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都觉得高，你们担心有人敢跳？”凛月低头向下望望，足有四米呢，她可不敢跳。
    “加高百米，应该能防常人，再有邪修，唯有隐世结界。”
    我和师父都是这个意见。防御的事，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多思无益。于是将刚才采集的石块留在此处一些，继续上攀至妖怪营区。
    凛月已经爬不动这个高度，我肯定不能再背她，于是给她打拍子鼓励她迈腿自己爬，总算是坚持上到了八百米处。
    “不行不行，爬不了了。”凛月喘的肺都要炸了，实在是再走不了。
    我轻叹着用眼神勾勒着她藏在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服于胴体的曲线，那曲线随着喘息律动，似乎在向我呼唤。我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散发勾在她耳后，停滞的手指想要捧上那汗珠滴落的娇艳小脸。她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有些泄气羞愧，嘟起嘴也止不住喘，喘的我也跟着想喘。
    我咽了口唾沫，顺道让两人都平复下来：“来，跟我指挥呼吸，一会就好了。”
    她也听话，跟着我手掌的开合按节奏吸呼。慢慢的，也就稳了下来，汗也止住了。
    看她好些了，我也甩甩脑袋尽量不去看她身体，只盯着已经退了红潮的小脸与她商量：“你这汗湿透了吹山风势必要着凉，我先送你回去换洗，你再睡个午觉养养神，未时我去喊你起床，不准赖床，否则晚上睡不着。”
    “好……”
    我也不管她犹不犹豫，跟远处的师父打着招呼说明了下情况，便画了个洞，直接将她带回了院子。我看天岚已不在屋顶，想是晌午太晒受不住，回屋去了。
    于是我给凛月点火烧起锅炉，教她怎么用水，又教她怎么撤火。再给她指了我书斋的位置，让她去我那儿午睡，省得打扰了天岚。
    我以为她会犹豫，哪知道她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还抱着我找出来的以前的衣服舍不得撒手。
    “你真那么喜欢我么？”我忍不住问她：“可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个好人，尤其是我有一魂被邪修炼为魔魂，虽未归体，却也对我有些影响。”
    我看她不解，还是劝她道：“如果没有那阳锁，我恐怕早已对你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但也因为有阳锁，我也可以藏而不露故作自持。所以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太相信我。”
    “你是嫌弃我才努力自持？”她有点要哭的样子，抱着衣服的手握得更紧。
    “不是……”我欲言又止，却最终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我自是在乎你的，否则以我洁癖，不可能让你去我书斋睡觉。只是……”
    “是什么？”她巴望着，昂起的小脸满是不解，让人想要伸手揉搓着破坏那凝在脸上的悲伤。
    我理解不了自己，为何下不了决心得，下不了决心弃，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一点也不像我，于是又生退缩之意道：“你先去洗吧，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嗯……”
    凛月转身走向浴室，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待她身影消失，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院子里。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内心的阴霾。
    我之混沌开，心性更定，但唯对此女欲念不止。这是真的喜欢，是么？但我不敢确定，因为此后我也没见过谁，而且此情也是从我回来后，也就是黑球出现后才开始的。我怕我不是真情，那她之苦便是绝命之苦，我不能给。
    “师兄，今天的事儿这么快就干完了？”
    也不知何时余天奇端了面开始造，虽说他小时候那一身肥肉现在也结实了，但这干饭的量确是不减反增，端着他那大汤碗就呼噜噜的开始炫。
    “没，凛月没爬过山，累坏了，我送她回来休息。”
    “哦。”他边吃边点头，似乎是舍不得拿嘴说话耽误了吃面：“你下面是真好吃！和师父一样好吃！”
    “你个饿死鬼投胎的，我去找师父了，你今天没事别去书斋，我让凛月在那儿午休。”我看他点头，突然灵光一闪：“你上次说去修仙界的事，晚上咱俩去一趟？”
    “好！”他闻言亮了眼睛，欣喜之余把自己噎着了。
    那种地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