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高泽,刘琴音跟着其他人离开,南笙和选手们暂时没离开,等待结果。
她看见了爹娘,又不能流露感情,尤其是娘亲伊丽珠。
毫无悬念的南笙赢了比赛,她参加比赛的这几幅画作都被皇帝高呈恩留下。
美其名曰,回宫好好欣赏。其实,只有杨品知道,高呈恩留着当做赏物赏赐给受赏者,或等这个画家的画作在拍卖时,能卖得高价时,再出手赚钱。已经有过数次这样的操作了,这个皇帝陛下可会投机了,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这回,高呈恩可是要发大财了。幸亏他没有经商,杨品认为,若是皇帝陛下去做买卖,一准是个奸商。
他就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口。
第一名获奖者除了可以办画展和拍卖,还有银子两千两。
第二名,第三名都是同等遇待,就是奖励银两分别是一千两和五百两。
其余的人,只有获得额度不同的银两,前二十名都有。
所有来京城参加比赛的选手,路途远的都有回家的路费。
南笙没有要银子,她提出了一个要求,恳请皇上赐予她一次能单独与皇上聊天的机会,时间是她来定。
这是什么奖赏,不要银子,要跟皇上谈心?
高呈恩都没加思索,“准了,朕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人,不要银子,要聊天谈谈心。好,朕认为这个小女子,其貌不扬,才识却有过人之处啊。朕也想与其好好聊聊。”
杨品低头观鼻,眨巴着半眯的眼,双手交于身前,笔直地站在一边。心里早就腹诽:我主子省钱了,不知怎样的心花怒放呢!
他太了解皇上了。
沈锐还是如昨天那般,跟在迟拓伟的身后,迟拓伟也是有耐心,直等到南笙结束。
她当然知道了,没有回客栈,去了衙门。
一大早,程希希派人来看望那老妇人,当然使了银子才让进去。
“明天,要过堂提审你,我家小姐说了,你就一口咬定,认错人了。想报复仇家,老眼昏花看错了,你答应愿意给伤者些银两,补偿和医药费。这些钱都是小姐出。
你要老实点儿,别忘了你的孙子还有病,我家小姐能帮你找人给他看诊。”来人说完话,又拿出些吃的,
“小姐还给你带了点心,这可是南笙百货店的新品。你只要好好做事,亏待不了你。”
“好,好,我都听你家程小姐安排,多谢多谢。”微弱光线的牢房里,看不清人的表情,只闻阴冷潮湿的霉味,小丫头说完,放下东西就出去了。她一息都不愿多待。
已经过了晌午,画魁苑比赛后,街上更是热闹非凡,人流如织...
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各个商家店铺抓紧这个机会,大声吆喝揽客,街边的商贩,兜售着自家的特色物产或手工或小吃……
主要的商业街道都是人声鼎沸,一片繁荣。
南笙走到衙门附近,顿住。猛回头看一眼,迟拓伟也停下站在那里,又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
南笙心里发笑,这个老乡是一点跟踪经验也没有啊!
错错错!他是以为这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大意了。
想他一个当了那么多年的探子,现在武功又是顶级高。
再定神。
没影了。“怎么会?”迟拓伟“噌”,跳到一棵高树上,没有发现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蹲在暗处的南笙,“看走眼了?是个高手。”
哎呀!心里顿时有了想要去握握手,拥抱他的想法。
但不行。她只能这么吊着他。观察观察再观察。
再一闭眼,到了关押老妇人的牢房处。她没有用麻醉药,用了迷药,迷倒这些人一会儿就行。找到自己放进去的窃听器,安装听了一下,还真的有收获。
喂给她解药。
“老人家,我是医馆的小药童,程希希小姐派人给您孙子看病抓药,忘记带了一种药引子,我想送过去,顺便告诉她怎么煎药,可我不知道程府在哪条街,就找到您,牢头听说您是程小姐的家人,就让我进来问问,还是有钱有势好啊!”
老妇人一听,赶紧告诉南笙地址……
隐秘的角落,看见迟拓伟还在。从玻璃房里直接回了客栈。
吃着东西,换了男装,带上手套,去程府。
走了近二十分钟,离她住的客栈不算太远。这里是京城的中区,大臣和官员,一部分都居住在这里。
南笙躲在玻璃房,盯着程府的大门,她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呢?
正想着,小侧门出来个岁数大的男人。似是家丁打扮,有了。她要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暗里跟着他走了几步,打出一个石子。“啊!”男人摔倒在地。十几米外,南笙走过来,扶起他,“大哥,怎么摔倒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略懂医术,给你看看?”
“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南笙探向他的手腕,“咦?你是不是腰部...?”
“呀,你看的真准,我腰受过伤。”男人惊讶的忘记疼痛,看向南笙道。
得,南笙就是试探一下,他都会抢答了,还是爱说话的主。
“别动,你得躺床上,我帮你医这腰疼的病。”她装作不知道他刚从程府出来,“可你家住在哪里,得找人把你整回去不是。等...”南笙还没编排完下句话,就听男人有些兴奋地说道。
“嗨,就在这里,我就住这程府,我是这家的马夫。你去叫门,喊个人来。”……
她成功的进了程府。
本来就是想找程希希的女佣,核实一下录音的人,留着上衙门用。
这一深入调查不要紧,让南笙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