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儿远远盯着鬼脸在脂粉铺子前盘桓,心机一动对阿波说道:“我们四人想抓住鬼脸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抓到她问不出她身上的地藏殿秘密也是枉然,今天来个放长线钓大鱼,乔装跟着这鬼脸,再见机行事!”
阿波翘了下大拇指,两人就让行癫、狼青紧紧盯着鬼脸,阿波、巽儿两人快步跑回房间,按照静和传授的方法乔装打扮了一下,然后走出了房间。
两人刚走出房间,只见莫笑晴跟着手下小厮迎面走来,莫笑晴见一个黑亮短髭青年和一个红脸汉子从巽儿房间出来,却素未谋面,再看两人行色匆匆、形迹可疑,就高声叫道:“你俩是什么人?为啥从我朋友房间出来”
阿波巽儿啼笑皆非,也不理他,用肩膀撞开莫笑晴,转身往外面飞奔,转眼间已到院子里,两人疾奔到后院解开各自马匹缰绳上马就走。
顿时间,后面传来一阵莫笑晴高呼“捉贼”声音!
阿波巽儿也不搭理莫笑晴一行,纵马来到大街,只见那鬼脸已然纵身上马,打马就走,两人连忙打马紧跟两步,远远地跟在后面。
行癫狼青见鬼脸打马要走,正不知所措,却听巽儿骑马经过身边时说了一句“快去备马”,端详巽儿、阿波半天,才会意两人已乔装打扮骑马出来,就扭头奔向驿馆,到后院马棚牵马。
巽儿、阿波纵马远远跟在鬼脸后面,只见她乌发飞扬,衫裙飘逸,乘在马上缓步轻驰,身姿矫健婀娜,黑色面纱随风轻舞。
大街两旁往来好事青年想象那轻纱后面是怎样一张芙蓉玉面,不免用艳羡倾慕目光追随着乘马的女子一步步远去。
巽儿阿波两人远远跟在鬼脸马后数丈之地,只见她也未做停留,不到一刻功夫就出了东平府城,上了官道快速打马一路东行,竟是奔着泰安府方向而去,巽儿回顾后面,见狼青行癫乘马赶了上来,保持两丈之地紧紧跟着,也就心中大定,不急不缓地跟在鬼脸后面。
鬼脸纵马驱驰,离开东平城越来越远,到了人马稀疏处,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巽儿阿波心中一凛,面色不动,依然不疾不徐跟在后面。
那鬼脸似有所感,马鞭一扬,马速陡然加快,往前冲出了数丈,眼看距离越拉越远。
阿波一看心中焦急,一扬马鞭就要追赶上去,却被巽儿用马鞭一拦,让他不要心浮气躁,却对着狼青行癫招了招手,让两人乘马赶在前面。
行癫二人会意一夹马腹,两人坐下马匹陡然长驱直前,超过巽儿阿波马匹,赶在了前面,拉近与鬼脸的距离,在后面远远跟着。
官道两旁杨柳分行,绿树成荫,乘马驱驰近一个时辰,前面就是一道山梁大坡,只见鬼脸放满了马速,缓缓上坡而行。
只见远处山峦连绵不断,山形苍翠挺立,一座大山云雾缥缈,有拔地通天之威,巍峨苍莽,有擎天捧日之势,那想必就是五岳独尊的泰山了!
望山跑死马,明明觉得泰山主峰就在眼前,但四人骑马尾随鬼脸行走半天,只见泰山依然缥缈在前,而山道却越来越窄,岔道不断、曲折回环,就在四人一闪板功夫,只见鬼脸转过一条山壁弯道,竟然不见了人马踪影。
四人骑马赶到那拐弯处,只见前面出现三条岔道,岔道处竟然种满了漫山遍野梨树,只见前面如坠入云彩眼里一般,密密匝匝的洁白梨花遮挡了四人的视线,花香扑面而来,梨花林间直引得无数蜂蝶在花间蹁跹乱舞。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只见那三条岔道,湮没在漫山遍野的梨花林中,天知道该走何路。
只见狼青跳下马来,把缰绳一松,那坐下马儿却自行走到道旁,张口贪婪嚼食道旁梨花,吃得煞是香甜!而其他马儿也不遑多让,靠近道边,对着道旁梨花大快朵颐。
“无知狂徒!敢在梨花墟里放纵畜生吞噬圣物,是不想活命了吗?”话音没落,只见梨花林中突然转出一位肩抗锄头的道人来。
只见这道人身穿八卦道袍,头顶道冠,面如重枣鹤发童颜!虽手持锄头,却飘渺出尘,隐隐然有神仙之姿。
巽儿忙圈住了吃相正酣的马匹,阿波上前去施礼说:“道长海涵!我们是路经宝地,误以为是无主野生果林,这些马匹糟蹋了东西,我们情愿赔偿,请道长息怒,原谅晚辈失礼之处!”
