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叔,米流方是因为太过兴奋,大脑充血死亡的。”
兴奋?这样的理由,任谁也不能信服。
桑昧菀本来就不是专业的,她不过就是随意找个理由糊弄这些人,反正在这里也就她一个医生,自己怎么说,怎么是。
她也不需要其他人相信,只要孟东逸一个知道就足够了。
“孟叔叔,这就是原因,米流方想来对玮琛的觊觎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想您该明白的。”
桑昧菀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透明,一个是为了保住穆玮琛的面子,另一个也是不想让孟东逸在怀疑下去。
穆玮琛既然来了这里,想必他的目的不单单只是一个米流方。
“孟叔叔,米流方不过就应该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我们接下来谈谈那个详单?”
孟东逸只是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男人,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你真的肯愿意给我?”
“孟叔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愿意给您了,毕竟,做生意还是要守着诚信的,不是吗?”
详单一直都是在自己这里,穆玮琛又能拿出什么呢?
可当他真的拿了一个u盘出来,孟东逸还果真让莱宝拿到手中,递给自己。
孟东逸叫人把旁边的电脑拿了过来,u盘里的东西很快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穆玮琛就是算准了孟东逸没有真的见过那个详单,才敢如此的大胆,他从身下掏出了一个袋子,桑昧菀认得,那是使人致幻的药物,跟某些东西是那么的相似,一旦被抓,那必定是要蹲监狱的。
穆玮琛把她给了桑昧菀,却没有给孟栀歌,这更让一旁的孟栀歌忍不下去了。
“玮琛哥,你这是要给父亲的吗?我去给他。”
孟栀歌从桑昧菀的手中抢了那一小袋子盛满的白色药片,只是孟栀歌刚一放在孟东逸的手中,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的人是警察。
为首的警官,拿出了证件对着孟东逸出示了一下,说:“孟东逸,我们怀疑你在意图制造毒品,我们有权拘留你,回去协助调查。”
孟栀歌没想会有这么一幕,多少让她整个人都颤抖着。
这时机,未免也太正好了。
望向远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心中的愤恨,让她觉得自己真是被嫉妒撞昏了头。
孟东逸同样把目光转向了这边,“穆玮琛,你太低估了我。”
刹那间,孟东逸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拉过了身边的孟栀歌,孟栀歌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孟东逸紧紧的扣住了脖子。
“栀歌,爸爸对不起你,只要爸爸安全的从这里离开,爸爸会想办法联络你的。”
说完,孟东逸把枪对准了孟栀歌,进来的大批人也纷纷立直了枪,对准了孟东逸。
“孟东逸,你已经被包围别做无畏的反抗!”
“反正,现在我也逃不出去,不如,就搏一搏。”
孟东逸一边拖着孟栀歌,身体一边移动到莱宝的身边。
他把孟栀歌推到在地,拉过了莱宝,可话却是对穆玮琛说的,“我混了这么多年,穆玮琛,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
桑昧菀看到孟东逸的枪口对准了桑志坚陡然害怕了起来。
就在孟东逸开枪的那一瞬间,桑昧菀跑到了桑志坚的面前,只是身后,却听到“嘭”的一声。
所有人,都对孟东逸的突然出手感到愕然,可谁也不敢的妄动。
毕竟,孟东逸的手中还有一个人质。
穆和枫一点点下沉去的身体,让桑昧菀有些感到惊恐,又一个男人因为她而死了。
她转过身,看到倒下去的穆和枫,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她内心的感觉,只是流了眼泪。
什么话也没有说……
穆和枫苍凉的勾着唇角,那是一种放松,还有安慰。
看到穆和枫就这样没有了生命,桑昧菀心中没有愧疚,却也是一种堵塞的压抑。
只是,孟东逸又如何能放过桑志坚。
“算他还是个情种!”
孟东逸一口的嘲讽。
桑昧菀并没有躲开,对准了孟东逸的枪口,直直的走了过去。
现在就只有桑志坚是她最在乎的亲人了,她不可能让他在受到伤害。
“孟叔叔,我爸爸什么都不知道,穆玮琛也不过就只是知道一些药名,知道最多的是我。”
桑昧菀笔直的站在孟东逸的面前,她脸色平和的带着一抹笑容,那是无所畏惧的镇定。
这么多年的绑架,桑昧菀最熟悉的可能就是枪,火力最猛的她都已经见过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孟叔叔,您不就是想你得不到的,也不想别人得到吗?我爸爸只是一个刚苏醒过来的人,三年,什么都是瞬息万变的,您觉得他会知道什么?”
看到孟东逸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阵的波澜,桑昧菀觉得自己的话,孟东逸听进去了。
“药品的详单,我全都背了下来,不如我写下来,省着您不放心。”
说完,桑昧菀就走到另一侧,拿过了仓库中唯一的那台电脑。
随后,就传来了一阵飞快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桑昧菀的手中端起了电脑,到了孟东逸的面前。
“这是全部,孟叔叔,如何?”
孟东逸小心谨慎,他一面要注意周围对他的监视,一面想要看看是不是那份自己心心念念的详单。
可只是才一眼,就被桑昧菀合上了电脑。
孟东逸的手也立马把莱宝推倒在了一旁,两只手平稳的端住枪,眼神中透着戒备和狠厉,相反,桑昧菀却没有一点的慌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叔叔,想要拿着这份详单离开,我们不如赌一赌。”
孟东逸沉默着,桑昧菀又继续说:“您不是说,您这一生都是在赌吗?就看看命运是不是一直都站在您那一边。”
桑昧菀并没有着急,而是平静的等着孟东逸的决定。
孟东逸望着身边的人,似乎自己很难逃出去了,而且想来出去了也只是会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如,现在拿到这份详单,他还有一线的希望。
“好,你要赌什么?”
桑昧菀笑着,把电脑搁在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们赌的很简单,就只是切割生肉。”
生肉?
桑昧菀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