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乌诗诗踪迹
作者:金刚阿呆   原来是罪最新章节     
    陈小虎第二天上班一直未能集中精力,因为没有集中精力,不小心把在一旁同事烫伤了,这下可好,直接打120送急诊,又是一笔钱,这连扣了两个月的工资,心里极度烦躁,左思右想的在想怎么能联系上高齐欢。
    高齐欢这天忙完得早,便早早的去了别墅,给小英买了几套衣服还有花,小英很爱吃市里一家做的桃酥和桂花糕,高齐欢只要收工收得早,都会去买给她。
    “先生,今天回来这么早,小姐在楼上”莫姨说。
    “好,你把这个花先插上,晚点不用叫吃饭,我们自己下来”。
    高齐欢上了楼,莫姨斜愣了他一眼,便就进厨房继续干活了。
    高齐欢只要每次回来得早,都会折腾小英,莫姨是在有一次给小英拉裙子后背的拉链发现的,小英的后背上有伤,高齐欢,有性虐待,他有喜欢小英是真,他对小英性伤害也是真,他在台湾那一次,除了和他原配夫人有经济拉扯,主要原因还是他在床上伤害了对方,而他原配的性情,岂能放过他,所以他捱了一刀。他最开始碰小英的时候就略显端倪,尤其想到莫长峰还打掉自己一颗牙,这人啊,日久见到的未必是人心,可能亦是畜牲。
    早上五点多,高齐欢就走了,他要去山西出差,小英送了她下楼,莫姨看到她一点精神没有,脸色很苍白,莫姨说:
    “小姐,我给你热一碗燕窝,你回去好好睡,中午我就不叫你吃饭了,我晚点去干洗店把你的衣服取回来”
    “好的,莫姨,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我没事,可能是年纪开始大了,睡不好眼睛就有点红”。
    莫姨是眼睛里面挂着泪,他最喜欢看到彼得来,因为每次只要是彼得来,小英都是欢欢喜喜的,可是她想她自己始终是个佣人,好多话,实在不是自己能说出口的,但是她在和陈小英相处的两年多时间里,这个女孩子善良单纯,为何会走出这样一条路,她一个几十岁的人,实在想不明白。
    小英上了楼,把昨天高齐欢拿回来的几条裙子,准备拿衣挂挂好,从衣服里面又掉落出来几沓钱,她只是随手把钱放进衣柜里,衣柜里的现金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数过到底有多少钱,她拿起其中一条粉裙子,下摆带有一点开叉,肩部那里是一字肩,她试穿一下,很显白,俏皮里面还带有贵气,高齐欢的确是越来越知道她适合穿什么,她再翻翻衣帽间的鞋子,正好有一双米白色的小跟鞋可以搭配,穿着穿着,她想起了在彼得公司看到的一个套装,也是粉色的,只是彼得公司那个套装就是板正的套装,她在想那个套装的裤子,要是左右两只裤腿旁边都能开两个小叉,是不是会更好看,如果把上身衣服的立领也改成一字肩,会不会更出彩,想着想着便没有了睡意,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7点了,她想再过一会去彼得的公司看看,只是太早会影响到彼得,便先给彼得打去了电话。
    “彼得,我是小英”
    “哇,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今天的我工作效率肯定是飞快的一天,哈哈”彼得高兴地说。
    “彼得,你早上有空吗,我想去你公司看看”
    “我早上差不多要到11点才能腾出空来,今天正好几个经销商要过来”
    “好,那我11点再过来”
    “不不不,小英,你可以随时过来,你早点来我就能早点见到你”
    “好”。
    挂断电话后,小英不想在家里吃早餐,自己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叫上了莫姨:
    “莫姨,不用做早餐了,我们出去吃吧,我想去路边找点油条豆浆吃一下”
    “小姐,在家里我可以马上做啊,外面的不干净,你胃不好”
    “没关系,就是想出去转转,您陪我去嘛”
    “好,小姐,等我拿个手提袋,顺便买菜回来”
