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不赌了!”司采苓马上回答道,亏本生意自己才不做呢!
楼逝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对方是这种反应,呆了一瞬间,随后没忍住笑了笑:“你这反应我还是第一次见。”
司采苓不住地在心中感叹,多帅的一个姐姐啊,这要是不干坏事该多好。
“嗯,所以我不赌。”
“你要是赢了,你今天赢的所有钱,我再加十倍给你。”
“来,现在就赌!”
红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变成了现在的震惊,一个人的变脸速度居然可以这么快?
红榆连忙制止:“采苓啊!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不会的!”司采苓现在极度自信:“我这个赌狗赌到最后只会应有尽有!”
红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楼逝上前,看着这些骰子说道:“还是赌大赌小,赌三局,你要是能赢一局,那就算你赢,怎么样?”
赢一局?那估计完犊子了,楼逝这么自信,那就说明自己基本上就输了。
但完犊子归完犊子,气势还是要做足的,司采苓马上也应了下来:“好。”
“赌大赌小?”
楼逝抬眼看了看司采苓:“你先猜,你猜完我再猜。”
“我赌小。”司采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面,一丝都不愿意离开。
刚刚她听声音,声音告诉她,就是小。
但一打开,司采苓傻眼了,这些骰子上显示的数量,很明显的,是大。
“第一局,我赢了。”楼逝自信地笑笑。
红榆在一旁无奈地捂脑袋:“算了,反正楼逝会给你留条裤衩子的,别担心,不会让你太丢人的。”
司采苓:“..........”
很快地,第二局开始,
“赌大赌小?”
司采苓率先抬眼看了看楼逝,正巧看到了楼逝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她再一次感叹:果真漂亮的人男女不分。
“你先说。”这次司采苓让楼逝先来,她倒要看看楼逝会怎么说。
楼逝也没有推辞,她大方道:“我赌大。”
答案揭晓:大。
司采苓:“.......”
完了,该不会裤衩子真的要输完吧?
“姑娘,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楼逝看着司采苓道。
司采苓沉思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忍心看的红榆。
深吸一口气,随后.......
“楼逝啊!”司采苓就好像开了闪现一样,一瞬间就抱住了楼逝的大腿,并且刚刚的那三个字响彻了赌场,不少的鬼魂都往这边看。
不仅这些鬼魂,就连见得多了的红榆和楼逝都傻了眼。
“楼逝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输啊!你就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让我赢一次吧!就一次啊,你一次好人都没当过,你现在体验一下当好人的感觉也行的啊!”司采苓嚎的愈加大声,嚎到最后楼逝都没有反应过来。
天啊,竟然真的有人这么不要脸,而且还是一个修道者。
“你......你你放开!”楼逝反应过来后,连忙扯着自己的裤子,生怕司采苓一个用力把她裤子扯坏。
“我不!”司采苓扯得更紧了。
楼逝:“.......”
突然就后悔和她赌了是怎么回事。
红榆愣是没想到司采苓居然会有这一手,一开始还在担心她输了该怎么办,结果最后居然是这样,没想到她压根就想好了后路。
一旁看戏的鬼魂们也对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看戏看的可开心了。
楼逝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随后将眼睛睁开道:“你先松开!”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些咬牙切齿。
“我就不!”司采苓继续扯着楼逝的裤腿不撒手。
红榆此时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没想到一个魔界护法竟然在这里吃瘪,而且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吃瘪。
司采苓似乎也嫌自己丢人,自己又重新站了起来,楼逝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怎么那么快就自己站起来了?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司采苓将引魂幡重新拿到手上,随后赌场内所有的鬼魂都背对着他们没有了反应。
司采苓见状,将引魂幡又重新递到了红榆手中。
随后........
“楼逝啊!”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楼逝的腿。
楼逝还以为自己没事了,结果没想到司采苓只是嫌丢人,所以刚刚才用了一下引魂幡,最后还是要抱回自己大腿,现在就这么硬生生地重新被抱了回去。
她吃瘪吃了两次,再一次震惊地看着司采苓。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但是又嫌丢人的?
“楼逝啊!”司采苓见楼逝没有反应,她再一次开口:“你不知道,我师父自小带我,耗费了心血和金钱,我要是最后身无分文地回去,我师父那就活不了了啊!你就发一下善心吧!”
“我怎么不知,采苓你空着手回去我就会活不了?”越逐尘那清冷的声线突然就出现在了司采苓的身后。
三人循声看去,越逐尘在这昏暗的地方就好像一朵雪莲般站着,显眼无比。
“哎?”司采苓马上就站起身几步跑到了越逐尘身边:“师尊!”
“嗯?”越逐尘挑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哎嘿......”司采苓挠挠头,她也没想到师尊会在这个节骨眼来不是,她要是知道,那就换一个借口了。
越逐尘看向了楼逝,他走到赌桌前道:“刚刚是我徒儿有些无理了,这最后一局,还作数吗。”
“当然。”
红榆憋笑笑够了,上前道:“行,那骰子我来摇。”
很快地,骰子摇完,他看向了司采苓和楼逝:“赌大赌小?”
司采苓把视线转移到了越逐尘脸上:“师尊,我不行。”
“放心,我给你兜底。”
越逐尘的话让她觉得莫名心安,她转头,对着楼逝道:“我赌大。”
答案很快揭晓:“大”
“我输了。”楼逝开口:“愿赌服输,我晚些会将灵玉送到红榆手上,到时候你们向他要就行了。这还是我为数不多的输的几次呢。”
语毕,她便兀自离开了赌场:“下次再见。”
楼逝离开后,越逐尘的神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你俩!”
