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两口子,匆匆的从叶子家里出来了。
“一会我去找老刘,你去李家,咱们今天晚上把事商量好了,一早去通知叶子就行了。”
“当家的,咱们这样跟叶子顶着来,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生意嘛,本来就是要谈的,我能谈下来是我的本事。”
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咱们三家,最重要的就是咱家,干买卖没个账房可不行。”
“咱们的股又是和刘家一样,三家中只要谈下任何一家,这事就能成。”
“走吧,趁着叶家盖房子用料多,能占点便宜就占点。”
“要是把门搞定了,咱们还可以提议让叶子再捐点小人书什么的。”
“这样等孩子来了,有地做饭有地睡觉,还有东西看,有小孩陪着一块玩,就不会闹腾了。”
“关键咱一分钱不用出,就能干这个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阎埠贵简直要笑出声。
阎埠贵的事,给叶子提了个醒。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他前边本来想趁着傻柱的事,凝聚一下院里年轻人的力量,争夺院内话语权。
可是到底能有几个人,能入他的伙呢?
毕竟像刘家和阎家的孩子,恐怕很难拉拢过来。
他们爹还没死呢。
还是老办法,试探一下,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夜里静悄悄,有人睡熟,有人失眠。
次日一早,还不等叶子做早饭,三家人就联袂而来。
李大妈虽然来了,但是板着脸不说话。
阎埠贵和刘海中却特别热络,一脸笑意。
“小叶啊,听说你要帮我们建门,我们是来感谢你的,小同志很有觉悟啊。”
刘海中觍着脸仿佛叶子已经答应了一样。
“小叶昨天觉得就我一家,没有说服力,今天我们三家都来了。”
阎埠贵智珠在握,联众克寡。
“那你们两家,是打算让我安这个门喽?”
门不门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讲不讲规矩。
这两家人踩过线了。
“李大妈,你怎么讲?”
李大妈从一进来就没讲话,现在叶子一问,再也忍耐不住。
“我不同意,那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让人家叶子出钱,就算是挣钱也得讲点良心吧。”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有点尴尬,什么事情就怕有对比。
人家李大妈这么讲良心,衬托的他们跟没良心一样。
“李家嫂子,咱们投票二比一,你的发言不重要。”
阎埠贵直接反驳了李大妈的话语。
“好了,阎老师。”
“昨天咱们讲的很清楚了,既然你们两家是这个意思,那咱们这合作就结束吧。”
叶子很是淡定的,看着阎埠贵在那表演。
“什么意思,叶子。”
刘海中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是阎埠贵说有便宜可以占,他觉得也是不占白不占,这才支持。
叶子和阎埠贵具体聊了什么,他可不清楚。
“我昨天就说过了,虽然这门是安在后院。但是并不是我们后院的人需要,是你们的需要。”
“谁需要,谁安,这逻辑没毛病吧?”
“加一道门,对我们进出后院的人来说,是麻烦的事。”
“我们本着邻居的情分和体谅你们照顾孩子的情况,这才同意。”
“本来就是我们吃亏的事,还要我们出钱做?”
“我昨天就说了,你们爱安不安,跟我没关系。”
“是阎老师说,这是你们三家的意思,我才想问问,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省的你们被人代表,凭白伤了邻里情分。”
“现在情况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从其志吧。”
刘海中明显不知道叶子昨天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以为还在可以忽悠的阶段,错误的估计了情况。
他显然不想失去挣钱的机会,何况他媳妇在里边还当领导。
于是他开始疯狂甩锅。
“阎埠贵,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阎埠贵也不意外,在他看来谈判嘛,这都是筹码。
叶子的底牌或者招数他早就料到了,不过就是一招不租了。
当下他并没有理会刘海中,反而一脸把握的开口。
“叶子,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哦,什么后果?”
“第一点,我们不干之后,就有人好意思,去冒着得罪我们几家的风险,接这个摊子,干这个事吗?”
“如果没有人干了,那你当初提出来要帮助雨水的话,可就是空谈了。这可让不少人得戳你脊梁骨。”
“当时想在你家放孩子的人有多感谢你,现在就会有多怨你。”
“第二点,我们刘家和阎家怎么说也算人口多。”
“院里院外需要互相帮衬的,我们可以出把力,你和我们两家这样搞,太伤情分了吧?”
“你是个聪明人,没少给两家孩子好处。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继续识相下去。”
该说不说,阎埠贵还是有点水平的。
几句话,把他自家的优势放大。
平时也够留心,知道叶子在给几家孩子好东西。
其实对于叶子来说,他来自一个物资丰沛的环境,现在又有农牧空间,根本没把那点东西看在眼里。
平时找小伙伴们干点事,都会给点好东西犒劳一下,这也不算什么。
在他看来,这叫有来有往。
给点小恩小惠,邀买人心。
在阎埠贵看来,这就叫故意给他们两家好处。
叶子看懂了院里的形势,上赶着他们,想要依附他们。
有时候你送别人东西,不仅不会拉近情谊。
反而会让人看低你一眼,觉得你是上赶着他们。
这种情况,叶子前世见多了,当下也不意外。
刘海中听着阎埠贵的发言,也觉得叶子挺懂事,前边还给他钱,买他家的地。
这是什么,这是怕他家。
“叶子,我觉得老阎说的也有道理。”
“你这孩子,一直挺懂事的,怎么这次犯糊涂啊。”
刘海中再次倒戈,刚才慌急之色不再,现在也是挺胸叠肚的摆起谱来。
“阎大爷,你怕是误会我了。”
一听叶子有服软的意思,两家都开始笑了起来。
一脸拿捏。
不就一个孩子,把易中海搞成那个样子。
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拿下。
乖乖的给我们出钱出料的做门?
尤其是阎埠贵,这事是他一手促成。
他觉得,易中海就是个废物点心。
院里真正有能耐算计别人的,还得是他阎埠贵。
想到这里,阎埠贵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算计,可是门高端的手艺。
在这方面,易中海这个大老粗,还是玩不过他。
前边落后的场子算是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