    “不用拿,莫姨,我开车去,一会我们一起去菜市场嘛”。
    莫姨最喜欢和小英出去,小英和她出去的时候,都会挽着她的胳膊,俨然一对母女,小英还会和她说说笑笑,俩人洗漱收拾好就出门了。别墅离市区大概也就十多公里的样子,莫姨说江南路那边有一排早餐小摊,有两家还不错,做得也算干净,有一家就做油条豆浆,小英就一路开到那条街,把车停好以后,主仆二人便一起闲逛着找那两家小摊,走着走着,陈小英僵住了,王欢欢先看了她,小英回头正准备离开,王欢欢疾步走过来拉住小英,说:
    “小英,小英,你别走”
    小英想甩开王欢欢的手,王欢欢就是不撒手,莫姨拉开了她说:
    “你是谁啊,你把手放开”
    王欢欢看着莫姨,被莫姨的凶巴巴吓住了,陈小英赶紧说:
    “没事,莫姨,她是我嫂子”
    莫姨听到是陈小英家里人时,便把手拿开了,说:
    “小姐,那我去前面找找我喜欢吃的那家面条”。
    莫姨实际上是想走开,她不想让小英为难,小英虽然从未说过家里人,但是莫姨毕竟年岁摆在那,陈小英在她看来都还是个孩子,即使不说什么,她也知道陈小英有着太多难言之隐。
    “小英,你先坐下,我给你切上油条,打一碗豆浆”王欢欢说。
    小英看到她嫂子略微凸起的小肚子,就知道她是怀孕了,她没有强行推王欢欢的原因就是这个。
    “好”陈小英冷冷的说。
    “小英,前一段我让你哥哥想办法找你,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联系我们”
    王欢欢见陈小英不说话,接着说:
    “你是不是没在这里,去别的地方了?”
    “没有”
    “小英,我知道妈对你很不公平,你哥也管不住事,我前一段让她找你,我有事想和你说,你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一定不给妈和小虎说”
    “嫂子,我妈好吗?”
    陈小英最开始问出了这句话,她认为自己是不孝女,自己母亲做过手术以后,她也没有照顾多久,之后还断了联系。
    小英正准备起身去找莫姨,不远处,大概30米的样子,一身素袍装扮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年月逐渐在盛行波西米亚风的穿搭,小英先是此女子的长袍吸引,紧接着,顿感不对,那女子似是乌诗诗,定睛一看,确实是诗诗姐,她一直心心念念记挂的诗诗姐,只是小英正追上去时,乌诗诗已开车离去。
    说起乌诗诗,这是一位自赋传奇般的女子,性情空灵,自带气节,此次她回国,是因为母亲离世,这两年她一直在非洲做支援,她流窜在非洲的许多国家,做教师支教,做医护帮扶,非洲有几个国家的疟疾很严重,乌诗诗曾被感染过,后被国际医疗队救活,只是乌诗诗在埃萨俄比亚时期,遇到了她人生第一个男人。
    傅明传是上海人,在部队历练多年,后是维和部队的一员,前去驻守埃塞俄比亚,在这里,他邂逅了他一生的最爱,乌诗诗。乌诗诗在欧洲穿行了许多国家,后面回国一趟,她和父亲聊了许久,从父亲多年的从官路程里,乌诗诗感受到了父亲的心酸和不得志,人宁折不弯真容易折,可这世间许多之事,都需要辩证的去看待,只有辩证的去看待所有事物,才更容易接受和理解,这是乌诗诗和父亲聊了许久之后的心得体会,后面回到欧洲之后,她改变了从前的小范围探寻之路,于是踏上了非洲之行,她转机到了北京,在飞机上,她和傅明传是第一次见面,乌诗诗坐了靠窗的位置,原是维和部队一起出发,后因傅明传家中有事耽误了两天,这才和乌诗诗一班飞机,乌诗诗手里一直捧着一本书,书名是《盐铁论》,而小桌板上摆放的是《红楼梦》,傅明传突然对旁边的这位女子心生好奇。
    “你好,请问您阅读的这本书可以借我翻翻吗?”傅明传说。
