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尖沙咀区最豪华的臻宴楼顶层正在举办一场接风宴。
金盆洗手数年的何大清重出江湖,与儿子何雨柱联手,做出一桌地地道道的鲁菜宴席,为马月接风洗尘。
“慢点,慢点吃,别噎着了。”
何雨柱夫妇看着大快朵颐的干女儿,柔声提醒道。
“不着急,没人跟你抢。
到这边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大清爷爷,柱子叔,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腮帮子鼓胀的马月,声音都有些模糊。
瞧马月饿的,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几人都有些心疼。
等饭吃得差不多,几人便在包厢内聊起家常。
“月儿,你爸妈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何大清给干孙女倒了杯茶。
四九城离港城很远,通信不便,有很多事信上说不清楚,还是直接询问当事人更加可靠。
“谢谢大清爷爷。”
马月道声谢,抿了口茶润润嗓子,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爸妈都还好,就是呆在四九城不方便出来。
临行的时候,我爸还托我向你们问好呢。”
马卫国身世清白,身上没什么污点,即便工作上遭到压制,却没有卷入什么动荡事件中,依旧在轧钢厂屹立不倒。
比起那些被扳倒,发配去扫大街的干部,他算是幸运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何大清点点头,连声说道。
当初知道马卫国升职为副厂长后,何大清就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从马月口中得到具体情况,他就放心多了。
“月儿,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
来公司跟我学厨怎么样?
你那么会吃,一看就是学厨的料,用不了几年,肯定能成为女大厨。”
正唠着家常,何雨柱忽然探出头,一脸殷切地看向马月。
何晓对学厨没什么兴趣,何雨柱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衣钵继承人。
没法子承父业的话,女承父业倒也不错。
“哎呀,柱子,你急什么。
月儿刚到港城,正该好好休息,不要说工作上的事。
月儿啊,你先在港城玩几个月,多走走看看,等发现有什么感兴趣的事,再跟我说。
女人家就该多读些书,等学校毕业找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多好,去厨房受累做什么?”
娄晓娥白了丈夫一眼,笑着对干女儿说道。
跟在何雨柱身边这么多年,娄晓娥很清楚学厨的苦。
厨房又闷又热,干活又累,她才不希望干女儿去学厨呢。
“嗨,做厨子怎么了。
靠手艺吃饭,去哪儿都不愁吃喝,多好啊。”
何雨柱有些不乐意,开口争辩道。
“行了,你们都别吵,听月儿怎么说。”
何大清止住二人的争吵,目光慈祥地看向马月。
何雨柱夫妇说的都不算,还是要以马月的想法为主。
马月抿抿嘴唇,张口欲言又止,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想跟着娄姨干活,可以吗?”
马月来到港城本就是想讨生活,只要一份能填饱肚子的工作就好,她其实并没有过多的追求。
当然有得选,她还是更倾向跟娄晓娥做事。
厨房里基本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孩儿家不太适应。
至于进学的事,马月想都没想过。
在四九城的时候,连续几年的罢课活动已经绝了马月升学的念头。
她只想早早自力更生,好好生活下去。
要是当初在四九城能有份工作,她也不需要大老远跑到港城来。
“好,你先休息几天。
到时候直接去公司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娄晓娥帮何大清管着一家服装公司,主要经营自主品牌,也会帮国外名牌做代工,生意很红火。
最近女装部门扩大,正缺人手,马月过去帮忙再合适不过。
“全听娄姨的。
我不累,明天就过去干活吧。”
马月从小就学会自食其力,她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报酬,不想给何大清他们添麻烦。
“没问题。”
娄晓娥一口答应下来。
在家里可以休息,到公司照样可以休息。
到时候带着马月在各部门间逛逛,跟观光也差不多。
……
安顿好马月的事,一行人驱车回到别墅区休息。
躺上床,何大清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秦淮茹却久久不能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淮茹,睡不着吗?”
听到妻子的动静,何大清凑近关切问道。
来到港城这几年,何大清没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跟妻子的感情依旧亲密无间。
比起港城的一众富豪,还有娄振华,可谓是痴情专一。
自从在港城的事业发展起来,娄振华是越来越年轻,快六十岁的人,前阵子还在外面邂逅佳人,弄得娄母跟娄晓娥一阵火大。
对此,何大清只是笑着劝娄振华一句,要悠着点,一把年纪的人,已经不复当年勇。
万一败下阵来,有损威名不说,晚节都要不保。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何大清有系统加持,五十多岁的人,还精力充沛。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爸妈了。
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秦淮茹侧着身,轻呼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
马月一个人都能跨越千里,来到港城。
秦勇他们咋就不肯过来呢。
“人越老,越舍不得故土。
他们在四九城附近待着挺好的。
有我给他们留的东西,他们饿不着。
等再过几年,有机会,我们再回四九城看他们吧。”
何大清拍拍妻子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来港城容易,回四九城就难了。
此时蔓延全国的风暴还未停歇,各地正处于紧张时刻。
何大清他们这些在逃人员,一旦踏上四九城的土地,必然会遭到残酷的对待。
何大清可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知道了。
有空你去劝劝老娄,让他收收心,娥子最近哭好几次了,眼睛肿得跟水蜜桃似的。”
秦淮茹忍不住嘟囔道。
在港城能劝得动娄振华的就只有何大清了。
两人不仅是亲家,还是相交莫逆的挚友,说起话来更加方便。
“我知道了。”
何大清点头应下。
心中决定要劝娄振华收敛一些。
外面彩旗飘飘的前提是家里红旗不倒。
真闹到后院起火,娄振华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