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是固定形式,统一出题。
画一种动物或鸟,鱼等作品,时间是一个时辰两刻钟。
“今天的比赛取前十名,分数相同并列晋级……。”田纪貌严肃认真地宣布了规则后,立刻坐到评委席,每人手里多了个魔方,他也挺着迷的。
这都是沈锐和馨允昨天在等待期间,被从事人员发现,就那个甄小帅,很是大方的问了沈锐。
无奈,沈锐和馨允的就赠送给甄小帅和荣昌育。这能不嘚瑟吗?尤其是小帅,上瘾啊!于是,引的这几个老家伙也爱不释手,有孙子的想着得去南笙百货买一个。
南笙便让沈锐每人都送了。
她今天带了沈锐,姜明岑和董畅三人。把这两兄弟高兴坏了,早早来到现场,参观昨天胜出的选手的画作。
一百多幅画作,优胜劣汰留下的都还不错。浏览其中,两人心潮起伏,他们自从和林公子认识后,自身都上了个新台阶。
就是在家读书,也不似原来那般。现在感觉有个无形的光芒在引领并给他们照着亮,徐徐向前...
程希希昨天回家后被他爹臭骂一顿,父女二人争执很大。程希希埋怨她爹不该贪图人家的画作,适得其反,影响到她晋级。程洛年数落她不会临场发挥,争强好胜,不懂礼数,连带程希希的娘亲也数落,没文化没教养……
这家里就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今天,程希希化了妆,和丫鬟又来到现场,在外围观看南笙的画作。
南笙自然不知有双恶毒的眼睛盯着她,像夜里觅食的狼,暗里盯着猎物,冒着阴森森的绿光。
南笙画了马,《八骏图》冒用若干年后的名家名作,心里默默念叨,对不起!
还有点儿时间,又来了个名家之作《虾》,画完后,正好到点了。
这几个评委大人,被魔方给难倒了,彻底打败了。
“这么个五颜六色的小东西,怎么就那么难呢?”
“看着好看,就是魔鬼。给人迷得入了道,还解不开。”
几人都萎靡不振地等待着比赛新作品。希望再有好的画作能横空出世,冲掉他们灰暗的心情。
果然,南笙不负众望,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老家伙们顿感满血复活,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吧!娱乐,愚乐。
一个玩具而已,不必太在意,大智若愚。
看画。
《八骏图》呈现过来的瞬间,都被治愈了。又一次震撼了。他们今年这是遇见文曲星下凡了吗?为什么她有超越常人无数的能量,每次的画作都是惊艳绝绝,无与伦比。
可用前所未有;也可用画师;更可用画神,来推崇南笙的旷世画作。
“这些马形态各异,结构身姿表现得灵动洒脱,泼墨浓淡相宜有致,韵味十足,好!”吴秉儒甚是喜欢。
“它们千姿百态,或奔腾;或跳跃;或腾空而起;或仰天长嘶,妙!”老田紧随其后。
“有的矫健有力;有的彪悍挺拔;有的轻腾飞奔,飒!”这是宋道讯的声音,他赶在魏魁之前评论,像是要骑上那矫健的骏马,奔驰向前。
魏魁和其他几人没来得及评论,一个响亮的字正腔圆的声音从南笙的身后传来,“这些骏马赋予了人类的精神,是自由、力量的象征!是勇往直前的战士!并能够引领我德川国走向辉煌!赞!我点个大大的赞!”这是外围看客中一个男人的发自肺腑之言。
他离南笙很近,很近……
他看向南笙目不转睛……
他认识现代的两幅画……
他终于找到了家乡人。
泪水模糊不清,心儿却异常清醒。
南笙听到下面的人发表言论时,就特别竖着耳朵聆听。当听到最后,“赞!我点个大大的赞!”
“轰”!她身体僵硬绷紧,有那么几息她也宕机了,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现在重生的那么多,还结伴同行?
似乎有温热的潋滟要溢出,涨红的眸子,嘴角勾起向下的弧度,唇颤颤的……!
双手握拳,警告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憋回去一切情绪,她慢慢转身,看一眼一直追随她与她相视的迟拓伟。
平静地说,“多谢公子赞誉。”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转过身,等着评委把其他人的画作评完。在靠近沈锐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嘱咐师父几句话。
沈锐没有动作,只眨眨眼,表示明白。
南笙不回头,也知道迟拓伟不会离开,他像是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毫无波澜,南笙以高分进入决赛,只要最后一天比赛正常发挥,她就是这一届的画魁。
至高无上的荣耀。
沈锐提前离开,他躲进人群里……
南笙,姜明岑和董畅三人收拾好东西,跟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回客栈。她知道后面有个尾巴。
她不知道前面有条狼。
几人走着走着,董畅二人还在兴高采烈地回味今天的收获,相约明天晚上大家去酒楼聚聚,
“哎吆,啊啊!”一个老夫人与南笙撞在一起,确切地说,是那人在南笙面前摔倒了,南笙的裤脚堪堪在她面前。
“老人家,摔到没有,哪里受伤了吗?”南笙没有多想,五十多岁在这里几乎是老人,腿脚不好很正常,主要是营养不良。
南笙伸手去扶她,毫无准备的南笙,看到一道白光往她的手里递,相当于南笙自己抓上了刀子。
反应再快也是没时间了。
“唰”鲜血溢满右手心,她跳跃起来,左手“啪”地一掌击在老夫人的后背。
一声都没出就晕倒在地。
南笙点了止血的穴位。退下双肩包,不动环视,离得近的一个商铺,开着窗户,正好有人也向外张望,表情窃喜,眼神躲闪。
让姜明岑和董畅二人把老妇人拖到铺子门边,一个人看管,一个人去报官。南笙抬脚进去。
不说话。瞄了一眼,只一眼,她就看出来是谁了。
把包放在铺子的门口,“老板,能给我一点水吗?我就是湿一下纱布。”
她自己什么都有,她要跟老板说,门外的老妇人刺伤了她的手。这是人证啊!
“可以,稍等。”南笙点头,“多谢多谢。”
“哎吆,这是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