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昧菀是我的妻子,您这样绑了我的妻子,总该通知我一声的,若不是我在西郊还有人,告诉我岳父被绑了,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西郊?雅居别墅是穆玮琛的。
孟东逸轻睨着眼眸,他居然瞒了自己这么多事,那配方现在难道是被他拿到手里了吗?
“既然如此,那就交出来吧?”
桑昧菀看着孟东逸突变的脸色,也让她怔忪了一下。
“东叔,您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穆玮琛一脸的平和,不疾不徐的,看着确实有些让人恨得牙痒痒。
“玮琛,我们都是干脆的人,做事又何必拖泥带水的。”
穆玮琛的眼神看向了孟东逸后面的米流方,“东叔,这些年你把他留在身边,不就是为了防备我吗?如今,我在这里了,您应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了的,不如,就让他消失吧!”
孟东逸的眼眸更是深沉了几分,“玮琛,你认为我想要保住下来的人,你有机会想让他消失就消失吗?”
别人不了解,桑昧菀却还是清楚的,米流方的存在始终都是穆玮琛心头的倒刺。
他会时刻提醒着,他十五岁之前,被一个男人侮辱过,那样深彻的恨意,如何说能改变就改变的。
“东叔,米流方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清楚,您留着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存在着危险。”
除了桑昧菀,更能理解穆玮琛想要米流方消失的就只剩下孟东逸了。
米流方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他至今让他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就是关键的时候制约着穆玮琛。
“玮琛,米流方现在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动他的。”
桑昧菀心知米流方是穆玮琛心里的痛,桑昧菀便不会不管。
孟栀歌看着穆玮琛和孟东逸的交流似乎很是紧张,她感觉到是有什么她自己不知道的。
米流方之前对穆玮琛似乎也有着极大的兴趣,她一直都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现在,她确实想知道。
可看着桑昧菀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了解了一般。
这样的想法让孟栀歌心里很不舒服。
“玮琛,你想要米流方我知道,可是这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当初你跟在我身边的时候,身上可没这么多戾气的。”
言外之意,现在穆玮琛既然不听自己的,他也就不会在让穆玮琛随心所欲了。
“孟叔叔,您也是混过这么多年社会的老人了,我想您应该最能理解玮琛的了,您现在揪着他的一个过去,作为威胁,您不觉得没面子吗?”
米流方的眼中,在看见穆玮琛的那一刹那,心里就十分的躁动着。
“没什么,大家都不是外人。”
“东叔,要的配方不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配方的详单,一个米流方值不值得呢?”
看出穆玮琛是真的非要米流方不可,孟东逸的心里也平衡着两者的重要性,很显然,米流方真的对自己没那么重要。
“玮琛,我们也认识很久了,我该怎么能相信你?”
一个穆云川因为自己没了生命,桑昧菀不想连穆云川在乎的她也留不住。
不管穆玮琛是怎么知道配方还有详单的,她都不能让穆玮琛有任何事情。
“孟叔叔,那个药对您来说,我想会给你带来很多的财富,但里面的药剂含量却是会影响这个药的效果的,想必您既然了解它,就一定知道这里面的差距是什么。”
桑昧菀让自己向前走了几步挡在了穆玮琛的前面,既然他想要米流方,那么自己就帮他,她不想在经历一次,被人救赎,而她只能面对着一座黑色的石碑,只剩下悼念。
这是她从到穆玮琛身边,就意识到的问题。
只是,她只期望穆玮琛会对桑志坚好一点。
“桑医生,似乎知道的很多啊?”
“孟叔叔,从一开始,知道药品配方详单的人就只有我一个,玮琛也不过就是知道几个药名而已,米流方换那份详单不亏的。”
米流方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穆玮琛盯成筛子了。
孟东逸猛然望向了自己,米流方也确实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从背后推到了穆玮琛的身前。
“玮琛……我们……许久不见。”
岁月的痕迹并没有让米流方太过于难看,可他狰狞的模样,穆玮琛却牢记于心。
只是话还没有开口,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谁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昧菀站在一旁,却把穆玮琛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穆玮琛的手中握着的一个透明的注射针头,直直的被扎在的米流方的腹部。
一般人也许不行,但对米流方是有用,他应该是看了自己放在床头的那本文献。
只是,穆玮琛不会觉得这样就结束了米流方的生命,太简单了吗?
米流方突然的倒地让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孟东逸以为穆玮琛会出手,可只是自己一推,竟然会让他晕倒了。
他让莱宝到米流方的去查看了一下。
莱宝试探着米流方的呼吸,没有了!
因为这突然的发现,莱宝一下瘫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只是一推,人就死了!
看到莱宝的模样,孟东逸便什么都了然于胸了。
他刚才离穆玮琛很远的地方,没有发现其他,怎么就突然没了呼吸了呢?
一间仓库,两具尸体……
说不出来的森冷。
孟栀歌也站在离穆玮琛不远的地方,可是她也并没有看见穆玮琛做了什么,米流方就倒下去了。
她心中也有些感到错愕。
穆玮琛并没有避着桑昧菀做这些事情,在接受到穆玮琛的目光的时候,桑昧菀站在一旁,说:“孟叔叔,米先生这样突然的就没了气,您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桑昧菀本来想自己解开绳子的,但既然有了这个契机,不用就太可惜了。
孟东逸示意莱宝,去解开绳子,而莱宝只是刚去碰了绳子,桑昧菀就挣脱了。
莱宝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桑昧菀就已经蹲在了一侧。
只是翻了翻眼皮,她就站起身,她只是脑外科的医生,自然也就做着她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