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萧元祁的回答,神情不一,有人朝顾安然投去艳羡的目光,想她如此幸运,能得到王爷这般维护。
有的满眼妒忌,却又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
郡王妃听着萧元祁这宠妻无度的回答,差点气的心梗,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顾安然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王爷你竟然要如此维护她!”
萧元祁抬头望向郡王妃,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但眼底一片冰冷,“郡王妃若是再多言一句,别怪本王让你不体面的离开王府。”
郡王妃气的脸都紫了,但也不再多言。
凌菡与楚汐月眼底全是不甘和嫉妒,王爷这句话,等同于彻底封了她们进王府的可能。
原本她们也只是听家里的安排,让她们进永安王府,可如今瞧上萧元祁一眼,她们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凌菡的脾气更直一些,眼见的情形变成如此这般,纵容心中焦急,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倒是楚汐月,眼见这到手的机会要跑了,眼珠子一转,楚楚可怜的开口道:“王爷,臣女自知从前言行不善,得罪了王妃,臣女今日前来其实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跟王妃致歉,还请王妃原谅臣女从前的莽撞。”
言罢,她绕过屏风,身姿袅娜向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眶里噙着泪水,宛若一朵惹人怜惜的小白花。
“王妃若不肯原谅臣女,臣女便长跪不起,直到王妃消气为止!”
她跪的位置倒是微妙,看似面朝着顾安然,实则跪在萧元祁面前,说哦话间,视线还若有若无的瞟向萧元祁。
顾安然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凌菡盯着楚汐月那柔弱无骨的身形暗自低声骂了一句,“贱人!”
凌菡是骄傲的,她是万万做不到楚汐月这个地步,她一方面希望萧元祁能因此狠狠责骂顾安然,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瞧上楚汐月,自己再下手就迟了。
顾安然略带玩味的看着她,刚想说话,一旁的萧元祁已经出声。
他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知道自己言行不善,行事莽撞还冲上来,这不是要给王妃添堵吗?既然这位小姐愿意跪,便让她跪到外面去,可别打扰了王妃的兴致!”
楚汐月错愕抬头,以为自己是听错,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我见犹怜。
楚夫人也没想到萧元祁竟然会这么说,丝毫不给他们面子,她讪笑上前,想打圆场,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王妃又不是这样的人,快些起来,莫要丢人现眼!”
凌菡扯出得体的笑,也上前拉起楚汐月,“是啊,楚妹妹怎么能这么想,王妃心胸岂是常人所比的,你可别钻牛角尖了。”
她心里其实在嗤笑楚汐月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同时对顾安然的嫉妒又多了一分。
楚汐月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刚刚萧元祁的那番话,此时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样低着头,任由凌菡将她扯回屏风后。
经过这件事插曲,厅内一时安静异常,一时无人开口说话。
顾安然这才放下茶杯,缓缓道:“大家不是奇怪本王妃为什么说凌小姐和楚小姐不能成为王爷侧妃?本王妃还是要与你们说清楚,免得你们出去传些不实的流言。”
她视线投向郡王妃,后者只觉心头一凛,“郡王妃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大家误会王爷身故,王府设灵时,因为三位小姐言语不敬,当时皇上让几位小姐以晚辈身份守灵?这么算起来,王爷可是她们的长辈,若是入了王府岂不是乱了辈分?”
她说到这,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不过这件事是郡王妃提出来的也不奇怪,毕竟.......”
顾安然话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话,其他人自然联想到郡王妃之女明玉不就是跟了卫明远,两人就是差了辈分,但当时木已成舟,明玉若不嫁,也没别的出路。
郡王妃哪里不知她在暗讽,一口牙都要咬碎,因为萧元祁活着回来,曾经灵堂上的讥讽早就被人遗忘,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哪知顾安然还当真了,三言两语的就说凌菡和楚汐月是晚辈,可恶,那几个她带来适龄的女子中,就属她们两个最出色。
“王妃真爱说笑,这又没有血缘关系,往上数三代更是没有交集,这长辈晚辈的,怎么能作数?”
“怎么不能作数?本王倒是觉得王妃思虑周全。”
萧元祁说着又望向顾安然,目光柔情似水,因为两人坐的近,他还顺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
这两日萧元祁也时不时做出一些撩人的动作,虽然顾安然被他练厚了一点脸皮,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郡王妃再一次被萧元祁的话噎住,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又见这两人视若无人的在那秀恩爱,简直是不知廉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头撇开了去。
连郡王妃都接二连三的吃瘪,那些夫人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苗头,与顾安然说话更加小心恭维了。
赵夫人原本还为顾安然担心,现在见萧元祁这样宠妻无度的模样,心里也开心,心中叹道顾安然也算是苦尽甘来。
“好了好了,我瞧着在这茶水吃的差不多了,不如大伙一起去花园里赏赏花,那边也设了雅座。”赵夫人突然提到。
“母亲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现在正是阳春之时,花园里花开的正好,不如我们一起来玩一场斗花游戏,最后以采集的种类多或者品种名贵稀少为胜如何?”
顾安然的提议,让不少小姐眼底燃起了希望,这场游戏,是不是最后胜者能入王爷的眼?
“王妃这主意甚好,臣女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花园多采些花草了!”有小姐应和。
众人纷纷起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