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的确门第显贵,但她又不信赫舍里氏,整天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呢!”菖蒲最不喜欢有人趾高气扬了,提起这件事便吐槽个不停:“我还听闻储秀宫娘娘对她言听计从,她说什么储秀宫娘娘都会相信并且答应。”
做奴才做到彩云那个份上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这也是你打听来的?还是那个彩玉告诉你的?”卓娜也觉得这样太没规矩了,赫舍里氏身为后族怎得府里的奴婢如此没有规矩?
菖蒲不屑的撇撇嘴:“自然是我打听来的,那个叫彩玉的嘴巴倒是挺紧的,看着也是个忠心的姑娘,就是储秀宫娘娘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卓娜扭头看了她一眼,揶揄道:“现在是为那个叫做彩玉的宫女抱屈吗?就见过一面而已就值得你这么为她?”
“才不是呢,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且看着吧,那个彩云迟早要惹出大麻烦来,到时彩玉说不定能后来者居上呢。”菖蒲冲她挤了挤眼:“要不要赌一局?就赌彩云和彩玉哪个最后能是储秀宫娘娘身边最得力的那个!”
卓娜才不上她当:“我为何要同你赌,我也觉得彩玉会是赢的那个。”
菖蒲一听急了,立马转变口风:“那我们就赌彩云需要多久才能赢得储秀宫娘娘的信任,如何?”
“这还差不多。”卓娜计谋得逞,稍稍思考了一下很快说道:“我赌明年,明年的这个时候彩玉会在储秀宫娘娘面前压下彩云一头。”
菖蒲却不觉得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那我就赌今年的年底吧,只要在除夕宫宴之前彩玉得到了主子信任便都算数!”
“那赌注是什么?”卓娜没想到会忽悠的这么顺利。
“赌注?”菖蒲皱起了眉头。
“若是没有赌注,那这个赌局还有什么意思?”卓娜继续忽悠道。
“那你想要什么?”
卓娜垂眸装作思考了片刻,随口说道:“那便拿宜嫔娘娘赏你的那几个银锞子做赌注吧,若是你赢了我就给你几个银锞子,若是你输了...”
“那我就把宜嫔娘娘赏的银锞子给你就是!”菖蒲自己主动跳进了陷阱里,还茫然不知呢。
卓娜见她这般斩钉截铁的模样,都感觉自己是在欺负老实人了,忍着笑意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咸福宫两个一等宫女以隔壁储秀宫宫女立下了赌约,此事除了她们两人知晓之外并无旁人得知。
从那之后菖蒲便非常关注隔壁宫室的消息,关注的程度甚至引起了多丽雅的注意。
一日,她开玩笑说道:“可是储秀宫又闹出什么笑话了?怎么菖蒲尽关注那边儿了?”
卓娜这才想起了之前的赌约,含笑回答道:“大抵是菖蒲求胜心切吧。”
“求胜?什么求胜?”多丽雅来了兴趣追问道。
卓娜便将她和菖蒲的赌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完后多丽雅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这么浅显的陷阱菖蒲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更甚至她还是自己主动上了卓娜的当。
“奴婢也觉得很震惊,菖蒲在这种事情上脑子似乎不太灵光。”卓娜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多丽雅赞同的点点头:“她在打探消息上天赋异禀,其他时候更跳脱些。”
卓娜觉得这不是跳脱,而是呆的可爱,如果她不呆一点自己怎么能赢得宜嫔娘娘宫里的银锞子呢。
“不过,她说的关于储秀宫的那些消息,十有八九不会有错。”多丽雅对于储秀宫的热闹也是有所耳闻。
她时常同宜嫔两人一起去长春宫看望僖嫔,偶尔也会提起的储秀宫的小赫舍里氏。
僖嫔比小赫舍里氏要大上不少,她入宫的时候小赫舍里氏甚至还没出生呢,于是便只能听多丽雅和宜嫔在那儿说叨,时不时的说两句赫舍里府上的事情
“赫舍里府上的嫡福晋是个厉害的,从前我总说我额娘厉害,但人家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僖嫔提起那位嫡福晋神情十分冷淡:“那位嫡福晋不得赫舍里大人喜爱,膝下也没有女儿,但是她却能教出仁孝皇后,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么厉害。”
“嫡福晋出身觉罗氏,本就是皇亲国戚,王府里的阴谋诡计早就见识过不少,何况是一个赫舍里府,娘家厉害有人撑腰,就算赫舍里大人宠爱妾室也越不过她去。”宜嫔自小在京城长大,京中各个府里有什么事她多少也听过。
“仁孝皇后乃是庶出,出生后不久便被抱去了嫡福晋身边抚养,亲生额娘连见她一面也难,可以说仁孝皇后的手段有十之七八都是那位嫡福晋教的。”僖嫔提起此事便是满脸的厌恶之色。
多丽雅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可我听说现在储秀宫的那位也是由觉罗氏嫡福晋教养长大的,怎得同仁孝皇后相差这么多?”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觉罗氏根本就没用心教导储秀宫那位吧,要不然就是那个小赫舍里氏天资愚钝,怎么教也教不开窍。”僖嫔现在是无条件攻击每一个姓赫舍里氏的人,提起仁孝皇后那一支赫舍里氏的人满心满眼都是憎恨。
多丽雅和宜嫔对视一眼,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赫舍里氏想送一个女子进宫以延续赫舍里氏后族的荣光,那么作为嫡福晋的觉罗氏自然要更加用心教导。
但是现在小赫舍里氏那样的性格,一看便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哪里有知识灌进过大脑的痕迹。
“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位小赫舍里氏,不过也从你们口中听到了储秀宫闹出来的笑话,只能说如果不是小赫舍里氏太会伪装,那么她就是真的蠢笨。”僖嫔继续嘴毒。
宜嫔不觉得小赫舍里氏年纪轻轻就能伪装的如此之好,连她这个在宫中常年伪装的人都看不破。
“我想储秀宫那位大概是真的脑子不灵光,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