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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怎么弄?”
凌向月眼睛上蒙了黑布,手被反绑在身后,静静的倾听着马车里的动静。
另一名声音比较浑厚的男子说道:“先把她带上,免得出什么意外。”
说的应该是青竹。
马车接着又拐了一个弯,是朝左。
果然是奔着北边去的!
药效一个时辰后就会发作,也就是说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而这里距离皇城差不多是要一个时辰,她想不可能把她带到皇宫里去吧?
时间根本不足一个时辰。
手腕在绳索下微微的翻腾。
她不敢弄出动静,眼睛看不见,不知道马车里的两个男子此时是在做什么?
抱着胸打盹?还是紧紧的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青竹什么时候会醒来?也许她醒来后可以靠着她转移两名男子的注意力。
凌向月装出瑟瑟发抖的模样,脸上露出的肌肤在黑布条的映衬下越发白皙,对着有光的地方摇了摇头,嘴里塞了团布,发出几声害怕的呜咽。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马车里两名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极为享受这种操控别人生死的感觉。
起先那名比较凶恶的男子在外面赶马车。
听到他们的笑声,手中赶着马车的速度更快。
因为他们要避开人多的闹市,所以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街道,这样就会绕些远路。
凌向月一边发着抖,一边向角落里缩去,嘴里发出类似祈求之类的呜咽声。
“他娘的,还真想将这女人上了。”那名给她灌药的男子咽了咽口水,一脸垂涎的盯着凌向月瞧,眼睛直勾勾的。
“先给彩珠送去完成任务,回头再强了她不就结了。”那名灰衣男子摸着下巴不怀好意。
彩珠?
凌向月心惶惶的听着他们对话,一边索取有用的信息。
他们说彩珠,应该就是绑架她的主谋,可是她压根不知道这彩珠究竟是个什么人。
是了,做这种事,名字肯定不能大摇大摆的讲出来,都是讲暗号。
彩珠?财主?
难不成说的是财主?
听他们聊天的语气一点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家兵,反倒像是江湖中的混混。
十有**是他们口中的财主出钱给他们。
想要她就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凌向月的手腕在身后以常人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快了快了,再来一次,这绳索就套不出她了。
幸好脚下的有长裙遮挡,他们也看不见。
“呜呜......”她继续缩,俨然就像一只嗷嗷待宰的小羔羊。
两名男子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邪恶。
“这娘们胆子恁小!”
“不如我们......”
那给灌药的男子吞了吞口水,yin笑道:“这身材,*起来肯定带劲。”
说着就朝凌向月身边靠来,鼻子猛吸了吸。
“小娘子身上真香啊!”
凌向月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这时候双手已经自行解了绑,而脚上还差那么一点。
千万别过来!
怎么办,她已经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在靠近,眼前更黑了。
“不能上,给摸摸总成吧?”那灌药的男子yin笑着欺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对厚厚的衣袍也遮挡不住的丰胸,早想摸一把了。
狗*养的,凌向月忍不住心底骂了一通。
察觉到他真的欺了上来,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只脚硬是从绳索里挣脱开来。
心里急得跟要跳出来似的,两只手迅速的就从后面伸出来,连带着一根绳子!
那灌药的男子显然没料到她能突然伸出手来,还将捆绑她的绳子给解开了。
措手不及间脖子上已经被套上了绳子,收紧。
“哎哟!”他痛叫一声,勃然大怒。
凌向月一只手固定住那套着的长绳,一只手迅速的扯下眼睛上的黑布条,取下头上的金钗,什么都来不及看便使出浑身的力气集中在那男子脖子上的长绳上。
“别动!”她好歹也是练过家子的,又是在对方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
马车里另一名灰衣男子反应也真够迅速,唰的一下就抽出背后的长剑。
一剑指向地上躺着的青竹。
眼里没有惊慌,反而带了一丝戏谑,猫捉老鼠一般。
笙虽然现在被套住了脖子,可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决一名不会武功的女子。
或者说是武功不太好的女子。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开那些绳索的。
可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也说不一定。
“夫人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呢。”灰衣男子挑了挑眉,口气轻佻。
一脚踩上马车里躺在地上的青竹肩上,毫不留情,青竹闷哼一声。
凌向月收拢手中的绳。
“呃......”那名叫笙的男子被迫跪在了地上脸色酱紫扭曲,头被抬得高高的,后背肋骨下三寸的地方被凌向月用钗子死命抵住,让他四肢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说,还有些发痒。
各种难受。
凌向月两只手都必须控制好力度,不然任何一只手没有控制好都会让手中这名男子脱身,同时双脚还得死命的稳定住自己因为马车的奔跑而晃动的身体。
她完全没有能力再跟另一名男子搏斗的力量!
