考出身的,一路高歌猛进,官运亨通升到这京城来的,经历几次升迁,也实属不容易啊,前年才到这皇城。”方老三很是健谈,也很是为程老爷吹捧,洋洋自得,像是他爹。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你家老爷的大名呢?”与另一个男人一起架着方老三,直奔他的住处,是下人们的居所。像是随便聊天那般,随口而出。又道,“这以后我可有了吹嘘,咱也进过大官人的家耶!老哥哥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缘分。”
“那是,得你相助,我方老三自是不会相忘,你还说能医病,若真医好了,我们拜把子如何?”哎呀妈呀,这人也太会营计,确定是下人吗?不是做生意的?能说会道,精明有余,有些小聪明。
“这,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不太合适吧?你三十多了吧。我都不到二十,学得仅有的一点儿医术,来这京城行医不久,哪能跟你攀上关系,不能高攀啊!”南笙装作卑微,辈小,化了妆略显黝黑的脸上,尽显无措,目光故虚躲闪,似受宠若惊。
“到了,就这里,进来进来,哎吆,疼!真疼!...”方老三佝偻着身体,吆声不断,老脸拧巴着,呲牙咧嘴,曲眉皱眼。
“别躺着,趴着,方便我医治。”看着方老三要仰面躺下,南笙连忙提醒一下。“你帮他,慢点儿,别再用力不当,二次伤害。”
南笙让把方老三扶进屋来的男人,再帮他一把。
趴在床上的方老三,忐忑不安,“老弟啊!我这腰病能医好吗?四五年了。”
“怎么得的?”南笙放下双肩包掀起他的外衣,只留了里衫,“忍着点啊!”没等他回答,南笙开始上手。其实南笙刚在街上是给他点了穴位。
“啪啪,”两下,灌注内力,解了穴道的同时,运气单手给他旧伤按揉...右手也是不敢做什么。
方老三只觉得一股热流,游走在后腰,舒服松懈,不似之前的那么拘谨僵硬。
“有一次,出意外,马车翻了撞到我腰部,受了伤。幸好车上没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感觉很是舒服的方老三跟南笙絮叨起他的历史。
“找了很多医馆大夫,内服的,按摩的,外用的通通都试过,也就这样了。咱也不能总是说没医好,东家拿银子往上贴,我也就说挺好的。哎!疼是在自己这,忍着吧!”
南笙听了,忽然觉得这人好像还是可以交往的。利用是前,交往在后。
“我不保能彻底医好你,但能缓解你的疼痛。腰疼这病,就是自己得注意,再是保养,重活累活不要靠前。好坏你自己可能懂,我不多说。你说的拜把子,我答应你了。等过些日子,你好些,我们再喝酒结拜。”
“好好好,都听老弟的。老弟你还没告诉我尊姓大名。”方老三听到南笙能为他减轻病痛,还答应结拜,性格开朗的他乐开了花。
“我叫林南,还有,大哥,这不是我的原来模样,我今天是跟一个朋友打赌,他真的没认出我来,等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南笙只好往姜明岑他们身上推脱,一个谎言既出,就得再去圆回,心累。
“那感情好。”方老三起来,身体轻松舒坦,尤其是后腰背,这几年都没有如此的轻快。“多谢林小弟。”
南笙有意跟他攀谈,引得了解更多程府的事情,当得知他们的程老爷大名‘程洛年’时,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能这么巧呢!
这重名的很多,也都是一些大姓。但就这种程姓的,她感觉重名巧合的应该不多。
想到程达年,忍俊又感慨。一个读书人怎么就混成乞丐了?给人教书那是多好的营生啊!除非他没有资格?
突然,灵光一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滋生……
南笙就是有这个推测揣度的本领,她若是脑海里有颗种子,就必须寻根……
“这个方子是活血化瘀的,方大哥去医馆买来煎了,一天一副,注意和忌口的我都有写清楚了。小弟还有事,今天就告辞了,明天这个时间我再来给你做一次推拿。”
两人又寒暄几句,南笙出了程府。也了解了程希希身边的丫鬟的情况……
南笙出了程府,观看这条街,都是高门大户,百十米距离一个人家。她都没去逛程府里面的深深庭院……
虽然已是下午,看看手表,快四点了。太阳还没下班,圆通通,金灿灿地往西边慢行...
南笙可不跟它一样的墨迹,瞬间回了客栈。敲了沈锐的房门,“师父,在吗?”
“在,笙儿,为师正等着你呢,快进来。”沈锐回来很久了,眯了一会儿,精神饱满。
自斟自饮地溜着茶水,桌上还有南笙给的点心,水果。
“手怎么样?疼不疼啊!还到处跑。”即心疼又责怪道,眉目间满是担心。
“没事儿师父,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数。您有新的发现?快说说。”一副等不及的样子,漂亮的眉眼带笑,坐在沈锐对面,拿起一个大樱桃,张开跟樱桃一样颜色,一样大小的腻唇...
沈锐宠爱地看了她一眼,“那个男人回到住所,我跟着他一路,他没发现,而且,我有注意他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人,不是夫妻,分别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