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渊溱听到这话,他的眼眸在一变得黯淡无光,他紧紧握着拳头,面色也越发阴沉。
他明明明给郗岄枂吃了失忆丹,为什么看郗岄枂的神情,不像失忆的样子?
万许峻怕郗岄枂说出真相,偷偷念动咒语,他想控制住郗岄枂,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面色凝重看向邬渊溱,
袁玲凌的脸好一阵扭曲,胸口起伏不断,骂道:“你个没爹娘的野种,缺乏教养的贱胚子,还敢顶嘴。”
“今日我就替你师父好好教训你。”
说着举起鞭子再次对着郗岄枂抽去。
郗岄枂也不想白白被她欺负,哪怕是死,也不让她好过,她想反抗,仙剑还没幻化出来,一股强大的掌力对着袁玲凌飞去。
袁玲凌立马幻化出防御盾阻挡。
邬毅知道袁玲凌接不住这么霸道的掌力,他立马站在袁玲凌身上,用手掌撑住她后背,给她输入仙力。
蓝平手一挥,那股掌力对着一边飞去,一旁的柱子被震出裂痕。
郗阳飞身过来,站在郗枂岄身边,怒目如火,道:“你们是欺负我阳云峰没人,敢如此欺辱我的爱徒。”
郗岄枂看到郗阳出现的那一刻,眼中露出狂喜之色,眼泪瞬间掉落,颤抖的声音,喊道:“师父。”
郗阳眼底满是心疼之色,他给郗岄枂输了仙力止住血,用仙法拭去郗岄枂右脸的血迹,幻化出一个面纱遮掩岄枂脸上的伤口。
他拿出一颗丹药给郗岄枂,轻声说道:“不怕,师父在。”
郗岄枂点点头,吃下丹药,身体一股暖流蔓延全身,全身舒畅。
她想把真相说出来,道:“师父,他们......”
郗岄枂还没说完,郗阳摇摇头,低声道:“师父知道。”
郗岄枂心中疑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亓邺和自己师父说了?
蓝平眼眸寒光闪烁,冰冷质问的声道传来,“郗阳,你想包庇你的弟子?”
郗阳看向他,硬气道:“我们南崋宗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哪需要外人插手?”
蓝平手里的茶杯悄无声息变成粉碎,说道:“今日的事我不满意,我就把你们崋南宗夷为平地。”
郗阳不服气地说道:“你可以试试。”
千施源立马下来站在郗阳身边,打圆场说道:“我们解决问题,师弟,你不要冲动。”
然后看着蓝平问道:“宗主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一起商量,不要伤了和气。”
蓝平斜眸看着郗岄枂,淡声道:“我想怎样,我想让她死。”
郗阳把郗岄枂护在身后,目光锐利看向蓝平,维护郗岄枂,道:“你以为随便抓来一个妖族的,就可以定我徒儿的罪?”
“就算我徒儿和妖王情投意合又怎样?”
“哪条规定仙族不能和妖族通婚?”
郗岄枂她鼻子一酸,眼眶变红,眼泪眼中打转,她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永远站在自己这边。
邬渊溱听到这话,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郗阳。
他余光扫到郗岄枂,看郗岄枂的神情,郗岄枂真的没有失忆,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那颗失忆丹是假的。
蓝荌见郗阳这么护郗岄枂,心中不爽,站出来,沉吟道:“师父,我知道你偏袒小师妹,但是小师要杀我,要不是大师兄阻止,我现在估计见不到我的哥哥和师父你了。”
郗阳冷眉冷眼看向蓝荌,道:“不要叫我师父,阳云峰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蓝平不悦,眼眸闪过一丝杀机,气势逼人,厉声道:“她区区一只蝼蚁,居然想杀我北岳宗少主。”
“就这一条我就能定她死罪。”
他目光玩味地看着郗阳,挑衅说道:“你拦的住?”
郗岄枂看了一眼蓝荌不服气地说道:“就因为她是北岳宗宗主的女儿,所以她做错的事没有人追究,她杀了人,不会被罚?”
“所以你们可以在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你们只是打着要我命的幌子......”
郗岄枂话尚未说完,蓝平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杀意对着郗岄枂飞来,郗阳把郗岄枂护在身后,用仙剑化解这杀意。
郗阳怒不可遏道:“你要找事,我崋南宗哪怕拼到只剩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你好过。”
剑拔弩张,两人随时会打起来。
万许峻再一次偷偷念动咒语,郗岄枂毫无反应,他才知是邬渊溱动了手脚。
他瞪了一眼邬渊溱,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
沉默片刻,邬毅站出来,说道,“阳兄,不如这样,我们切磋一下,若是你赢了,今日的事蓝少主就不再追究。”
“若是输了,你亲自解决门户。”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邬毅身上。
万许峻悄悄去到殿外,大拇指指甲对着的食指指腹一划,殷红的鲜血流出。
他食指隔空画着一道符,那道血符画成功时,闪过一道淡淡的红光。
红光瞬移到郗岄枂身边,郗阳有所察觉,伸出手想要阻止,但是来不及。
那道红光进入郗岄枂脑海中。
霎时,郗岄枂脸色变白,头一痛,她拉住郗阳的手,想说:“师父你不要答应。他们不管怎样,都会灭了南崋宗。”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万许峻回到殿内一脸得意地看着郗岄枂。
郗阳伸出食指对着郗岄枂的额头轻轻一点,仙力缓缓注入郗岄枂体内,随即脸色微变,他感应到郗岄枂脑内的仙丝在游走。
他想用仙力把仙丝逼了出来,但是短时间内逼不出来。
他只得和邬渊溱一样,给郗岄枂体内注入仙力,形成一道屏障,隔绝万许峻的操控。
输入完仙力,他手一挥,一股强大的仙力对着万许峻飞去。
蓝平自然不会让郗阳伤了他的人。
他手一挥,一道仙力和郗阳的仙力碰撞到一起。
“嘭”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并散发出强大的仙力。
蓝平起身拍着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个提议甚好。”
邬渊溱听到这话,顿时愕然。
他们果然是计划好的,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师父,不管谁赢,对他都是伤害。
邬渊溱做着最后的挣扎,他跪在邬毅的前面恳求道:“父亲,你不能和师父比试。”
这是他第一次求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