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忠孝学府,苏泽!”
裁判非常专业,就算还不知道,赵让已经昏过去了,在见他跌出擂台时,便已宣布了比赛结果。
“哗~~~”
“这人好厉害!”
“忠孝学府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天才?”
“面生,没见过。”
不同于大佬们所坐看台那边的安静,各派弟子所坐的观看席,早已经吵闹得好像菜市场一样。
对于赵让会败得如此之惨,他们自是十分惊讶,但更多还是对苏泽本人的好奇。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别管修为如何,眼力定不会太差。
他们自然能够看出,赵让本身其实并不算弱,起码也是这等阶该有的正常水准。
“这人太强了啊!”
“就是,感觉他跟我们完全不像是同一个水平的,你要说他是七阶,我倒还能相信。”
“这还用说?我跟你打赌,他现在距离七阶,最多只有一步之遥。但就算是这样,也是过于厉害了……”
这话的潜台词,旁人也能听得出来。
“比七阶还强?不可能吧。”
“不好说,再看看。”
“嗯,一场比赛还看不出来太多。”
“……”
说是这样,其实许多人都已看出,这个名为苏泽的年轻人,就是要强于场中绝大多数选手,包括七阶。
正因如此,等苏泽从擂台上下来,在观看席间走动时,周围竟是极为安静,所有人向其投来的,都是探究目光。
当然,其中更多还有敬畏情绪。
对这场面,苏泽表现得极为淡然。
他如今暂虽还是六阶,但在前世巅峰之时,可比现在站得还要更高,该享受的早已经享受过了。
“可惜,像这种,现在不能提供太多‘熟练度’了。”
“对练、演武那些,效果也没以前好……”
他此时已决定,这次比试后,得再出去继续磨练,一味闭门造车可不行。
“东北或是西南……再想一下。”对于要去哪边,苏泽还要考虑。
这几天,他虽一直在忙联合大比的相关事情,但对外面一些消息,也都十分清楚。
此时此刻,除去正在忙着进行的“门派联合大比”,江湖上只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情。
其一就是,“朝廷”正把一些受陷害的江湖义士押往北寒边疆,目前已清楚分出了两方。
一方是所谓的“保皇派”,认为李升的做法没错,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勾结庆王这种谋逆之人,这般责罚在他们看来,已经算是皇恩浩荡。
出于这种想法,他们为路上的押送队伍,提供了不少帮助,其中就包括协助保障队伍安全,使其不会受到攻击或是劫掠。
另一方,自然就是他们要防着的攻击、劫掠那些。
这些人的想法与那些人正相反,都是觉得,“朝廷”这是赤裸裸的借题发挥、借机陷害,证据就是,所谓的囚犯里,有很多都是“侠义值”极高的江湖侠士。
勾结庆王?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根本都不需要解释。
江湖人,有侠义之心就够了,跟谁亲近,是他们的自由,怎么轮得到“朝廷”说三道四。
谋逆?江湖人有几个是跟官府、朝廷亲近的?
当然,他们肯定也不承认,说这些人勾结庆王的说法,庆王现在人都跑去海外了,话不是任你们去说?
你说是就是?那你说江湖上所有人都是庆王的爪牙,我们怎么办?
关键还是怪“朝廷”打击面太广,激起了这些人的逆反心理。
如今这两边已先后交过几次手,有围绕在这支队伍周围的劫、护两方,也有同处一地,因为原有摩擦,就近开练的,反正是十分热闹。
至于第二件嘛,便是那“神功秘籍”的事了。
因前世没经历过,所以对这事情,苏泽关注还要更高些。
目前来说,这事远不如前件事那么热闹,但他却隐隐感觉到了隐藏在冰面下的危险。
“珍宝阁、七贤居、长风镖局……往西南走,也许还会陆续牵扯到黑手、血刀门、达巴伦宫。”
西北那边,会牵扯进的,最多只有个“丐帮”,像“青莲剑宗”、“望月楼”这些,不过是稍沾个边儿,完全没法儿比。
不过因为关系到李太乾,这世或许会稍有些变化。
“青莲剑宗和望月楼这次,恐怕都要被牵连进去。”
至于“七贤居”,在他想来,很可能也会掺进去一脚,他家做事一直比较抽象。
“既已深度掺和进西南那事,按说他家门前这事,该会适当放上一放……”
前世时,他家也确实没搅进去,但这世,情况毕竟已是大不相同。
反正从他现在已知消息来看,“长风镖局”正在运送这趟暗镖,是有很大问题,很可能真就是一些人猜测的那样。
“七贤居居然会找上长风镖局来办这事,他家居然还应下来了?”
“就不知道,他们是打算把这东西送到哪去。”
“以常理来算,买家该不会是‘血刀门’这些,但谁又能说得清楚,毕竟那边本就是他们的地盘。”
“而且,要是他们还倒好说,怕就怕不是他们。”
如果东西为真,落到一些非“六大派”手上,后续一定还有更大麻烦。
“这可会关系到格局的改变啊……”
所谓“神功秘籍”,最少也是九阶,却未必只是九阶。
十阶,十一阶,最少都有第一档顶级大派的水准了。
说真心话,苏泽对这东西都是极感兴趣,那可是能作为镇派绝学的好东西,谁能真的毫不在意呢?
“不过,它更可能只是个饵!”
也许是旁观者清的关系,他对这事反倒看得更加清楚。
总之,在没有更确切的消息前,他绝不会轻易掺和进去。
苏泽就这么想着这些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的事情,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场上比赛。
其他人见他这样,不多时后,对他关注便也没那么多了。
对他们来说,到底还是场中比赛更重要些。
与此同时,燕州郊外的某处山林中。
李阳正安静藏在树上,注视着下面那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