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放开……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声音略微发颤,仔细听有着细微的哭腔,手的力气不小,想把人给推开。
弘历已然中了药什么话都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床上的人在朝他撒娇。
在耳边细细抓着,全身发着痒,只是床上的人一直挣扎,是他还不够温柔吗?
把床幔上的纱撕开,钳制住她的手臂,用薄纱在双手上缠上了几圈,随意打上了一个绳结。
怀中人极为难受呜咽,抽抽噎噎哀泣,零零碎碎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话都这样好听,若叫起来更是勾人的不成样子吧。
手轻轻抚上美人的脸颊,感觉到了湿润的眼泪,弘历胡乱擦拭脸颊中的泪,本能驱使自己贴上冰凉的身体。
身上好……热,而床上的女人身体微凉,就像是一块玉能让他纾解,本就燥热的心又窜起了无名的邪火。
弘历手中摸着美人娇嫩的红唇,这种触感分外熟悉,好像是在哪里亲过般。
他的喉结微动,他忍不住了,低着头浅浅吻了下去。
感觉到美人的挣扎的手臂渐渐无力,怀中的身躯微微发抖,弘历克制自己安抚道,“你乖一些,本王……听不清。”
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床上的人突然不做挣扎,甚至迎合起他的动作来,只等着他肆意侵犯。
过了一个多时辰,弘历身上的药力尽褪,猛然清醒过来。
回想自己做的荒唐事情,身边一片黑暗,甚至看不清床上人的脸。
强撑着身子把走下床把蜡烛点燃,看着熟悉的陈设,是仪景阁,揭开红色纱幔能看见床上人的背影。
是……小月儿,身上满是欢爱过的痕迹,缠在手臂上的红纱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玉般的肌肤上,处处都是亲吻过的痕迹,亦或是斑斑的咬痕。
乌黑青丝松散铺在床上,贴在脸上,脸上满是泪痕,熟睡躺在床上,神情确实分外宁静。
他方才是有多失智,才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心中的怜惜顿时涌了出来。
垂下眸子,他情愿床上的女人是他不认识的人,还能补偿一二,可他偏偏伤了他最亲密的人。
沉默片刻,听到到门外的动静,把缠在曦月手中的红纱给解开,把被子盖好,缓缓走了出去。
只见富察琅嬅穿的极为单薄站在外面,福禄穿着衣裳松松垮垮跪在地上。
见弘历的脸色阴沉,富察琅嬅心中些许不解,斟酌开口道。
“王爷,妾身失职,妾身没有管教好手下的婢女,今日偶感腹痛,去外面走了两趟,一回清泓殿,福禄身上衣衫不整,才知道这事,妾身已经将福禄给带了来,任由王爷处置。”
福禄整个人都在打颤,跪在地上,眼眶中蓄满了眼泪。
“求王爷恕罪,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样的事出来,求王爷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饶奴婢一回。”
弘历看见福禄就觉得恶心,听见她提起了熹贵妃,更是火大。
他去清泓殿一回竟中了招,随即看向素练,语气中带怒。
“你不是同本王说养神的鸡汤是福晋特意备下的吗?里面怎么掺了药?”
素练一愣,她怎么知道福禄会在鸡汤里面下了药。
心中一阵诧异,王爷不是向来喜好美色,从前黄格格福晋不过提了一嘴,王爷就纳入屋中。
怎么偏偏福禄不行?难不成福禄在屋中对王爷做了什么?
“奴婢实在不知,奴婢将鸡汤端上来后,膳房的李公公突然找上了奴婢,说是今日的菜上错了,奴婢赶忙去了膳房,回来的时候王钦和福晋就在寻着王爷了,清泓殿的事情奴婢真的一无所知。”
素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强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弘历面色如霜,合着,清泓殿的人没有一丝错处,一切都是巧合?
恰巧福晋,莲心,素练都不在清泓殿,都是福禄一人所为?怎么会有这种巧合的事情。
“王钦,你为何不在?本王出了清泓殿都没看见你的人影?”
王钦低头看了眼福晋,跪在地上道,“王爷,奴才实在有罪,奴才见王爷进了清泓殿,便在外面守着,恰巧素练出去,看奴才辛苦,特地让人送了酒来,奴才贪杯多喝了几口,谁知有了些醉意,酒醒后便一直寻着王爷,直至寻到了仪景阁。”
弘历不禁冷笑,都拿他当傻子呢,冷眼看着王钦,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二心。
福禄后知后觉才感到害怕,抬头用着威胁的眼神看向了福晋,颤抖着身子,连忙扑到了弘历的脚边。
“王爷,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奴婢也不独活了,奴婢只求王爷不要牵连福晋和贵妃娘娘。”
富察琅嬅心中直骂祸害。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王爷不接受福禄,福禄不好好反思,反而来威胁自己,试探开口道。
“王爷,妾身进屋的时候,福禄身上不着寸缕,府中人都知道福禄是王爷的女人了,再加上福禄从前是侍候额娘的……”
“琅嬅啊,你倒是贤惠。”弘历斜睨着富察琅嬅。
“妾身不敢,妾身也是在为王爷的名声考虑。”
弘历不再看着富察琅嬅,眼中像是淬了寒冰一般,走上前,把人踹倒在地,福禄惨叫一声,狼狈不堪卧在了地上。
“既然你不想独活了,王钦……把人给带下去。”
福禄不顾王钦几人的拖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往富察琅嬅的身边爬去,眼中涌出几滴眼泪。
“福晋……您救救奴婢,分明是您教的奴婢。”
富察琅嬅的声音突然森冷,“快些带下去,别碍着王爷的眼。”
王钦用帕子堵住了福禄的嘴,把人给带了下去,“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
弘历听福禄说的话,若有所思看向富察琅嬅,“福晋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