如果那灰衣男子这时就慢条斯理的过来给她一掌,她都会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幸好那灰衣男子太过自信,没有直接冲过来,而是站那看戏。
看吧看吧,我做给你看。
凌向月慌张的小脸无助的看着他:“你们的财主给你出多少钱?我出十倍的价钱给你们!”
灰衣男子错愕。
名叫笙的男子在地上跪着抽搐,脸部肌肉在不停的抖着,偏偏他低着头看不清楚。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又气又急,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叫一名弱女子给控制住了!
“呃......”他想勉强抬起头来提醒灰衣男子,你倒是上啊!
凌向月苍白着脸将他头按下去。
心里一样急得团团转。
青竹还在他脚下。
赶车的那位凶恶男子听到了声音,察觉到有异,不过他听到灰衣男子气定神闲的说话声后,就没有停下来。
继续赶路。
两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两名弱女子?
此时是在一条有人的街道,停下来也不方便,万一叫她们给跑掉。
灰衣男子笑了起来,玩味道:“十倍的价钱?”
他慢悠悠的将手中的剑立起来对着凌向月挑衅的指了指。
凌向月艰难而酸涩的用钗子抵住手下男子背后那一点。
那男子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
灰衣男子觉得有异,对他喊了一声:“笙?”
“他没事。”凌向月想死的心都有了,颤着声音:“你将她扔出马车外,我跟你们乖乖走。”
她眼神指了指地上的青竹。
额角冒出一层薄汗。
这么冷的天,身体却有些燥热。
“快点!”她收紧手中的绳,地上那男子被动的抬了抬头。
灰衣男子才看到他口里吐着白沫子,眼白泛出,一脸抽搐,像是难受至极。
灰衣男子一惊,长剑收紧,厉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赶马车的凶恶男子听里面声音不对,偏头透过布帘子的缝隙朝里面看了看。
可是此时街道上都是人,他犹豫一番,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朝目的地而去。
凌向月看了眼地上的青竹,神色微微一动,赌了:“你若是现在放了我们,我可以给你对方十倍的价钱不说,你们还可以安全的离开,若是你硬要逼我,你们钱拿不到不说,你的伙伴还会因你而丧生。”
她说的平平淡淡,好似在聊家常便饭,实则这个姿势坚持得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不是想着被他们带去后的后果会很糟糕,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四肢都在用了极限力量的情况。
那灰衣男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戏虐之心渐渐收起。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凌向月一个深居简出的世家贵人能会什么武功。
看看她在搞什么把戏。
他冷笑一声,收回剑撑在车顶朝凌向月这边逼近。
“老子今天还就不信了。”
马车就那么大,他三步路就撑着马车欺了过来。
凌向月面露畏惧,灰衣男子不屑一笑。
凌向月眼睛的余光看见地上的青竹终于动了动。
眼中的恐惧更甚。
那灰衣男子注意力都在凌向月和地上跪着的笙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早就醒过来的青竹。
本来他们当时一手刀劈在青竹的后脖子只是暂时用她控制凌向月。
也没想过一个丫鬟真的能让主子这么在意。
所以压根没有想过让她一直昏迷下去。
青竹意识恢复后却不敢睁开眼睛,趴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
此时听见那灰衣男子的声音和凌向月的声音在自己的后方,便悄悄的睁开眼睛。
果然眼前是一片马车的布帘子,人都在后面。
眼睛搜寻四周,看见马车垫子上有一把宝剑静静的躺在那,想来是赶车的那位男子的。
她悄然爬起来,一把抢了那把宝剑,连剑都不敢拔出来便闭着眼睛朝那灰衣男子劈头砍去。
灰衣男子察觉身后有异,猛然回转过头去,见一柄宝剑直直的朝他砍过来。
冷哼一声,一只手一挡,一脚就朝青竹踢了过去,想黑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噗!”
鲜血四溅。
溅了灰衣男子一脸。
青竹被他那一脚踢得滚了两个圈,口中哎哟一声痛呼。
凶恶男子赶着马车,本来有些怀疑,一听青竹的惨叫,嘴角溢出一丝残忍的笑,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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