司采苓和红榆两人马上像个小学生似的站好。
“红榆,你就是这么带坏采苓的?”越逐尘的脸色黑了几分。
“咳咳,”红榆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他也没想到越逐尘会在这个时间段来。
“那这个,这不是带她到处玩一下嘛......”红榆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都没了声。
司采苓也连忙开口:“师尊啊,你看,我这不是感受一下酆都风土人情嘛不是......”
她也越说越小声,毕竟刚刚那丢脸的模样全都被越逐尘看了去。
“原来你俩还知道心虚呢。”越逐尘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哎嘿.......”二人双双憨笑。
“站好!”
二人又马上站好。
越逐尘无奈,最终只能微微叹口气:“你俩啊......”
他不再说什么,而是上前宠溺又无奈地说道:“采苓,该回家了。”
“哎!好!”司采苓马上就跳到了越逐尘身边朝红榆招手:“红榆,下次我再叫师尊带我来找你玩!”
“好。”
二人很快就回到了云安宗,司采苓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尊,你怎么那么快就来找我们了?”
“再不找你可就输成穷光蛋咯。”
司采苓:“你都知道啦?”
“红榆告诉我的,他说啊,我要是再不来,我这徒弟就得在冥界用颜面扫地了。”
司采苓:“........”
“你啊,”越逐尘没忍住用食指指尖轻轻点了点司采苓的脑袋:“一不在你身边你就闹事,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让你乱跑了。”
“嗯?”司采苓眼睛亮了亮:“意思是以后我到处玩可以拉着你一起了是吗?”
越逐尘:“..........”
他是这个意思吗,好像不是吧。
忽然间,一只传音飞鸟飞到了越逐尘的肩膀上,他将飞鸟取下,很快地,乐温文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师尊,采苓在上面还好吗,有没有给你添乱啊?”
停了一会,又继续传了出来:“师尊,你们咋不回老夫?”
停了一会,又继续:“师尊,你是不是带采苓出去玩了?”
“.........”
“...........”
“师尊,这都两天了,你俩这是在外面玩野了?”
一串接一串的留言传出,司采苓将信将疑地开口:“师尊,大长老暗恋你?”
越逐尘:“.........”
他将传音飞鸟送回到了乐温文身边,随后道:“冥界和人界时间流逝不同,人界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三天了,大长老一直没收到回信,估计是担心了。”
“三天?”司采苓这才发现时间流逝的事情,怪不得大长老这种反应呢。
二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随后大长老的传音飞鸟再次飞来:“你们去冥界了?这不是宗门再过几个月要招新了么,老夫想着,到时候让他们几个去镇镇场子,现在就想让采苓准备准备,毕竟二长老和三长老都还没有亲传呢。”
司采苓:“........”
得,又来压榨她了。
“去么?”越逐尘问道。
“去吧,反正也不费多大劲。”司采苓看向了越逐尘,发现他脸上的气色似乎恢复了一些,但依旧还有些苍白。
到底是什么厉鬼能让师尊的脸色变差,还是说师尊被围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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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
司采苓再一次被越逐尘放下了主峰,
这次她换了一个人霍霍,她趴在柳清竹的墙头,看着她在院中练字,想看看柳清竹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她。
至于什么时候发现的,答案是:柳清竹没发现。
最后还是司采苓没忍住,自己跳下了墙头来到了柳清竹身边。
柳清竹看到司采苓来了,将手中的笔放下,轻轻地笑了笑:“嗯?师尊舍得放你下来了?”
“嗯?”司采苓黑人问号脸:“师姐你这是什么话?”
柳清竹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采苓,又继续将剩下的字给写完。
司采苓在主峰的这段日子,贺楚修闲着没事,又找不了她,就又开始整个宗门到处跑了,既然到处跑,那肯定是没放过她这边。
前些日子贺楚修可把他和何之秋之前在主峰看到的情景全都说了,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这谁能不多想?
司采苓见柳清竹没有说话,更加懵了:“师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不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找不到瓜的猹,只能到处乱问。
柳清竹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她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尊应该会让你好好修炼,不会经常让你下来。”
“可能是师尊也要休息吧。”
司采苓语毕,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越逐尘的模样:“采苓,在主峰修炼了那么久了,你该去找你师兄师姐玩玩了。”
“然后小师妹就下来找我了?”柳清竹看到司采苓还贴心地带了有钱下来,有钱来宗门也快有一年了,比刚来的时候大了很多,看着好像更帅了。
她抱起有钱,道:“有钱是一只什么?”
有钱长得像一头银狼,但它的眼神,实在和狼不沾边。
“不知道,”司采苓摇了摇头:“应该......是狗吧?”
这不确定的声音一发出,有钱马上就不高兴了,朝着自己的小主人叫唤了好几声。
“嗯.......你是狼?”司采苓不确定地朝有钱问了问。
有钱听到这才高傲地扬起了头,仿佛在告诉二人:我不是谁是?
司采苓和柳清竹双双沉默,没想到有钱真的是一匹银狼,但它这奶凶奶凶的样子,实在是和她们想象中的那凶狠凌厉的模样不沾边。
“或许是还没长开吧。”柳清竹抱着有钱道。
有钱被司采苓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肉也多,摸起来手感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