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以后贴你的
作者:柚子衔梨汁   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最新章节     
    站在楼道里的时候,孟宴臣其实不太想打开这扇门,但没想到,拧开之后,熟悉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他。
    他一怔,立刻看向换鞋凳下。女鞋摆得很乱,但确实是凌云致穿过的鞋子,他记得这个款式。
    而这两日一开门就等在门口的凌绝顶,这会儿也没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地来接他。
    她回来了。
    想到那个可能,孟宴臣从身到心开始回温。连鞋也不换立刻就往里面走,然而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房间也没有……大步寻来的他忽地停在主卧前,喉结滚动几遭,而后小心推开虚掩的门。
    卧室拉着厚厚的窗帘,月光照不进来,晦暗不见五指。
    他摸索到墙壁上的照明开关,按下去,漆黑的房间立刻被光亮充盈,只见床上小小的一团隆起,床下也黑乎乎的一盘。
    孟宴臣按捺住心中酸涩与激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
    地上的凌绝顶舒展开身体,尾巴甩了甩,算作欢迎,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显然已经熟睡。
    几日没见,她的脸尖尖俏俏,都瘦了。孟宴臣想亲亲她,却在俯身仅差毫厘时突然止住。
    他静静停了片刻,随后抬手给凌云致掖了掖被角,便退出卧室,回玄关换鞋,把她的鞋跟自己的放在一处摆好后便关了灯,返回卧室,然后又进浴室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才钻进被窝,窸窸窣窣地摸索着,跟她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在一起。
    孟宴臣动作很轻,但凌云致还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回搂着他,把脸拱向他肩颈。
    翌日清晨。
    半梦半醒之间,凌云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身体,很紧,她挣脱不得,快要窒息。她因难受睁开眼睛,却发现是孟宴臣正覆在身上吻她。
    “醒了?”孟宴臣松开唇,鼻尖蹭蹭她,“早安,云致。”
    嗓音醇厚,呼吸带着湿热的痒意。
    “嗯,早。”凌云致刚想顺势咬一咬被撩拨得发痒的嘴唇,就立刻又被重新吻住。
    刚才只是开胃菜,此时孟宴臣吻得更深入、更用力。
    他想让她醒来的时刻,意识从无到有,最先感受到的是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爱意和他的吻,他想挤占她的感官和本能,连清晨的阳光也不能夺走这一份专属。
    他的技巧日益纯熟,很快她就被吻到缺氧,在她挣扎着要呼吸时,孟宴臣便专注地在她仰起的脖子上种下星星点点的印记,以此来宣示主权,她是他的。
    他属于她,也想要她只属于他。
    “……你真是讨厌死了,我怎么见人啊?”早间拥吻结束后,凌云致摸着脖子上的痒意,嗓音嘶哑地控诉。
    孟宴臣捉住她想抓挠的手,低头啄吻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凌云致喜欢他这样做,但因为还需要在学校行走,所以每每享受的时候爱得不得了,一照镜子就发飙。
    他知道,所以每次滑跪都很迅速,但是下次还敢。
    而且,他也很喜欢这种“事后”的打闹,喜欢她用似撒娇又似气恼的音调骂他:“讨厌死了。”
    孟宴臣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情趣”吧。
    一夜好眠,加上早间亲亲密密过,困扰他一整天的烦恼就这样消失不见,他揉捏着她尖尖细细的手指,黏腻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云致说:“想你了。”
    他当即满足得要命,贴着她的脸蹭了又蹭,用牙齿含咬她脸颊上的软肉,然后轻轻地扯。
    凌云致翻着白眼推开他的脸,“家里有一条狗就够了。”
    “我也是你的小狗。”孟宴臣跟她理论,“我看到过,你也是这么咬顶顶的。”
    “……”
    她是爱咬小狗的头皮,然后扯。凌绝顶都习惯了,有时候还会主动把头垫到她下巴,它虽然不理解,但主打一个配合和娇惯。
    “怎么好的不学?”
    但这个问题孟宴臣没回答,因为他换了个地方咬。
    又是一番折腾,凌云致气喘吁吁地撑起他的脸,“别亲了,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就想你了?”
    “为什么?”孟宴臣抬起琥珀般的眼眸,“想了就是想了,难道还有什么开关吗?”
    他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个人,明明在商场、交际场里如鱼得水,一派精明算计的狐狸模样,但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世故之外的天真无辜。
    凌云致觉得后槽牙有点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幽默?”
    孟宴臣淡定快答:“没有,因为他们通常会被气到。”
    说完又继续低头咬。
    察觉到唇舌间的动作渐渐又激烈起来,凌云致享受了一会儿,然后拍拍他,“我有话跟你说。”
    是关于昨天晚上陈松在她宿舍楼下告白的事。
    听完,孟宴臣嘴角一扯,嗓子一哼,生气道:“癫公。”
    然后又埋头往凌云致颈窝拱,委委屈屈地讨安慰,“我最好。”
    凌云致顺毛哄他,“是,你最好,你最好了。”
    她亲吻他红红的耳尖,然后热意翻涌的脸颊,最后是饱满的额头,“你好优秀,好厉害。”
    孟宴臣羞涩得攫住她的嘴唇,“又想了?”
    “不是,”凌云致推他,“你就知道接吻。”
    仿佛见了唐僧就两眼放光的妖精。
    “你也喜欢。”记录在案的喜欢。
    “我跟你说正事。”
    她叹气,微微困扰,“是亲身经历过,所以觉得你更厉害了,明明是不喜欢的专业,还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进公司以后,也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好。”
    这可不是一句强迫症就能做到的。
    她也多少沾点强迫症,也下定决心要努力,可这段时间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区区一个陈松就能让她情绪一点就炸,更别提平时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把材料这门专业烧成灰扬了。
    说真的,学习期间内,她的精神世界岌岌可危。
    所以凌云致对孟宴臣感慨也佩服,“你抗压能力真强,这都没疯。”
    从前听他提过一次,他是在德国留的学。对,就是那个着名的留学生噩梦之国。
    “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声音瓮瓮,有点心疼。
    孟宴臣简短回忆一遭,却说:“没什么,都过去了。”他亲吻着她已然有些湿润的眼角,“那些都不重要了。”
    过去的痛苦早已在她的吻里化作灰烬,她的温情、她的眼泪,是效果最好的良药。
    孟宴臣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我现在很好。”
    他说尽不在意的话,凌云致却垂眸撅起了嘴,呼吸之间的闷气,似乎还是忿忿不平,绕着他手指的动作也烦糟糟的。
    过了一会儿,她食指点在他锁骨上,点点点,然后稍稍抠了抠,“……所以,那种心理状态下,你还一直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她=白月光=许沁。
    孟宴臣不敢乱回答,一把握住她的手指,承诺道:“以后贴你的。”
    话音刚落,凌云致就感觉屁股一紧,她唰的一下就掀开被子坐起来,涨红了脸,“臭不要脸你!”
    谁说让他用脸贴她屁股了?
    她抄起枕头就捶他,“知不知道什么是俗语?什么是修辞?你的教养和风度呢?”
    孟宴臣压根就不躲,扶着她的腰任她捶,等她累了就一把将她按倒,欺身而上,“亲亲。”
    风度和教养那是对外,在她面前耍这些干什么?
    只有厚着脸皮才能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