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看到扇子在外人手里,本来就恼火,青年还故意置气,说这样的话,正可谓是火上浇油,让人愈发火大。
“你作死!”江宁反手将扇子放进芥子袋,俯身冲刺,目标直奔青年而来。
青年也在气头上,浑然不惧,喝道:“看来那蝼蚁果真与你有些关系,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下去团圆!”
他双手洁白如玉,身形如鬼魅,几个穿梭间出现在江宁面前,喝道:“刹那指!”
话音同时,他冲江宁伸出右手食指。
顷刻间,白芒刺眼,无数光带从指尖爆发,朝着江宁的面门而来。
江宁冷哼,气血鼓荡,肉身如悬空烈阳,散发出恢宏磅礴的威势,同时,其经脉内血液如岩浆,流淌间使得他体表形成腾腾火焰。
光带接触火焰,如冰雪遇到暖阳,瞬间便开始融化。
见状,青年眉头微皱。
自己的神通刹那指有多大的威力,他心里是很清楚的,纵然对方高出自己一个境界,遇到了也要头疼不已。
怎么这会却如此不堪一击!
他脑海中诧异一闪而过,眼中就看到江宁前踏一步,拎起钵大的拳头,狠狠朝着自己的脑袋打来。
青年又惊又怒,低吼着爆发新的术法做抵挡。
层层光幕叠加,青年面前凭空出现一块如龟壳般形状的盾牌,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就看到江宁的拳头印在了上面。
咔嚓!
清脆的声音像是在他脑袋里炸开一般,紧接着,无数裂纹如蛛网,在青年的瞳孔中放大,蔓延,最后破碎。
砰!
光幕碎成荧光,青年秀气白皙的脸颊被一个拳头打变了形,然后,整个人倒飞出去,将地面砸出深坑。
“该死的!你敢如此羞辱我!”深坑里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
青年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堂堂一个阳神境的大统领,东碣城万人膜拜的人物,今天却被个名不经传的小野修当众打脸。
传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出现在东碣城!
江宁悬空而立,俯视着深坑,声音冰冷的如万古不化的寒冰,道:“我在问你一遍,扇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旁边,襦裙妇人,板斧黑汉等人眼皮暴跳。
江宁此刻所展现出的实力,此预料中的要凶猛许多啊!
青年从深坑里探出手臂,白皙纤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五指深深扣在土壤中,他借力爬了起来。
“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反正你这辈子都别再想看到折扇的前主人了!”
青年灰头土脸,披头散发,嘴角还带着些许血丝,看上去状态有些癫狂。
江宁深深吐了口浊气,点头道:“好,但愿一会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说着,他身影再次闪烁,消失不见。
“不好!”
“孽障住手!”
“小贼休狂!”
同一时间,连襦裙妇人在内的三位阳神大统领同时出手,消失在原地。
不管内部怎么喊打喊杀,青年总归是他们的同僚,倘若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杀在此地,恐怕回去了自己等人也不好跟城主交代。
因此,见江宁要杀人,他们立马出手阻拦。
“尔等不过土鸡瓦狗,根本不是江某一合之敌,再敢插手,全部打爆!”说话间,江宁身后浮现出巍峨山峦。
噗!噗!噗!
阳神现世,群山震荡,宛如天威般的厚重威压凭空降临,三名阳神统领面色巨变,第一时间祭炼出自己阳神做抵挡。
然而,他们的阳神在山峦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刚出现,就被活活震爆。
三名阳神强者也喋血长空,落在地上神色惊恐。
“他……他那是什么阳神!”
“山河阳神,上不了台面的山河阳神怎么会这么强!”
“这不可能,山河阳神怎么能一敌三!”
之前的战斗,江宁猛归猛,但始终没催动属于阳神本身的力量,但刚才面对三大强者,他也不敢轻敌。
于是第一时间施展出了阳神!
本以为是个平分秋色的场面,没想到自己的阳神强的有些离谱,居然能以一敌三不落下风,还把对方的阳神活活震爆。
强,属实是强!
不过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他还有要事要做。
无视襦裙妇人,黑汉子们眼中的惊诧,江宁落地,走到深坑旁边,探手一把将青年提起来,道:“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
说话间,他抬脚一踹。
青年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原来,江宁直接一脚将他的膝盖骨踢错位。
剧痛让青年额头直冒冷汗,只见他牙关紧要,正努力克制着剧痛,以免表露出怯意,让人看了笑话。
江宁眉头一挑,道:“不错,有点骨气。”
说话间,他又将青年另一条腿的膝盖给踢骨裂开,疼的青年浑身剧颤,差点都痉挛到咬舌自尽。
“继续,你还有两只手,坚持住!”江宁不慌不忙的说道。
他倒要看看青年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眼看他就要继续动手,旁边的襦裙妇人看不下去了,道:“道友且慢,你与我们在同一境界,如此手段羞辱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毕竟是同僚,青年的遭遇让她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江宁丝毫不动容。
“我虐他的时候,你们看不过去,那你们虐杀别人的时候,可否考虑过别人的朋友心里是如何想的?”
襦裙妇人哑口无言。
诚然如江宁所言,他们这些大统领哪个手上的人命不是多如牛毛,而他们在虐杀别人的时候,又何曾考虑过别人亲朋的心里如何痛苦!
“不用跟他讲道理!”青年打断他们的话,冲江宁啐口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给我装清高!”
江宁侧头躲开,一言不发,直接扭断了他的左臂。
“啊啊啊啊啊!”青年仰头哀嚎不止。
江宁眉头微皱,右掌运力从下往上打在他的下颌。
咯!
青年的嘴巴闭上了,发不出声音的他疼的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江宁面无表情,掌锋一转,顺着他的脸颊到脖颈的肌肉脉络走下来,顿时,青年的皮肤上出现一条细密红线,当中有血珠渗透出来。
“你听过庖丁解牛吗?”江宁掌锋不停,轻声问道。
接着,他不等青年回答,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你想必不知道,没关系,我讲给你听,说的是一个屠夫,因为常年杀牛……”
在江宁的讲述中,青年身子剧颤!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终于,在江宁的掌锋即将回到他脖颈位置时,青年的意志力崩溃,开口讨饶道:“住手,我说,我说,我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