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脖子在月初的手底下很乖,哪怕是把它缠起来打结也不见它有什么反抗的举动。
先前还在担心的无邪也大着胆子、被月初按着手“强迫”的接触了一些野鸡脖子的肌肤。
“谁?!”
无邪突然皱着眉往后面看去,他不确定是自己刚才拎着野鸡脖子太紧张了,还是真的感觉到了有人在偷窥,只能顺着让他头皮发麻的方向看去。
月初跟着转头,虽然没看见人影,却看见了红蓝血条,蓝条很短、血条很长,月初一下子想到了定主卓玛身边的那个女人——吃了尸蹩丸的陈文锦。
“人已经跑远了,我们先回去。”
月初按住无邪的胳膊,陈文锦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只是把上一代人的发现交给无邪他们,顺便利用他们进陨玉获得和西王母一样的长生而已。
不算是敌人,没必要追上去,不然真的见面了大家聊什么,她是杀还是不杀啊。
至于她看见自己和无邪逗弄野鸡脖子会想什么事情......月初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让无三省去心烦吧。
“回来了?”
月初他们还没走到营地,就看见了抱着柴火半路拦住他们的谢雨臣。
哪怕穿了黑色的外套,也没法掩盖他捡柴后,抱着淋湿木柴而被污水打湿的胸口,虽然这些污渍可以打湿擦干净,但还是和谢雨臣一贯爱干净的形象冲突了。
“小花,你去哪里捡了那么多柴?刚刚我们说出去捡柴,小哥没和你讲吗?”
无邪抱着木柴有些无辜的问了一句,显然他有些不爽月初离开之前还要和张麒麟报备一下的这种行为。
谢雨臣闻言也只是冲着无邪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当时醒着,但是我担心你们捡的柴不够用,就出来再捡一点。”
至于让张麒麟知会他们一声这种话,哪怕无邪说的出来,谢雨臣也懒得多听。
月初感觉谢雨臣的目光里,有一种好像看破了他们刚才偷摸摸玩蛇的敏锐,不自觉的往无邪身后移了几步。
就算小花不给她面子,可不能不给无邪面子啊。
“别躲了,你那蛇没带回来吧,到底野性难驯,要是喜欢的话,到时候等我们离开之后,我叫人来这里抓几只,到时候拔掉毒牙毒腺,放进鱼缸里养着玩。”
谢雨臣侧侧头,看向试图掩耳盗铃的月初,笑了一下有点无奈的哄道。
也就一个月初,能让他这种懒得管闲事的人,去大包大揽她的爱好。
“刚才偷看的人是你?”
无邪说话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虽然被小花看见自己装可怜有点难为情,但是总比有敌人在暗处盯着他们看要好。
“什么偷看?”
谢雨臣皱起眉,疑惑的看向月初,目光也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除了衣服有些湿,大概是树上的水珠和湿柴造成的,但是没有受伤。
“刚才我和无邪、捡柴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偷看。
先回去问问看吧,应该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要是他们的话,不至于不出声。”
月初抿了抿嘴,因为这话回去肯定还要和她老哥再说一遍,所以哪怕清楚谢雨臣已经清楚他们刚才就是不务正业去了,还是倔强的不肯改口。
不过、月初看了一眼谢雨臣被雨水打湿的外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柴我来抱吧,你去擦擦衣服。”
她现在手上只有几根回来路上临时抱佛脚捡回来的木柴,还是能帮谢雨臣承担一下的,虽然谢雨臣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月初觉得他是那种有点小洁癖,所以还要随身带小帕子的人。
因为知道了他们可能去偷懒,所以提前帮他们把活做了,这事情放在谢雨臣的身上,确实让月初有点感动了。
谢雨臣不能说是自私,毕竟他后面三百亿都花了,但是他对普通人确实是漠不关心的,能做到现在这样,月初觉得自己实在是沾到了无邪的发小光环了。
她记得在小说里,谢雨臣虽然会帮助铁三角,但不管是和小哥还是和王胖子,其实关系和交际都不能算多,爱屋及乌这种情感在谢雨臣这里,只能说是可能有但不是很多。
谢雨臣可以很轻易的付出金钱,这不是因为他大方,只是因为那对他而言反而是最一文不值的东西,但是其他的东西......
月初想到这皱了皱眉,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比原来想象的,更了解这群人,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因为她开始有了探究别人行事逻辑的想法,简直是灾难。
月初不是个坏人,她只是更爱自己,为了让自己不要这么累,她必须让自己戒掉多余的情感。
是因为谈了个恋爱的关系吗?月初不解的抿了抿嘴巴,忽然觉得自己需要直视一下她最近的不对劲之处了。
本来,月初会直接忽视谢雨臣身上的脏衣服,就像她不去深究当时在飞机上,谢雨臣投过来的眼神和他与自己之间的谈话一样,她只需要理解最表面的意思就能过得很舒服。
这种,不知道算不算苦肉计的表现,她本来不会在意。
“没事,我抱着吧,反正衣服已经脏了。
刚好胖子已经开始做饭了,除了我,似乎没有出来的人,如果有人在偷窥的话......
你们说会不会和之前,拖延黑眼镜他们救援的人一样,毕竟都是藏在暗处的人。”
谢雨臣笑了笑,没有放手,反而侧了个身躲过月初伸过来的手。
“确实有可能是阿宁队伍里的人,只是他们偷看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旁观我们的死亡,那刚才那个人就站在我和月初身后,偷袭也不成问题,但是那个人好像只是在观察。
对了月初,三叔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说他什么时候会过来?”
无邪先是赞同了一下,然后又朝着月初问了一句。
月初被这猝不及防的疑问搞得紧张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既然潘子和她老哥都出现了,那无三省的存在也瞒不了人。
“不清楚,我们是有暗号和防信号的烟的,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见过。
而且假如是你三叔的人,也没必要藏起来啊,这种似敌非敌的感觉......”
月初忍住了揭秘的欲望,装作不知道陈文锦身份的样子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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