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虽嘴上一直对对方冷嘲热讽、言语犀利,可内心却早已被深深震撼。
秦峰心里如明镜儿一般,对方的实力与自己相比,简直是旗鼓相当,这让他不由得在心中喟然长叹。
【自与她交手以来,她所展现出的实力竟与我难分伯仲。我可是身负空间之力与时间之力这等逆天神通之人,所修功法更是旷古绝伦、威力无穷,更兼自身历经无数功德洗礼,方有今日成就,堪称绝世妖孽。然而,即便我有如此多的优势,却依然无法在这战场上将她拿下。难道这精灵族女修是他们族群之中凤毛麟角般的绝世奇才?是那种千年难遇的妖孽之辈?】
秦峰暗自咂摸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对方那令人咋舌的强大实力,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恰在此时,精灵族女子瑟兰薇儿那饱含冰寒恨意与愤懑的声音,如锐利冰刃划破空气,传入 200 米外秦峰的耳中。
“哼!你不过是比我瑟兰薇儿更轻灵,实力稍强几分罢了,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有何可骄傲?此次比试,即便我暂且让你得胜,又能如何?你且记着,待来日狭路相逢,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魂飞魄散!今日之仇,我必以数倍奉还,让你也尝尝这刻骨铭心之痛!”
精灵族女修咬牙切齿地怒吼,每一个字都似带着燃烧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言罢,她柳眉倒竖,宛如两把锋利的宝剑,玉足猛地一跺。
这一跺之下,虚空剧烈震颤,一圈圈涟漪以她为中心向八方迅速扩散,似一张巨大的、由力量编织而成的蛛网,掀起的气浪如小型风暴向周围席卷,气势汹汹。
只见她素手一挥,一块擂台令牌出现在掌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决绝如同飞蛾扑火般壮烈。
她用力一捏,令牌化为齑粉,在她指尖飘散。
刹那间,光芒一闪,她的身影如轻烟般消失,只留下那尚未消散的腾腾恨意,在这两百米的空间内徘徊,诉说着那无尽的不甘,宛如一首悲歌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当秦峰瞧见这一幕时,为时已晚,那精灵族女修瑟兰薇儿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禁暗自叹息,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哎,我本以为你这家伙即便要走,也会再出言讥讽几句呢。你之前那嚣张的姿态,此刻都跑到哪里去了?就这么走了?瑟兰薇儿吗?名字倒是颇具韵味。”
秦峰一脸生无可恋,微微点头,神色间夹杂着一丝落寞。
他原本还期待能再次与对方交手片刻,通过与这强劲对手的切磋来磨练自身武艺,使自己的武技更加娴熟,从而增强实力,却未曾想到对方竟如此潇洒地离去。
这离去,就像一场美梦突然被打断,只留下他在这战后的废墟中独自回味。
其实,秦峰施展空间之力躲避并非是有意戏弄对方,实在是因为对方的功法太过强大,与之相比,自己的功法相差甚远,无力正面抵挡,这才不得以用空间之力闪避。
却没料到,这一举动竟会让对方如此盛怒,以至于放弃比赛,愤然离场。
这般结果,让秦峰满心无奈,如同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
此刻的秦峰眉头一蹙,对周围擂台的打斗纷扰置若罔闻。
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那濒临枯竭的身体。
他寻得一处平坦所在,缓缓盘膝而坐,神色凝重,宛如一座沉静的古峰。
双眸轻阖,刹那间,他仿若与这尘世隔绝,遁入一片静谧之境。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所剩无几的微薄灵气,如同在干涸之地寻找生命之泉,试图修复灵气枯竭给经脉带来的重创,让那如久旱河床般的经脉重新流淌起灵动的灵气。
而在秦峰全神贯注恢复灵气之时,西泽域群山巍峨,山峦似巨龙横卧,气势磅礴。
在这浩渺群山深处的霸天宗内,却正有惊世骇俗之事如汹涌暗流,即将掀起万丈狂澜。
瞧,一名霸天宗弟子满脸惊恐,仿若末日降临,神色慌张到了极致。
他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数度因失衡而连滚带爬,却仍朝着宗主大殿发了疯般狂奔。
口中还声嘶力竭地呼喊:
“不好啦!不好啦!宗主大人出事了!”
那喊声凄厉,在山间回荡,宛如一道诅咒,瞬间让整个霸天宗被阴霾笼罩。
此时,霸天宗的宗主大殿内,九位白发苍苍的渡劫期峰主正围坐议事。
他们神色各异,或凝重,或悠然,话语声在大殿中交织,似有大事相商,又似在闲话家常,气氛凝重中透着几分闲适。
然而,一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凄厉呼喊,如绝世利刃,瞬间划破这凝重氛围。
那殿外传来的“宗主出事”之语,大逆不道,令殿内众人如遭雷击,惊愕之色溢于言表,一时间,大殿内仿若死寂之地。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白发似雪,却难掩霸气。
闻此喊声,怒发冲冠,猛地拍案而起。
那大案在其巨力之下,嗡嗡作响,似在为其怒而咆哮。
老者怒目圆睁,声如洪钟:
“何人在殿外撒野?如此张狂,莫非嫌命长,竟敢胡言乱语污蔑宗主!宗主叶无痕大人,乃如谪仙般的存在,怎会轻易有事?”
其话语如雷,在大殿中回荡,震人耳膜。
其余八位长老亦被这变故惊得面面相觑,目光齐刷刷投向殿门,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
只见那外门弟子,衣衫褴褛,满脸大汗如豆,脸色惨白似纸,毫无血色。
他狂奔而来,脚步虚浮,身形摇晃如风中残烛。
一入大殿,“扑通”一声,重重跪伏在地,身体筛糠般颤抖,眼中含泪,惊恐大叫:
“不好了!各位峰主,宗主大人……他老人家仙逝了啊!”
话语间,他头埋于地,不敢稍抬,恐惧如潮水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