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是指萨利尔·斯普林格为了凡尔纳霸凌其他人全部吗？
眼神不动声色飘忽了一瞬，及时刹住脑海的念头，白川泉按下心底升起的微薄的不好意思，笑容越发亲切真诚：“别这么说啊，我可是认真询问过拉法尔的意见了，他说不打算复活，我好不容易打消了他就地自尽的想法，还鼓励他去伦敦见见未婚妻，啊，不，应该叫遗孀？”
“不管怎么说，我做的都是好事儿，怎么样？”
从白川泉口中吐出了谁也不敢同样无法相信的语句。
真实性、可信度将近于零。
“斯普林格，你的双标真是奇怪，”海涅粗声开口，“怎么不见得凡尔纳被你邀请去见见他的父母呢？算了，不提那小子，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白川泉努力平稳心境，失败。
“明知道我被你们卖了？！亚当那个混蛋居然敢早早就把我的消息拿来群共享，要不是见到拉法尔，我甚至都没想过会有这种发展！”
白川泉站起身盯着克里斯蒂安·约翰·恩里克·海涅。
论离谱程度，这群人谁也不比谁，反正都是比烂。
相信谁都不能相信“背叛者”——这是双重含义！
从一开始，亚当·密茨凯维支加入“七个背叛者”这个组合就是经由海涅介绍，后来很快就和年纪相近的凡尔纳混熟。
亚当和海涅这两个人有些不一样的关系很正常，悄悄地共享情报就算了。
见到约翰·济慈出现在横滨的时候，白川泉的思维绕了好几圈，在众多揣测中抓住了最终的那个可能性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当你在地板上看见一只蟑螂，意味着……
在背地里，已经挤满了一千只蟑螂。
毕巧林让斯普林格上了通缉令，白川泉相当宽容大量，反正萨利尔·斯普林格“人在欧洲”的在线时间很短。
但是！
群共享，已经很过分了吧？
这些“七个背叛者”的成员就不能干些人事吗？
见到海涅无言默认的那一刻，白川泉真的有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家人们，心都冷了。
“这种事儿有什么好说的，”默认过后，海涅大声嚷嚷，“反正我们又不会拿到外面去说，斯普林格，你这种防人的性格能不能改改。”
“改改，好帮助你们无知无觉地背刺我吗？”
白川泉笑容灿烂。
“谢谢。比起你们，我有个一直以来特别亲近的朋友，帮助我学会了提心吊胆、时刻筹谋着与外面的意外与阴谋斗智斗勇。”
特别亲近，指只有白麒麟的白雾和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宝石戒指能让对方从白川泉身上离开从而面对面对话的“亲近”。
对吧？坑货系统。
一直以来……
“好，那就不提。”海涅说，“斯普林格，你的性格怎么随时间更加活泼了？这里是夸西莫多的领域，不会有其他人。”
“我听说马拉美也没这种情况啊？”
白川泉抿了口酒液，开口：“首先，我不是疯子科研人，别来沾边。”
“其次，我叫白川泉。泉，三个音节的日文很难念吗？”
“还是不像。”海涅咕哝，倒也不是怀疑不是本人，只是纯粹点评，“你在一些人眼里可是可以与尼采那家伙相提并论的恐怖家伙，眼里的冷淡漠然压根不打算掩饰，行事又那么风轻云淡的恶劣，现在是这种性格，仔细想想，我都很害怕啊。”
“一些人，是指海涅你自己吗？”白川泉轻描淡写指出代称，耸耸肩，眉眼带笑，“反正凡尔纳不这么觉得就好了。”
“你……不会还觉得，”海涅忽然意识到什么，“凡尔纳还是个孩子吧？”
“过几年那小子都要三十了，光看外表，还不知道谁要照顾谁呢？”
“这话儿对着青春不老的亚当去说吧。”
“一直都是凡尔纳想要照顾我啊，我知道。”白川泉说。面貌文弱、带着明显亚裔混血意味的年轻人健谈的模样和没有兴趣就冷淡无比的萨利尔·斯普林格不能说是一模两样，也得说是南辕北辙。
若非克里斯蒂安·约翰·恩里克·海涅的确知道白川泉就是萨利尔·斯普林格，同样有着黑发蓝眼搭配的日本年轻人被找上后也没有否认……
如果其他人提起这种联系，克里斯蒂安·约翰·恩里克·海涅是决计不可能第一时间相信的。
“我只是在做互相照顾这一部分。——为了我的救命恩人。”轻轻举起酒杯，白川泉指节微倾，仿佛虚空敬了敬。
“除了拉法尔的事儿，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怎么混到黑手党彭格列家族里去了？”
白川泉奇怪地看了位高权重的中年德国人一眼：“你没有查过我现在的身份吗？”
“查了。就在之前，你不是还在远东横滨港那边吗？”
“彭格列，这样的家族，想要接近他们，哪怕是政府机构的组织都不容易——”
“可能……是因为彭格列的首领突然邀请我当他们的门外顾问？”白川泉突然说。
门外顾问，“consulenza esterna della famiglia”，顾名思义，核心工作很容易令人理解——
家族的外部顾问。
“我怎么没听过这个？”海涅疑惑发问，他并不怀疑德意志情报机构在欧洲的通行程度。
欧洲稍有实力的国家，哪个没有自己扶持的官方或者私下的情报组织。
很早以前，俄国短暂出现过国旗全幅是红色的时期，曾发生过小学生年纪的女童给丑国将军送上勋章的事迹。
哪怕那时的俄国在国际社会上风评不好，邻里关系紧张，但因为勋章是纯手工木质，也没有检测出金属，无人防备。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丑国人在监听俄国时，在监听耳机中听到了他们自己的声音……
搜查了很久，找了一圈，丑国最后发现了一直放在角落的木质勋章是罪魁祸首！
木质勋章内部的确没有金属，但是有一种高辐射特殊材料，能吸收声波反应进而完整传递信息。
信息高度流通的这个时代，没有哪个国家是没有其他国家的间谍和卧底到处乱跑的——正是各类资料的互通才能将整个欧洲的局势维持在一个较为稳定的局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