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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萧祁御望了望棋盘那胶着局势,静静道了一句。
“沐云姜,14岁零9个月,祖父沐正光,曾官拜汉中先锋将,后因征西陇,战死沙场。
“沐正光有二子,长子沐江,文武兼备。沐家遭贬后,他倒是屡立战功,继沐家部曲,如今任天都营校尉。军职不高。但他们家有一支堪称精锐的沐家军。当年受过辅国大将军的训练。”
辅国大将军是大凉唯一的女将军,更是萧祁御的恩师。
“沐正光次子名沐河,十六年前曾是一名运粮官,陈塘关叛国案发生时,他去送粮,搅入战局,后来受了伤,沐河失了踪。五年后,他带着和一农家女生的女儿沐云姜转碾千里回到京城。
“据说,那时,不管是沐河,还是沐云姜都已经病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一个江湖人,据说和沐河有点交情,救了沐河一命。但沐云姜病得快不行了。为了治其病,沐河让那人带走了这个私生女。一走就是近十年。”
萧祁御静静听到这里,插了一句:“那江湖人叫什么名字?”
“这得问沐河。外人都不知道。只知是一个满脸长胡子的糟老头。”
阿索回答道:“沐云姜跟着这糟老头,日子过得并不好。据说:没开过蒙,也没学过礼数。倒是讨过饭,坐过牢,尽会一旁门左道的骗人伎俩……沐江很厌恶她。沐河倒是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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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御点了点头:“她与沐家大房很不对付,但很敬重父母兄姐对吧!”
“对。她回来时,给父母兄姐都带了一点小礼物,大伯那房,什么都没准备。倒是给祖母备了礼物,听说是一件木制的钗子,被其祖母直接丢了出来。”
阿索说完,萧祁御目光眯了一下。
沐云姜这脾性,不光倔强,而且胆大,擅长算计,不像是普通人能教得出来的。
再加上洛浔阳那是怎样的性子?
那小子长在都城内,嚣张又任性,什么样的祸都敢闯,没有人训得住这匹野马,这样一个,看不上任何娇滴滴的小女子,却独独看上沐云姜?
为何?
沐家这七姑娘,肯定不简单。
若是寻常人物,怎么知道嗜血蛊,又怎知如何解毒?
唉!
这个人,当真叫人费思量。
“阿索,这个方子,你拿着,上面的药,你着人悄悄去寻……”他把那方子递给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阿索接过,看了一眼,又惊又喜道:“这完整的方子,主子哪弄来的?”
“沐云姜给的。她的医术高深莫测。我这破身子,能不能摆脱嗜血蛊的折磨,就靠她了。回头,你一边着人寻药,一边再好好地查一查她的师父。
“关于沐云姜的传言,未必是真的。”
所谓的粗鄙,不通文章,可能只是伪装。
回头,他或者应该去浔阳那边探探口风——那个心高气傲的孩子,之前曾说过,世间女子皆无趣,如今立下非她不娶的誓言,总是有原因的。
“主子为什么非要弄清楚她是怎样一个人?”
阿索突然忍不住如此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把她弄清楚,我心里不踏实……”
她的医术太厉害,他总得弄清楚她是敌是友。
此刻的他,完全没料到:当他真正了解她之后,竟也会为她神魂颠倒……
如今的好奇,正是他沉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