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园里,似乎时间过得格外快。
沈朝惜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中间似乎来过人,送来了总军区的文件。
昨夜跟陆云洲在窗台上还有浴室里太放纵,她腿中间伤了的地方,很微妙的。
也许是那个他抹在她那里的药膏,效果不错,现在居然能忍受了,只是还是会触到布料不舒服。
伴随着她醒来,稍微起身的动作,她眉心微蹙,刚要下床,就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但她刚抬头,就看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男人手里似乎端着热粥进来。
“醒了?”
男人走到床前来,身姿笔挺,纯黑的西装衬得他浑身气质冷淡,宛若黑夜中的水一般沉静内敛。
那漆黑的眸子落在沈朝惜的身上,嘴唇轻抿着,有种难以言喻的男人的刚毅魅力。
却伸出手,他单手端着碗,另一只手给沈朝惜将雪绒枕头垫高了起来,以至于沈朝惜看了眼他手里端着的热粥,有些诧异。
他怎么知道她会这个时候醒?还给她热了甜粥,温度刚合适。
加上她早上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空腹喝粥,是最好的,比较养胃。
“嗯。”
但睡了一觉,她好像真有些饿了,她的身体也明显比早上的时候舒服了一些,只是腿那里还是疼。
她忍着那种难受,应声道,她的声音很淡,极其的喑哑,陆云洲看着她脸色恢复了一些,薄唇微启,从喉间溢出来的冷声问道。
陆云洲:“先喝点粥?”
他低声说着,声线充满了磁性诱惑气息,只是像在跟她聊家常的事情一样,缓缓地说,“晚上赵姨会过来做饭。”
因为他们经常不住在这边,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让赵姨过来。
而且这两天朝朝应该会很难恢复过来,他想着,赵姨过来,也能照顾她一些。
但就在他说完这个话的时候,男人眸色微沉,好似觉得她不开心了。
沈朝惜没做声,只是盯着温声询问她的男人在看,陆云洲眉心微皱问道:“怎么了?”
“没有。”
她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眸子,望进他蹙着眉心的这张俊美的脸上。
与他目光对视着,她似兴味的眼神,“我只是忽然觉得……”
“比起喝粥,陆首长你比较秀色可餐。”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嘶哑的,好似昨晚在浴室的时候,她就已经撩够了。
但是现在,她看着男人这张脸,突然起了兴趣。
就在陆云洲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紧张的时候,在担心她。
她忽然来了句。
“我很喜欢。”
陆云洲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听到她这话的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他端着碗在她面前,黑色的西装里衬衣领口,那冷白的肌肤上,都是暧昧不清的痕迹。
是她昨晚在浴室里,将他抵在了墙上,缠着他留下的。
并且,陆云洲即便是身体受了影响,他也顾及着她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多次。
就哄着她,要停下来,可沈朝惜没有。
所以,真要说起来,不是沈朝惜帮忙,而是他哄着未婚妻。
她要的都给了她,她还意犹未尽的,仗着以为陆云洲平时比较容易脸红,在浴室里撩了他好几次。
最后,他也是跟现在一样的眼神,声音变低哑了些,他眸色很深,盯着眼前的沈朝惜。
好似他的眼睛里,划过了一抹晦暗不清的情绪,与她眼神对视着。
“喜欢?”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沉,那张白皙清俊的脸,仿佛有月光般的清辉冷感存在,温柔至极。
可分明,他以前给她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他性情较冷,做事一丝不苟,但现在沈朝惜眼里的他却有些不一样了。
他面容俊美,身材极好,只要看到他喉结处的红色痕迹,越看越觉得心跳有些快了,究竟是谁,在勾引谁?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端着这碗粥,散发出来的热气,模糊了男人这张诱人的脸,可他的声音却冷静分明。
陆云洲:“沈朝惜,你那里刚上过药。”
这话,就好似他在笑,看不起她一样,仿佛在告诉她,要节制。
但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以前的回忆突然侵袭了她,她记得那时候她刚搬来御清园,住进他空出来的这个主卧的时候。
她是不是当时开玩笑不正经的说了什么,还是被陆云洲他给误会了,他当时是不是以为,她那方面的欲望,比较重?
所以她在陆云洲心里留下来的印象,就是他得满足她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昨晚在浴室里……他才会?
那一瞬,沈朝惜想到那个脸红的画面,顿时耳尖一热。
原本是她调侃陆云洲的,怎么反倒让她脑海里的画面不对劲了。
沈朝惜话堵在嗓子眼儿,想要戏弄他的那些话,顿时消失无踪了。
剩下的,只有她现在发热的指尖。
她放弃了戏弄他的想法,接过了陆云洲手里的这碗粥,拿着汤匙,直接喝了起来。
“你先喝粥。”
陆云洲却好似疼惜的眼神,他想到她身体难受,只是抿着唇,脸色温和冷淡。
“你要的第一军区的文件我放在了你房间的桌上,是你们军区的人送来的。”
“当时看你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
但他在对待沈朝惜的时候,是格外有耐心的,且眼神温柔分明。
沈朝惜在楼上看了半天文件,换好衣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天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因为是京城的冬天,昼短夜长,比以前天黑的要快。
就在晚上六点的时候,赵姨在楼下客厅里,做好了一些菜。
厨房里,还煲着补身体的参汤,还有两个菜没做好。
并且,还是因为下午赵姨来的时候,沈朝惜还在睡觉。
别墅里很安静。
赵姨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回来,陆云洲在书房处理了军区的文件,就听到赵姨问:“陆少爷。”
“沈小姐她还没醒吗?”
陆云洲先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往楼上看了眼,静悄悄的。
他眸色幽深,似夹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暗光,他从喉间溢出温柔的声音,只是说:“嗯。”
“也许昨晚累到了。”
“别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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