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的岁月终有尽头,在长达十年的艰苦斗争后,一切归于平静,国家迎来崭新的篇章。
旅居港城十余年的何大清一家,在听到天下太平的消息后,不禁潸然涕下。
离乡这么多年,他们一刻不敢忘记故土,就期盼着有一天能重返四九城。
等待多年,今天总算看到希望了。
十余年的动荡过后,全国上下百废待兴,各行各业急需注入资金和先进技术,而港城刚好具备这些条件。
当开放的政策下达,许多港城商人受邀前往北方商讨投资等事宜。
在港城占有一席之地的何记与娄记都在受邀之列。
乘着这股东风,何大清与娄振华带上家人一同北上,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四九城。
当航班在四九城国际机场平稳降落,迈出舱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何大清一行激动得相拥而泣。
何大清与娄振华都已年过六旬,芳华不在。
年老之时,能回归乡里,落叶归根,也算是得偿所愿。
“何叔!”
一行人刚走出航站台,外面接机区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何大清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鬓发斑白的中年人正在向他们招手。
未等何大清开口,马月便先不管不顾地猛冲过去,身后何晓看了一眼父母,亦是急忙追赶上去。
“爸!”
在外面等候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卫国。
得知港城商人要来四九城的时候,马卫国就料到何大清他们一定会回来,于是便掐着时间过来等候。
“你是……你是月儿?!”
看着跑到跟前,衣着光鲜亮丽,带着墨镜的女子,马卫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正是分别多年的女儿啊。
“爸,爸,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隔着护栏,父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宣泄思念之情。
马月离开的时候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再次回到四九城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熟女性。
变化之大,令马卫国一时都认不出来。
“爸,你们过得还好吗?
我妈呢?!”
马月松开手,左顾右盼,焦急地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别担心,你妈没事,她在家等着咱们呢。”
马卫国拍拍闺女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这几年,马卫国家两个小儿子相继回城,就差马月这个闺女,全家就算团圆了。
正当父女二人热烈交谈时,何晓来到马月后面,对着马卫国恭敬问候。
“爸。”
前些年何晓与马月结为夫妻,这次回四九城,他要拜会一下老丈人。
“何晓,好小子,你可算回来了。”
看着跟神似何雨柱的何晓,马卫国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两家交情深厚,如今还结成儿女亲家,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卫国,我们回来了。”
片刻之后,何家大部队围了上来。
“何叔,这些年麻烦你们照顾了。”
“瞧卫国哥说的,我们还得感谢月儿帮忙照顾何晓这臭小子呢。”
何雨柱携妻子抱着一个婴儿来到马卫国面前。
“何月,跟姥爷打个招呼。”
马卫国接过何月,轻轻逗弄起来。
从今天开始,他有外孙了。
“卫国,今晚咱们一定要好好叙叙旧。
这次回来,我跟淮茹决定留在四九城。
港城那边的业务就交给年轻人吧。”
何大清长出一口气,仿佛卸下身上的重担。
有何雨亭、何雨轩,还有娄晓娥他们完全成长起来,足以独当一面。
有他们在何大清完全不用担心港城那边的业务。
“今晚咱们在全聚德好好聚一聚,不见不散。”
何大清回到四九城是带着任务的,他要与商务部的人洽谈,将港城的资金、技术、先进管理经验等带回国内,为国家发展做贡献。
“不见不散!”
何大清带着两个小儿子去谈业务,其余没有任务的人则分作几团逛四九城。
离开四九城十多年,一行有不少遗憾,需要弥补。
……
何雨柱坐着汽车,携娄晓娥回四合院探望邻居们,顺便看看死对头许大茂过得怎么样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谁人知之。
何雨柱本就是个爱嘚瑟的人,在港城发迹后,享尽富贵,回到四九城自然得向故旧展现一番,好好满足一下虚荣心。
汽车开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柱按了几通喇叭,宣告自己的到来,而后缓缓下车。
“谁啊,吵什么呢?!”
何雨柱刚下车,院内便有两位大爷连襟走出。
“易大爷,李大爷,身子骨真硬朗啊。”
何雨柱靠在车边哈哈笑道。
“你……你是……何雨柱?!”
易忠海和李胜利见到来人,脸上皆是愕然。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年厂里发布通告,说何大清一家已经全部遇难。
没想到十多年后,本该死去的何雨柱居然又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
“我好着呢。
当年我们全家搬去港城了。
现在国家开放政策,邀请港城的商人回四九城投资,我们就又回来了。”
何玉柱嘿嘿一笑,拍着身后的车子得意说道。
汽车在四九城还比较稀罕,院里邻居们别说拥有,连见到都少,而何雨柱可是拥有不止一辆车,优越感瞬间拉满。
“哎呦,不得了,柱子是发迹了啊!”
两位大爷的眼睛瞬间一亮。
他们已经退休,每天除了下下棋,遛溜弯没啥事情可做,碰到何雨柱也算是大新闻了,能跟邻院的老头吹好一阵子呢。
“这些是给你们带的。”
何雨柱转头从车后备箱里拿出几大包东西递给易忠海和李胜利。
“都是一些港城的特产,给邻居们分分吧。”
“柱子真局气。”
提着包裹的两人连声夸奖。
人老了没什么追求,能有人时不时回来探望就不错了。
“对了,许大茂怎么样了?
他还在做管事大爷吗?”
何雨柱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来一趟四合院主要就是冲着死对头来的。
提到许大茂,易忠海和李胜利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嗨,你们搬走后没多久,许大茂就病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去世了。
外面动乱的时候,阎埠贵在监狱里跟人起了冲突,挨了一顿打,也没能熬过来。”
十多年的动荡所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很多人没能看到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