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卷柏:“哎呀,我不想出国上学,我妈妈非要送我出国上学,我跟她小小的吵了一架,她一生气就把我送去了实验一中,说要让我感受高考的压迫感。
“不过我觉得在实验一中上学也不错,我们那些同学每天都会说很多有趣的事情,比以前的学校有趣。”
国际学校哪里都好,就是同学什么都太上进了,衬得他太无能。去了实验一中,又去了知名的关系户专门班,大家一起摆烂,他觉得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正是陈序淮想说的话题,他就想知道陶卷柏在实验一中的生活。他假装好奇不经意的问:“是吗?你们学校都有哪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啊?跟我说说呗。”
陶卷柏:“我们班同学考试之前说......”
陶卷柏说的净是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他不想知道陶卷柏同学每天为了一包小零食吵架,也不想知道他同学谁暗恋谁,更不想知道他们班约好寒假一起去聚餐,而他不能去参加,有点遗憾。
陈序淮都不耐烦听下去,摆手让陶卷柏停下来:“算了算了,你别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洗澡了。”
其实陈序淮想知道的,只有赵初一的事情,陶卷柏说的那些,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陶卷柏站起来对陈序淮伸出手:“我扶你过去。”
“你想穿什么衣服告诉我,我去给你拿,还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你也告诉我,今天什么都不用你动手。”
看着陈序淮红肿的脸和苍白的嘴唇,他对陈序淮感到十分抱歉,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陈序淮脸上的红肿一点都没消散,担心的说:“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陪你一起进去,我帮你洗澡。”
陈序淮淡淡的看了陶卷柏一眼:“不用,我只是没什么力气,不是残废,洗澡还是可以的。”
其实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气,别说是洗澡啊,就是跟陶卷柏打一顿,也是不会输的。不过他存了心思要折腾陶卷柏,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恢复了力气。
陈序淮突然就变得虚弱,轻轻的趴在书桌上面:“你别着急扶我过去,先去帮我把热水放好,我要泡澡。记得给我放好泡澡球,要绿色味道清新的那款,其他味道的我不习惯。”
陶卷柏轻轻拍了拍陈序淮的肩膀:“好好好,我马上就去,你等我弄来过来扶你。”
陈序淮点头:“快去吧。”
陶卷柏干完之后过来:“我放好水了,我现在扶你过去。”
陈序淮不可能就这样放过陶卷柏,又使唤陶卷柏干其他的:“别着急啊,我换洗的衣服你还给我拿过来,去给我找那套白色睡衣,衣服上有灰色的刺绣。”
......
陶卷柏什么都没发现,听话的就像一个机器人似的,陈序淮一个口令,他就一个动作,终于把陈序淮安排的事情做好了。
陈序淮折腾够了,大发慈悲的说:“好了,你现在扶我去浴室吧。”
陶卷柏最后小心翼翼的把陈序淮扶进浴室,他还想给陈序淮脱衣服的,不过被陈序淮拒绝了,顺便被陈序淮赶出了浴室。
陈序淮进浴室之后,陶卷柏终于放松下来,开始动脑子了,他还是觉得陈序淮不对劲,而且是哪里都不对劲,陈序淮那时候不像是在玩游戏。
但是陶卷柏原本就不爱动脑,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现在是身心疲惫,脑子根本就转不动,整个人忍不住的想闭上眼睛。
刚才要不是陈序淮的情况太复杂,他可能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张床躺上去睡觉了。现在突然放松下来,他想着自己简单的眯一会,等一下再想陈序淮的事情,没想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陈序淮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陈序淮在浴室看见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还有人中的凄惨情况,当时就气了个半死,想着出来之后肯定要给陶卷柏一个小小的教训。
但是出来以后,看着熟睡的陈序淮,也不忍心把他叫起来,帮他盖好被子。
陈序淮心里想着,看陶卷柏这么困,就让他先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他再找陶卷柏麻烦。
其实他自己也很累,这两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觉,到底又睡了多久,随手擦了一下头发,也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差不多同一时间醒过来,他们都是年轻人,睡了一觉就差不多就都恢复了,但是陈序淮脸上的痕迹还很明显,他们自然是不能出去玩,只能在家里等陈序淮恢复。
正好就方便了陈序淮,他每天都想着法子折腾陶卷柏,尽找些麻烦的事情让陶卷柏去做,陶卷柏也被陈序淮折腾的崩溃。
他不是不知道陈序淮是故意的,可是内疚让他说不出什么责怪陈序淮的话,只能任他这折腾,终于陈序淮的脸完全好了,他也能解放了。
陶卷柏看着陈序淮,害怕又期待:“阿序,我们明天可以出去玩了吧?这天天在家里待着好无聊啊!”
陈序淮脸上好了,又折腾了陶卷柏那么多天,心里的气早就散了,自然是愿意陪陶卷柏出去玩:“当然啊,明天就出去玩。”
陈序淮带着陶卷柏精神满满的玩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陈序淮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陶卷柏都相信了陈序淮之前的话,他就是跟风玩玩,想着今天两个人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出去玩。
天天出去玩,他觉得好累啊。
可是这天早上陶卷柏醒来之后,去陈序淮房间找不到人,去找保姆问陈序淮在哪里。
保姆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吞吞吐吐的说:“少爷......少爷在负一楼,他早上起来的很早,我看见他下了负一楼,一直没上来过。”
保姆过了几天好日子,以为有陶卷柏在,陈序淮肯定不会再犯病了。
可是现实总是不如愿的,今天早上她起来,正打算去厨房准备早餐,就看见陈序淮双目无神的往负一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