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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追!“高大魁梧的博洛斯基睁大着血红的眼睛,对着喇叭,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
驾驶着警用三轮摩托的年轻警员不敢怠慢,连忙加大油门,飞速向前面那辆正在疾驰的怀特军用卡车追去。
其余两辆警用三轮摩托车一左一右,与博洛斯基的车并排着向前冲去。
就凭你们这么烂的技术也想追得上我。”驾驶舱里的张学良不由得冷冷地笑了笑,悠然加速前行。
再往前,就是巴斯曼区,公路蜿蜒曲折,满是雪花的路面极度湿滑,雾霭浓浓,更是对驾驶员的视线造成不可忽视的干扰。
不过这些,都无法对张学良,这个来自后世的飙车王造成丝毫的影响,他依旧悠然自得地踩踏着油门,使得硕大的怀特卡车像安装了后世游戏道具中的加速器一样,飞也似的向前疾驰。
漫天飘忽的雪花落在深绿色的车上,使得本就体型庞大的卡车像极了在暴风雪中奔跑的冰雪怪兽!
不到一盏茶功夫,追赶他的三辆警用三轮摩托车就被甩出了将近一百米远。
我的驾驶技术还不错吧?“张学良微微一笑,调侃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图哈切夫斯基。
很好很好,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别把我吓出心脏病。”图哈切夫斯基干瞪着眼,没好气地说。
谢谢你的夸奖。“张学良扬眉轻笑,似乎对图哈切夫斯基那恼火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再让你看看,什么叫漂移。”
话音刚落,张学良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向陀螺一样,快速地旋转了起来。
嘶!一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瞬间响起,尖锐至极,仿佛毒蛇吐信。
怀特卡车几乎是贴着一辆民用卡车的车身掠过。
他妈的!哪个神经病开的车!“民用卡车的驾驶舱里,一个惊魂未定的俄罗斯大胖子打开车窗,对着绝尘而去的怀特军用卡车破口大骂起来。
呼!凛冽刺骨的寒风宛如利刃,仿佛空气都为之撕裂。
三辆警用三轮摩托车呼啸着冲了上去,车后扬起一阵阵飞舞的雪花。
交警队长博洛斯基的心头已经发了狠,今天非抓到那个藐视他权威的怀特军用卡车的司机不可。
少帅,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了,你还是慢点吧。”图哈切夫斯基神色凝重地说着,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苏联元帅依然不放弃劝说张学良。
哦,十字路口?“看着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行驶的形形色色的汽车,张学良忽地眼前一亮。
只见他脸上掠过一抹戏谑,握着方向盘的手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体型巨大的怀特军用卡车以近乎亚音速的速度冲进了另一个路口,驶入了另一条马路。
其他汽车的司机无不被他这一壮举吓得目瞪口呆,胆小一点的更是被吓得三魂掉了七魄。
而在他横穿十字路口时,驾驶着一辆卡车在他的右侧方驶来的司机立即踩了急刹车。
看到前面的车子急刹车,为了避免追尾,后面的好几辆车子的司机都不约而同地踩下了刹车。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辆追赶张学良的警用三轮摩托车正以最大的时速转弯,横穿十字路口。
嘭!由于惯性,刚进行急停刹车的大卡车还是往前冲了好几米,车头狠狠地撞在了最前面的一辆警用三轮摩托车的车身上。
警用三轮摩托车像是被扔出的铅球一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至极的弧线,硬生生地飞出了十多米,车上的博洛斯基更是横着飞了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墙壁上,当场头破血流,脑浆迸出,气绝身亡。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后面的好几辆车子因为惯性收势不住,一辆接着一辆地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巨大的爆炸声振聋发聩,撞在一起的车子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
幸存的两辆警用三轮摩托车上的警察呆住了,仿佛灵魂瞬间被掏空了一般。
一向威严霸气,独断专行的队长就这样成了空中飞人,死于非命;十多辆汽车就这么接连撞在一起,同时爆炸。
这些向来只处理过一些简单的交通事故,吓吓一些违章司机的交警哪里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震惊之余,他们要考虑的,是该不该继续去追赶那个疯狂的家伙,还有就是善后的问题了。
少帅,你这次玩大了!”看着公路上一辆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汽车和还在火光中挣扎、惨叫的人,图哈切夫斯基十分的痛心,也十分的恼火。
这个张学良,简直不把苏联人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
要怪就怪你们苏联的那几个讨厌的警察,如果不是他们像苍蝇一样粘着我,会发生这样的事吗?“张学良不以为然地说,依旧若无其事地开着车急速飞驰。
你这是什么逻辑?如果不是你超速驾驶,违反了莫斯科的交规,他们会来追捕你吗?”图哈切夫斯基瞪大眼睛,厉声怒斥道。
不好意思,对于你们莫斯科的交通规则,我没有深入地研究过。“面对几近暴怒的图哈切夫斯基,张学良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图哈切夫斯基紧握拳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这个胆大妄为,目无法度的张少帅,图哈切夫斯基已经彻底地无语了。
气血上涌的他真想给张学良一拳,就像当年在北高加索打白卫军一样,把这个年轻狂妄的东方小子的脑袋砸个粉碎。
但是,身为苏联元帅的他自然比那些年轻热血的士兵冷静得多。
他知道,张学良已经对外通电,声称自己已平安来到莫斯科,并和斯大林进行了谈判,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张学良只要被刮破了一点皮,苏联都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见识过张学良霸道身手的他此时此刻不敢肯定,要真动起手来,自己是不是张学良的对手,会不会像守卫克里姆林宫的苏军士兵一样死去。
很快,怀特卡车到了莫斯科近郊,马上就要出城了。
张少帅,你一路走好。“图哈切夫斯基虎着脸下了车,很不情愿地和张学良说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
多谢关心。”张学良邪魅地笑了笑,目光玩味地看着脸已经涨成猪肝色的图哈切夫斯基。
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你是打车回去吗?要不要我给你点车费。“不用了,少帅请自重。”图哈切夫斯基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给我车费,这不是在调戏我,侮辱我吗?“图哈切夫斯基心里恨恨地说,一双豹环大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枪崩了张学良的脑袋。
朴天义,你坐到副驾驶座上吧。“张学良扬眉轻笑,十分友好地对朴天义说。
我,为什么是我?”朴天义瞪大眼睛,像个丈二的和尚。
因为现在,我要驾车去朝鲜。“张学良两眼带笑地说,仿佛,他待会儿是去吃一顿热气腾腾的大餐。
去朝鲜干什么?少帅你不是要回到你们中国的东北吗?”朴天义不解地问。
就连野狼和风影月也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你忘了,我向斯大林要了一批步枪、冲锋枪之类的轻武器吗?”张学良剑眉微扬,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你以为,我是拿来给自己用吗?你以为,我们东北军缺少那些东西吗?当然不是,那些,我是给你们朝鲜的抵抗组织用的。”
给我们抵抗组织的?”朴天义一脸惊诧地看着张学良,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日本人在你们朝鲜进行残酷的殖民统治,不仅收缴了民间的各种武器,还*迫几家合用一把菜刀,还要用铁链拴在砧板上,所以,在日本人严密的封锁下,你们一定极度缺少武器弹药吧?那些就是我送给你们抵抗组织的礼物。”张学良风轻云淡地说。
少帅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朴天义有些感激,也有些迷惘。
因为,你是我兄弟,日本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张学良一字一句地说,情感真挚,字字如金。
你是我兄弟。”朴天义反复琢磨着张学良的这一句话,一种莫名的感动瞬间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