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车队20个人不能动的,我这边生产不需要但运输需要。”段大海补充了一句。
于大为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如今运输车队一共十台,分成两组,a组b组轮换着,一个是长期长途,一个是短期长途加短途。
不论是于大为自己的配件运输,还是面粉厂,又或者其他人用运输车,其中就包括于大民用来运西瓜这种散户。
运输车目前市场的地位越来越重,尤其是华夏的基建初具规模的情况,运输开始更加重要。
“人员的事情大家凑一凑肯定是没问题,关键是场地怎么搞?”于大为无语耸肩,“按照老梁的说法,人家可是有四个万米大仓库,别说咱们镇子了,我在咱们县里好像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大的仓库。”
“这嘛。”一旁的余厂长沉思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捋了捋鼻子下面的白胡须,“我倒是知道个地方,只不过不在镇子里面,在咱们芦河镇往北,县城以南的一个地方。”
“咱们这边真有万米的大仓库?我在芦河镇生活这么多年咋不知道呢?”段大海刚给梁老板,余厂长以及自己倒了杯水,闻言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向余厂长。
他在芦河镇生活了至少有二十年,不论是镇子上还是村子里,基本都有过他的足迹,每次不论去哪,他都会开着三轮车。
早些年做收垃圾生意的时候,更是连隔壁镇子都经常去。
他还真不知道哪里能有四个万米的大仓库。
“不是仓库,就挨着芦河镇北面十公里外的地方,那边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有个挺大的砖窑厂。”余厂长双手接过茶水杯子,目光看向三人。
“您老说的是很早以前废弃的那个窑厂?那都多少年了,至少得有六七年没人在那边干活了吧?那几个砖窑早都废了。”梁老板从县城回来,经常能路过那一片。
他只要打开车窗,往旁边瞥一眼,就能看到荒芜的草地上,有那么几个大砖窑远远的矗立在那里,有些已经剩下断壁残垣,有些则还保留着原来砖窑的风格。
远远的看上去确实犹如巨大的红砖建造的仓库一样,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杂草丛生,早已经被人们给遗忘了。
那片砖窑厂梁老板还是知道的,听说是一位官家手里的财产,后来犯了事儿,那个地方也就充公了。
曾经还传出来说有市里面过来的人收购过,不过很可惜价格没谈拢,那片砖窑厂就一直废弃着,直至如今。
“那片砖窑倒是好地方,可惜那边砖窑很多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了,具体能用几个,这还真不好说。”段大海眼中带着沉思,抬起头看向于大为几人,“左右现在没事儿,不如咱们开车过去看看?”
“行!看看也好,如果真的不能做仓库,咱们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于大为赞同的点了一下头。
几人说着便开着一辆车直奔芦河镇北面的老窑厂开去。
这两年不论是段大海,还是梁老板都换了新车。
段大海前两年买的是一辆黑色的丰田的凯美瑞,他不懂车,但架不住有个懂车的兄弟。
反正段大海开车也没有太多讲究,能开,黑色就行,价格也别贵的太离谱。
最后于大为帮他选择了凯美瑞,至少这车保值,而且各方面性能都还可以。
老梁之前就从皮卡车换成了桑塔纳,目前车的各个性能都非常好,毕竟总去于大为的凡凡修理厂蹭保养,坏了才是真说不过去。
“还是大为你这大切舒服啊,等我把这单生意谈成了也换个越野车玩玩。”梁老板靠在副驾驶座椅上,一脸羡慕的盯着车子的中控以及内饰。
大切,全名吉普大切诺基,于大为当初之所以买这个,就是看重了它空间比较大,操作性比较好,主要是抗造。
他现在开的这台黑色吉普大切可跟未来的吉普不一样,至少在质量上于大为还是觉得老款的好,实打实的用料扎实,各种凹凸不平的路面都能驾驭。
“行,等到时候梁老板发财了,可别忘记带带我们兄弟几个。”于大为一边开车一边调笑了两句。
“那必须滴呀!”梁老板虽然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但在面子以及气势上确实拿捏住了于老板。
“以前咱们芦河的砖厂也算个活计,好多屯子里生活不下去的妇女,都主动去砖厂干活。”余厂长坐在越野车后座,看着熟悉的道路有些感怀。
“真要说起来,我媳妇儿也在这个砖厂干过。”说话的是段大海,他同样目光看向远方荒草里面的砖窑,“那时候干一个月能给个三百块钱就不错了,后来我寻思在砖窑里累死累活的,还跟男人去抢活,不如让老婆回屯子享清福,自己一个人挣钱算了。”
“打那开始,我就在长期在镇子上收垃圾。”
段大海跟砖窑也有一些回忆,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四个人很快来到一片荒地上,刚开始就看到了地上很多刚刚冒头的破碎红砖头,有些暴露在泥土外,有些压着底下的青草。
偶尔车轮子会压着这些砖头过去,直奔不远处的砖窑。
从前这个砖窑还有个象征性的围挡,现在早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周围两三公里都没有任何建筑,全都是荒草甸子,再往远看是一片绿化带,各种杨树柳树穿插其中,这些都不是后期人工种植的,都是早些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的这些树木,只是后来被人规整了一下。
“到了。”于大为踩住刹车,拉上手刹,第一个从车上下来。
抬头望去,远处有六个巨大的砖窑,旁边各有一个巨大的烟筒,只不过如今还能挺立的烟筒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不过站在已经破损的遗迹之上,依旧能够感觉到当时这个大砖厂的壮观。
“早些年咱们这个砖厂可比面粉厂还要出名,只不过为了弄成这么一个标杆性企业,也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中间更是挪用了不知道多少公款。”余厂长从车上下来,望眼各种土砾残砖,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理解,人嘛不论在哪都想做出点公济出来。”于大为双手叉腰,打量着这片残破的地方,他对这种事情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