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他们休息驻扎的营地,果然人都还在,天色渐暗,就连总爱失踪的小哥今天也安稳的坐在外面的防水毯上。
“哟,你们捡柴回来了?”
黑眼镜手里拎着工兵铲笑了一下,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把柴火扔到他的脚边上,看起来已经砍了好一会儿柴火了。
黑眼镜的身材锻炼的非常好,上半身是非常明显的倒三角,宽肩窄腰大胸,抡起工兵铲砍柴的时候,两条结实的大腿略微分开,腰部带动双手发力,脸上还有细细的一层薄汗。
弯腰低头捡柴的时候,脖子上用铁链拴着的无事牌和红绳挂着的小木牌就会掉下来,反而更让人注意他若隐若现的锁骨。
月初扔柴火的时候,双臂僵硬着往他脚步抛去,感觉黑眼镜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
谢雨臣把柴火放下后笑了一下,亏他还以为黑眼镜多稳得住阵脚呢,转头看见月初的目光不自觉的流连在黑眼镜身上,那笑意就收敛了几分。
谢雨臣又拿肩膀撞了一下无邪,问道:
“无邪,我听说最近新出的工兵铲,好像有便携耐用、节力轻盈的特点,我本来想给谢家出门办事的伙计都配一套。
但是我看黑爷这状态,似乎也不怎么省力,我看那边还有一把工兵铲,不然你帮我试一下?”
无邪刚把柴放下,正用手在衣服上蹭灰,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笑了笑,说道:“好啊,那我试试。”
无邪拎起工兵铲先是掂量了一下,本来是想试个单手劈柴的,但是估摸了一下重量后放弃了。
轻咳了一声,安分的把柴放好,双手一握,然后猛的抬起再向下一砍,动作没有黑眼镜的那般的标准。
但是看得出来,这工兵铲还是非常锋利好用的,并不需要像黑眼镜那样能展示全身肌肉的姿势,也能较为轻松的把木柴劈开,就连无邪用起来也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
无邪劈完一下后,将工兵铲扔到边上,蹲下仔细观察了一下木头的被劈开时的受力,顺便解放了一下刚才用力过猛被震的有点疼的手。
“小花,怎么样?还需要我再试一次吗?”
无邪仰起头笑了一下,虽然身上脏脏的,但是脸上是干净的,蹲在被雨水洗涤过的草丛里这么一笑,还真是开朗天真,透着年轻人的活力。
谢雨臣抬了下眉毛,失策了,刚才不该和月初站在一边的,倒是想看看那时候无邪朝着哪边笑。
黑眼镜啧了一声,笑道:“小三爷,你方才的姿势可不够标准啊,这么砍柴时间长了的话,怕是会伤到腰啊。
这样吧,今天瞎子受累一把,来帮您调整了一下姿势。”
黑眼镜把自己手上的工兵铲垂直插进木头里,那声音简直叫人胆寒,然后才挂着笑走向无邪。
显然对这个试图坏他好事的小子意见很大。
“来,小三爷,这腿一开始不用伸的太直......两腿带动腰,腰带动手......”
黑眼镜按住无邪的肩膀使劲,带着笑的话语里偶尔还能听见磨牙的声音。
阿宁喝了口热水,没忍住摇了摇头,她还想黑眼镜这个没钱不拉磨的倔驴怎么突然好心干起活来了。
合着是想色诱啊,可惜~
“月初,来坐着喝杯热水吧,看你出去捡柴衣服都湿了。”
阿宁端起杯子冲着月初笑了笑,把那边不知所措的月初喊了回来,还是这个角度好,哪个都能看见。
月初点点头走过去,不清楚无邪和黑眼镜怎么突然干起来了,但是最后居然黑眼镜还愿意教一下无邪,难不成命里有师徒缘分?
“喝。”
月初刚坐下,边上就递过来一个杯子,还冒着热气。
月初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小哥一眼,捧着杯子嗅了嗅,居然没敢喝。
“干净的。”
张麒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然后垂下头自己喝了一口他杯子的水,没再去看月初。
“噢噢。”
月初连忙点点头,也跟着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还带点甜味。
“里面加了糖?”
月初有点高兴的问了一句,又喝了一大口,侧头看向小哥,他唇边带了一点柔和的笑意,月初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张麒麟又低下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没有再回答月初的话,他的水里没有放糖,但是喝起来也是甜滋滋的。
“糖?没想到黑眼镜搜罗物资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落下。”
阿宁端起热水又喝了一口,有点心疼。
白糖算是高能量食品,像他们出来野外作业,这东西带的不算少。
但是阿宁带那么多,更多的是为了制作简易爆炸物,用来开山的,高浓度的糖还能杀菌,给伤口简易消毒......
算了,留在营地里,也是留给内奸用,黑眼镜拿东西的时候,应该有拿雷管什么的吧?不至于只拿了一些吃的喝的吧。
阿宁皱皱眉,暗自祈祷自己这没分到雷管弹药是因为这群人不信任自己,而不是黑眼镜恋爱脑上头,记得带白糖不带炸药。
虽然这群爱用冷兵器的人用不上那些东西,但是阿宁真的很需要。
“妞妞,开饭了。”
王胖子看了一眼在黑眼镜手下受折磨的无邪,竭力憋住了唇边的笑容,这两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想勾引妞妞,活该两个人互相折磨。
只不过,那个潘子倒是也不阻止黑眼镜欺负人,这倒是让人想不通。
这么看下来,还是小哥和谢当家的事少......
“有人跟着你们?”
王胖子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月初,见她没被吓到,质疑的眼神又放到了阿宁身上。
“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穿的什么衣服吗?”
阿宁也觉得有点烦躁,她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但是为什么是盯着无邪他们,而不是直接来营地盯梢呢。
“没看清,我就感觉有目光,等转过身的时候,也只看见灌木丛晃悠了两下。”
无邪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月初。
“我倒是看见,是个浑身裹满了泥的人。”
月初抿了抿嘴唇,喝了小哥的糖水,就打算小小的暗示他一下,是陈文锦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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