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几秒,凌天见从贾富贵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将手中的银子扔给贾富贵,对他直言道:“这银子给你,以后记住,这一家人,你千万别得罪。”
贾富贵迅速点头说:“公子,这还用您吩咐吗?以后这一家人,我帮您罩着!”
凌天摆手说:“这也不用,反正以后你少来这里就行。”
原本打算和贾富贵套套近乎,好深入王府一趟的。
如今看来,若他跟着这货,怕是用不了几天时间,他会沾上一身臊气。
另外,他开始考虑,等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要将这货处理掉。
毕竟这种货要继续留在金陵城,指不定有多少人又要被害呢?
当然,如今他还不能这样做。
万一他以后哪天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呢?
凌天这般想着,起身对贾富贵说:“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贾富贵心满意足地跟着凌天朝着前面铺子走去,心中暗想:今日算是撞见财神爷,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收入五千多两银子,这比得上他之前一整年的收入。
来到门外。
等贾富贵出现,这群壮汉迅速起身。
有人开始指控蓉儿刚才犯下的罪行,“贾爷,刚才这死丫头片子,居然打断咱们兄弟一根手指头!”
倒在地上的男子,痛苦地跪行到贾富贵面前,泪流满面地说:“贾爷,您替我做主呀,我只伸手指了指她,她一把掰断我的手指头……呜呜呜,您看,这都成什么样子?”
贾富贵转身,有些为难地看向凌天。
蓉儿上前,对凌天直言道:“公子,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伸出手,打算摸我的脸蛋,调戏我……”
凌天清楚,蓉儿不是那种轻易会惹祸的姑娘。
他没有让蓉儿继续解释下去,而是转身对贾富贵问:“贾爷,你说这治疗一根手指头,五十两银子够吗?”
贾富贵先是一愣,有些匪夷所思地盯着凌天,心中暗道:对他们世子府的人来说,外面一条人命,特么最多只赔偿二三十两银子,如今一根手指头,居然价值五十两!
贾富贵意识到这点,尽可能压着激动的心情,对凌天低声问:“公子,您的意思是,断一根手指头,打算赔偿五十两银子吗?”
凌天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
他递给贾富贵时,笑眯眯地说:“贾爷,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贾富贵看到银票,立马恍然大悟,二话不说,恭恭敬敬地将银票接过来,顺势一脚,把跪在跟前的壮汉踹倒在地上,对旁边其他几个壮汉下令。
“看什么?都别愣着,人家都把医药费给来,还不赶紧将他剩下的手指都给我打断呀?”
壮汉们傻眼,一脸震惊地看向贾富贵。
贾富贵急得直跺脚,骂道:“看什么看?信不信你们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将你们所有人的手指头,全部给打断?”
壮汉们慌了。
贾富贵这个牲口,如果眼前这位公子给银子,还真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毕竟,他这金陵城第一大坏种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倒在地上的壮汉泪如雨下,哭爹喊娘地求饶,贾富贵则一脸轻松,装作听不见。
须臾。
待壮汉的手指头全都被砸断,凌天方才对贾富贵摆手说:“贾爷,你先去忙吧。”
贾富贵拱手赔笑说:“公子,有什么吩咐您随时招呼,我在前面不远处世子府!”
“您到府宅门口,说找我就行,到时若有人问,您说您是我本家的爷爷嘿。”
凌天苦笑,不耐烦地说:“好好,你先去吧。”
贾富贵命人拖着被打断手指的壮汉,屁颠屁颠地揣着银票转身离开。
铺子里,恢复之前的宁静。
原本对蓉儿与凌天充满期待,希望能让凌天主持公道的小姑娘一家人。
这时,都瑟瑟发抖地看向凌天,仿佛凌天与贾富贵,是一伙的。
凌天这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转身对蓉儿说:“蓉儿,怎么样?搞清楚没有?”
蓉儿点头,带有几分好奇地问:“公子,你怎么还成他的爷爷呀?”
凌天看向已经走远的贾富贵等人,说:“我哪里是他们的爷爷呀?我身上的银子,才是他们的爷爷。”
“见过贪财的,但还从未见过如此贪财的。”
“对了,你们别坐在地上呀,快些起来,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去后面说几句话?”
凌天决定,既然来到金陵城撞见这场不公之事,他也出面替这家人解围,正好住在这里。
反正他去后院看过,房子挺多,再加上院子也宽敞,正好可以用来存放马车。
小姑娘一家脸上透着不安的神色。
中年男子试探着问:“这位公子,您……果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蓉儿咯咯笑着说:“这位大叔,瞧您这话说的?您看我们公子的长相,难道您觉得他能和这群人是一伙的吗?”
听闻此话,中年男子点头说:“这也是,不说这位公子,单看姑娘你,都是个好人。”
凌天微笑着上前将大叔扶起来,说:“我们是来金陵城这边玩的,不想正好撞见发生在这里的事,身上恰好有点儿散碎银子!”
“你们放心,自此以后,他们肯定不会再来这里找你们的麻烦。”
闻言,中年男子拉着自家闺女还有老婆,准备跪下给凌天道谢。
凌天提前看穿,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笑道:“不用给我下跪道谢!对了大叔,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此时,大叔也放下警惕,转身带着凌天往后院走去时,对小姑娘说:“翠儿,你赶紧去烧水!”
“他娘,你去将铺子门先关起来吧,今天不做生意!”
“哦,我看这位公子和小姐还有马车,你将马车从后门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