“你们这些小子忒也无知!这里是泰山老母碧霞元君仙人道场,你等竟让牲畜荼毒这梨花墟圣花,就罚你等在梨花墟给梨树挑粪施肥十年,也就赦免了你等罪过!”那道士眼中神光一闪厉声说道。
“你这道士!行而太过,得理不饶人是吧!能不能换个补偿办法?”阿波听了有些不耐烦,强压怒气婉切求恳道。
“碧霞仙子统摄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如果你们执迷不悟,不听我劝导,倒霉了可怨不得我!”那道士把锄头往地上一杵老神在在说道。
不一刻,狼青从梨花林间一条小道上过来,指着一条小道在巽儿耳旁说:“这条小道上有新鲜马粪、马尿痕迹,应该是鬼脸所乘马匹所留!”
巽儿听了从身上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道士说道:“道长,我等无心之失,望道长原谅,补偿少许香火钱,算是对碧霞元君仙子献礼!晚辈还有要务缠身,改日专程来拜!请海涵!”说完把银票放在道士手里就走。
“无量天尊!男怕泰山路上死,女怕黄泉路上亡。大耗小耗终不死,三丘五墓病来临,若到粮尽并命尽,总是公子必离分。施主留步!”那道士念念叨叨说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词儿,想要伸手拦住巽儿等人去路。
但众人翻身上马后,马儿一阵长啸,转瞬间进了林间小道,哪里拦截得住这奔腾的骏马。
四人打马驱驰,只听得身侧风声嗖嗖,无数梨花白影一闪而过,那梨花林曲折回环,道路狭窄反复,四人一路打马如风,带落无数花朵,一时间来路无数落英缤纷,白色梨花满路。
骑马追踪半天,前方却不见鬼脸踪影,陡然间众人看向前后,都是落英缤纷,梨花满路,原来众人追来追去,一直在这满山遍野的梨花林里兜圈子。
“坏了!我们被带入五行迷阵了!”行癫突然惊叫道。
三人下了马四下左冲右突,始终不得路径,不是前方梨树挡路,就是循环往复,转回到老路上去。
阿波火急火燎问道:“大师!这里咋着这么古怪!道长!啥是五行阵法?”
“五行阵脱胎与大明嘉靖才子唐顺之鸳鸯阵法,利用五行相克相生原理创造,大明抗倭英雄戚继光就是利用五行阵原理编造出专门对付倭寇战斗阵形,在战场上屡建奇功!”行癫说着一回头,突然不见了三人身影。
他紧接着往前了两步,突然脚下一空,噗通一声落入了陷阱中,然后只觉得浑身一凉,已然落入这陷阱下一条地下暗河中,浑身顿时如同落汤鸡一般。
这地下暗河深不见底,他挣扎着抬头往上面一瞧,身子离地面差不多有一丈多深。往上看依稀还能看到坑边的梨花在风中摇曳,随着上面风吹瓣瓣瓢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暗河里水流汹涌,已把他连人带马冲往下游,暗河里漆黑一片,水流湍急根本无法立足,只能在一片漆黑中随波逐流,然后只觉的在暗河里不时左跌右撞,他只好护住脑袋顺势下行。
恍惚中只听前面好像阿波等人声音,行癫不由暗暗后悔,带着三个年轻人轻身犯险,觉得好生对不起这三个孩子!他高声叫喊“护住头部”,然后暗河里漆黑一片,水声激荡,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暗河里水流湍急,水势奇大,河道中怪石暗礁刮擦碰撞,把四人弄得头手腿脚、后背多处擦伤,伤痕累累,已毫无招架之力。
看样子这五行阵主也是位厉害人物,利用梨花林河地底暗河水流,就搞了一处如此厉害的一个五行阵。
在这山腹暗河里随波逐流好久,行癫已然进入昏昏沉沉当中,突然他觉得身体又是一轻,“咚”的一声摔落在一个小水谭中,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疼痛难忍,却又身体麻木,动弹不得。
他醒了醒神,才明白自己已被人点了穴道,然后扔在一个山洞当中。
四人陆续醒转,只觉得全身骨头散架了一般,火辣辣的全身疼痛难忍。
巽儿挣扎着试图爬起身来,但只觉得有心无力用不出半点气力,这才知道自己已被制住了穴道,未曾想一时大意,竟沦为了阶下囚。
旁侧的阿波呻吟了一声,挣扎半天无力爬起身来,总算明白自己被算计了,不由破口打骂:“鬼脸!你个变态丑鬼!出来呀!明刀明枪和老子干一场!你这种见不得光亮的丑八怪,出来呀!”
阿波骂声未绝,一个身穿绿色裙装的窈窕女子猛然飞了跃出来,狠狠一脚把阿波踹了一丈多远,阿波“哇”地一声吐了数口鲜血晕死过去。
“一条砧板之鱼,竟然还敢猖狂,我宰了你们都让你家人见不到尸首!”鬼脸一扬臻首娇笑起来,面上黑纱无风自浮。
上清宫据此不远,院内古柏参天,已历万年;古碑节次鳞比,已超千载,院内游廊曲折,往复回环,只有那大唐天宝年间的牡丹花开的正艳。
“孤标傲世谁携隐?山中牡丹花迟迟。今年这两株玉版花期又推迟了半月?云裳,你说是为了什么?”那位身披麻布大氅、面容枯槁的灰发老者对身侧的一个身穿灰色缁衣道袍的女道姑问道,他头上碧玺簪子挽着的发髻微微颤动。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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