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酒店的普通客房中,张天硕慢慢睁开眼睛。
“卧槽,我脑袋怎么这么疼?”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忍不住摸了摸脸颊。
“嘶~”
他起身走到卫生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中的张天硕脸色蜡黄,脸颊上、胸前以及胳膊上都是指甲留下的划痕。
“我这是被猴挠了吗?”张天硕用力摇了摇脑袋,实在是想不起来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偶尔几个记忆碎片从他脑海中闪过,依稀感觉挺爽的,还很有征服感。
在酒店冲了个凉后,张天硕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流云酒店。
回到张家,张天硕的父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昨晚又去哪了?怎么夜不归宿?”
“和几个朋友去郁金香会所喝了点酒。”张天硕无所谓的摆摆手:“老爸,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
张天硕的父亲看着他脸上的抓痕,冷哼一声:“跟你说过多少遍,别乱搞别乱搞,你就是不听!”
张天硕懒得听他父亲絮叨,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他到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
躺在床上刚合上眼,外面就传来嘈杂声,张天硕不满的啧啧嘴,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下一刻,张天硕的父亲用力推开房门,眼睛通红的盯着张天硕:“你……你这个逆子!逆子啊!”
张天硕闭着眼睛无奈的坐了起来:“爸,你又想干什么?”
“你叫张天硕?”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严肃的说道:“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天硕猛的瞪大眼睛:“杀人案?你跟我开玩笑呢?”
中年警察懒得和张天硕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副银手镯给他戴上之后,就在张家人的注视下,带走了张天硕。
“爸!爸,这到底什么情况?我没杀人啊!我真没杀人啊!”
张天硕的父亲沉默不语,愣愣的看着警察将张天硕带走。
他知道自己儿子胡吃海喝可以,但是杀人肯定做不出来,但是如今的情况,张家都自身难保,更何况去保护张天硕呢?
别忘了,死者可是向家的小女儿,向玲舒。
而且,警察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怎么可能会亲自上门带走张天硕。
…………
上官家,陆乘渊平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品茶,上官白英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在他看来,陆乘渊这次玩的实在是太大了。
但凡有一个失误,整个上官家就要灰飞烟灭。
“爸,您能不能沉稳一点。”上官青瑶哭笑不得的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紧张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等待着好消息。”
许心素坐在陆乘渊身侧,小手紧紧的攥着裙子,比起上官白英,她内心更紧张。
这是陆乘渊第一次带她插手世家的事情,结果需要面临的就是这么严峻的事情,许心素实在有些经受不住。
高冲大步从外面走进来:“老板,张天硕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陆乘渊微微一笑:“上官先生,这回您应该能放松一下了吧?”
上官白英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道:“陆先生,就这么放走上官轻尘和上官牧,是不是有一些太草率了?毕竟他们是知道向玲舒是上官文德绑架的。”
“上官先生现在知道心狠的好处了?”陆乘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呢?顾及亲情?还是不敢下手?”
上官白英沉默不语。
“我都安排好了。”陆乘渊平静的说道:“等他们交代了该交代的事情,自然就会因病猝死的。”
听到陆乘渊的话,上官白英这才松了口气。
“杀鸡儆猴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该上官先生您出手了。”陆乘渊淡漠的说道:“所有之前屁股没擦干净的上官家子弟,能处理的赶紧处理,处理不了的老老实实去自首,若是等到我亲自出手,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些我都明白。”上官白英严肃的说道:“陆先生只管放心,上官家绝对不会扯您的后腿。”
…………
云边咖啡厅,秦绯烟和叶禾凝面容严肃的坐在一起。
“这件事应该是那个陆先生做的吧?”叶禾凝低声说道。
“针对的是上官家的对手张家,肯定是他的手笔,不过……”秦绯烟低头考虑了一会:“向玲舒失踪的时候,这个陆先生应该还在淮州省处理赵家的事情,他应该和向玲舒的失踪没有关系。”
“即便向玲舒的失踪和他没关系,那他能借助这件事给张家雷霆一击,也足够表露出他恐怖的操控力了。”
叶禾凝笑了笑:“说实话,如果死的是别人,我兴许还能觉得这个陆先生心狠手辣,但是现在死的是向玲舒,我反而觉得他在替天行道。”
秦绯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别瞎说,小心被别人听到。”
“听到又如何,你觉得我会怕?”叶禾凝冷哼一声:“向玲舒做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活该她有此一劫。”
秦绯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借着向玲舒,这位陆先生直接用向家的势力铲除了上官家的死对头,没有张家的掣肘,京城很快又要出现一个新的世家了。”
叶禾凝无所谓的耸耸肩:“京城的世家向来如此,今天多出几个,明天又会消失几个,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反而更感兴趣是,这位陆先生这一步要做什么。”
身为秦家子弟的秦绯烟,明显考虑的更多:“他这么痛快就跻身世家的斗争中,无疑是在给我秦家发信号,我们秦家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这些年上面对世家圈的看管松了一些,导致某些世家在商业竞争上,居然用出绑架勒索这样的昏招,秦家几次提醒都无动于衷。”
秦绯烟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忘了,我们秦家的职责是什么了。”
叶禾凝杵着脸颊笑眯眯的说道:“所以,现在该轮到秦家出手了,是吗?”
秦绯烟点了点头:“想必秦家把这位陆先生当成刀,他必然不会愿意,那我们秦家为什么不索性送给他点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