    乌诗诗正眼看住傅明传,这位男子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换作是三国里面的人物,带有几分关羽的气势,乌诗诗原本就非常喜欢《三国演义》,小时候看到爸爸在看,自己也跟着看,后面自己上了高中以后,她发现东汉末年之后的三国,并不是像《三国演义》那般色彩,于是在爸爸的书房找到了一本《三国志》来看,从许多人物里面,她开始理解了政治老师说的辩证,三国里面她很喜欢几个角色:诸葛亮、关羽、赵云、鲁肃等人物,儿女情肠中,她看到了貂蝉的性别忍耐,更是欣赏小乔和周瑜的琴瑟和鸣,但是所有一众人物里,她最喜欢反复斟酌的,是曹操。当傅明传张嘴和她说话的第一时间里,她定住了眼睛的看向傅明传,除了眉宇之间的英气,傅明传是方形脸,浓眉,鼻梁高挺鼻翼丰满,她想到了曹操,于是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便回复到:
    “好,您请看”。
    傅明传被这莫名其妙的笑搞得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确实是想看看乌诗诗手里的书,他曾经在父亲的书房看到这本书,只是不曾打开过,他好奇乌诗诗这么年轻,怎么会看这样的书。
    “请问您是笑什么?”傅明传问道。
    “没什么,如果冒犯到您,抱歉”乌诗诗赶紧道歉。
    “我没有觉得冒犯,就是好奇您为什么要笑”
    “我叫乌诗诗”乌诗诗伸出了手,继续说。
    “阁下怎么称呼?”
    傅明传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但从没有一个能像乌诗诗这般洒脱劲,英气里带有书卷礼节,礼节里又可以笑谈自然,他好奇惨了,殊不知,人类的进步除了需求就是好奇,而好奇去探索的,有可能是美好,也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傅明传顿了一下,回道:
    “在下傅明传,师傅的傅”
    “原来是殷高宗武丁的明相之后”乌诗诗笑着说。
    傅明传被这么一说竟还脸红了,想来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女子弄得语塞,在看看自己师傅的傅,顿感自己暗淡失色,傅明传是极其骄傲之人,因外形阳刚俊朗,身形高大,从上学之时,就不缺乏女孩子的追求,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姑娘,他唯一产生过好感的,是自己的发小,只是林岳是从小只要红缨不要爱情,所以他后来对林岳就不再有儿女之情,更多的像是亲人。傅明传伸了手握住乌诗诗:
    “以后可以联系您吗?”
    “看机缘”。
    乌诗诗爽朗地说,傅明传的心里一万只小鹿在撞,再进一步说得激烈一些,他此刻的心情似有万马奔腾,从不曾对一个女孩子刚见面就如此好奇,他握着乌诗诗的手,觉得乌诗诗的手烫烫的,瞬间一股热流穿行到了他的心脏,他从脸开始红到脖子,再后来手臂也红了,乌诗诗接着说:
    “这是明相之后要显得相得益彰啊,您这脸红脖子红的,是空调太热了吗”乌诗诗又接着笑了。
    完了,傅明传愣生生的被一介女流难住了,他想想自己还是一个军人,怎么能被一个女子拿住,心里越想越慌乱,正准备回乌诗诗的话之时,乌诗诗的头已经回到了她的书中,她时不时的看看书,又时不时的看看窗子外面的天空,这古书里对人的描写,不管是真实还是虚构,其实都是在看自己,就像乌诗诗父亲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乌父说古时候的将领带兵打仗,真正打的是自己,只有把自己打赢了,打稳了,才能赢得战争,傅明传只是初次认识乌诗诗,他又从何而知他面前的女子,原本的思维就不是一般女子所有,乌诗诗跳跃洒脱,似多情似理性,似有昂首阔步,也似有低沉人间疾苦,乌诗诗在非洲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去了很多次撒哈拉沙漠,在那片神秘的沙漠上,她呼喊了很多次的自己,直到傅传明的介入,她对人生真理的论证开始走入了尘埃,这尘埃里有热辣滚滚,有疾病肆虐,有冷眼旁观,也有那不断追逐的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