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陈序淮他见过很多次,保姆没有去跟陈序淮说话,轻手轻脚的跟在陈序淮的后面,看着他进了负一楼。
知道陈序淮下去之后会做什么,她一时忘记了房子里面还有一个人需要吃早餐,没有了做早餐的心情,坐在负一楼的楼梯口,盯着负一楼的门,等着陈序淮出来。
陈序淮是没有等上来,等来了起床的陶卷柏。
陶卷柏不解:“他去负一楼干嘛?我自己下去看吧,我去找他一起吃早餐,你给我们准备两份早餐。”
负一楼采光不好,一般都是影音室。
陶卷柏有点疑惑,陈序淮那个性格,会一大早起来看电影吗?感觉不太可能,陈序淮并不喜欢看电影,更不可能一大早起来看电影,他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
所以陈序淮在下面做什么?看保姆的样子,陶卷柏的心紧了一下,不禁想起上次陈序淮不吃不喝的事情,陈序淮不会又把自己关起来了吧。
保姆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最后她下定决心,提醒陶卷柏:“陶少爷,你如果要去找,一定要注意安全,少爷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陶卷柏原本就紧张,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口水,不过他还是对保姆的话不满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太正常?会不会说话的,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准备早餐。”
陶卷柏有点生气,这个保姆太不会说话了,哪有保姆这么说主人家的,她要是不想做就直接说,不要总是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陈序淮怎么可能不正常?他正常的不得了,他每天二十四小时跟他在一起,难道还不如她了解陈序淮吗?
保姆在心里叹气,她说的都是实话啊,等下陶卷柏被吓到,就知道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夸张,陈序淮现在真的很吓人啊。
为了陶卷柏的生命安全,保姆又多提醒了一句:“陶少爷,我只是提醒你,等下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接近少爷。”
陶卷柏没有理解保姆的好意,他一脸无所谓的说:“为什么?阿序还能打我不成。我知道该怎么办,你赶紧去准备早餐吧。”
保姆心里想,他真的会打你的,而且还会毫不留情的打你,不过看陶卷柏这样子,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对陈序淮的事情闭嘴。
保姆:“好的,我马上去准备早餐,麻烦陶少爷把我们家少爷叫上来。”
陶卷柏:“放心吧,我肯定把人叫上来。”
保姆去厨房准备早餐,陶卷柏站在楼梯口做心理建设。
其实保姆的话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他心里有点害怕,想到上次陈序淮的眼神,还有刚才保姆的话,都让他心里打颤。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陈序淮,总不能让陈序淮一直在负一楼待着吧,鼓起勇气走下楼梯,站在地下一楼的门口。
陶卷柏站在门口,开始幻想自己开门之后,会看到什么。
是看到陈序淮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角落,仿佛脱离现实世界一样;还是看见陈序淮安静祥和的在看电影,看见他都时候还叫他一起看电影,这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
不过想起保姆的话,提醒他需要注意生命安全,生命安全这几个字,让陶卷柏开始往一些非常离谱的方向想。
他开始想象自己打开门,陈序淮一只手拿着手术刀,另一只手抓着可爱脆弱的小兔子,在他开门的一瞬间,陈序淮狠狠的把手术刀插进小兔子的肚子里面,鲜血飞溅到陈序淮脸上,但是陈序淮毫不在意,阴笑着解剖小兔子的身体。
陶卷柏光是想都觉得害怕,摇摇头把脑海里面想象的画面甩出去,他相信陈序淮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都是保姆害他想太多。
不过脑洞是一点也停不下来,把小兔子的事情甩在脑后,陶卷柏又想起了其他的方向,a囯这里是不禁木仓的,陈序淮可能在负一楼练枪,他走进去的时候,陈序淮不会拿起木仓打向他吧。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是真的不敢打开门了,陶卷柏鼓起勇气一下子拉开门。
结果里面居然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台灯在沙发旁边发出微弱的光,照亮沙发附近的空间。
陶卷柏挠挠头,这不对啊,陈序淮人呢?保姆不会骗他吧,陈序淮根本不在负一楼。
透过微弱的灯光,陶卷柏看见投影仪后面有一扇门,他就说嘛,负一楼怎么可能这么点地方,原来是他没看到门。
他走过去,这次他不用做任何心理准备,径直拉开了门,不过还是没有看到陈序淮。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上一次是安静的落针可闻,现在他能听见不知道哪里传出来拳头砸出来闷重的声音。
陶卷柏大惊,陈序淮不会是在打人吧。不是,陈序淮什么时候开始会打人的,这样把人关在地下室打,是违法的吧!
陶卷柏赶紧顺着声音找到陈序淮所在的房间,他慌慌张张的推开门想阻止陈序淮,然后看见陈序淮一拳一拳的砸在沙包上,不过他跟陈序淮隔着沙包,看不见陈序淮的眼神。
陶卷柏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不少,陈序淮原来是下来练拳了,保姆干嘛说的那么奇怪,陈序淮练过武术,打拳不是很正常的吗?真是少见多怪。
陶卷柏悠悠荡荡的走到陈序淮旁边:“阿序,我真佩服你的精力,我们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天,你居然还能一大早起来练拳。”
陈序淮依旧是一拳拳的砸在沙包上,对陶卷柏的话充耳不闻。
陶卷柏看着陈序淮标准的动作,想起以前一起去拳击馆的时候,跟陈序淮对练时候,被他砸出来的乌青,顿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陶卷柏现在看到陈序淮打拳就害怕,不过他还是过去跟陈序淮说话:“阿序,你别练了,我们上楼吃早餐去,这几天都累死我了,今天我们都休息休息。”
陈序淮还是没有回应自己,陶卷柏想看看陈序淮到底在做什么,走过沙包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陈序淮的眼睛:“阿序,你怎么不说......话啊!”
陶卷柏又看到了陈序淮眼里的冷漠,他有点害怕就用手遮住了陈序淮的眼睛:“阿序,你......”
这几天为了陪陶卷柏在a囯玩,陈序淮每天都在强颜欢笑,控制自己奔腾的情绪。可是他这半年来过的太自在了,他的自制力下降了很多,以前可以一直控制自己,可是现在没几天就控制不住了。
但是在失去理智之前,他还是想到了陶卷柏,不不希望被陶卷柏看到自己发病的样子,他选择打拳发泄,他以为自己发泄完回去陶卷柏也不会发现。
陈序淮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面,完全不能抽离,突然就对上了一双眼睛,还有对方挥过来的手,他以为对方在对自己动手,对着沙包的手突然就对上了一张脸,一拳狠狠的挥了过去,可能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最后他还是卸下来几分力气。
陶卷柏受到了重击,直接被陈序淮打倒在地,他捂住自己的伤口大喊大叫:“啊,阿序你干嘛打我啊?我的脸都要被你打毁容了。”
“不是,我怎么感觉自己流鼻血了,陈序淮,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我前几天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说完陶卷柏感觉有股温热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温热的液体放到眼前看,是他的鼻血,他整个人都要疯了,陈序淮不会把他的鼻子打歪了吧。
......
那张脸消失之后,陈序淮好像失去了目标,又把拳头对上了沙包,一拳一拳的砸上去,根本没有听到陶卷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