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没听岔吧?这家伙不会是脑子被门挤了吧?”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仿佛他们正站在舞台中央,而庄周则是那个最蹩脚的演员,演绎着一出无人问津的荒诞剧。
“哼,我猜他心里肯定在想,就算我们不是穿着制服的正牌警察,好歹也是李怀玉的手下吧?带回去让他认罪伏法,合情合理嘛!”最开始发言的那个家伙,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狡笑,仿佛已经看穿了庄周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哈哈哈,真是天真得可爱!要是我们真是李怀玉的走狗,你这条小命早就不保了,哪还能在这儿跟我们磨嘴皮子?”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庄周的心脏。
“还好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庄周心里暗暗嘀咕,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反驳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实话告诉你,我们既不是李怀玉的人,也不关心他那档子破事儿。就算他一辈子找不着凶手,对我们来说也是屁大的事。不过嘛,咱们也算是好心办了件坏事,算是给李怀玉出口恶气了,对吧?”
说着,那家伙还不忘得意地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冷漠与玩味。
庄周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那几乎要窒息的恐惧中挤出几个字:“你……你们,到底,想怎样?如果,要动手,就……给我个痛快吧……”他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这一刻,庄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入了无尽的深渊,四周是黑洞洞的,只有那些冰冷而刺耳的笑声,如同幽灵般在他耳边回荡,一步步将他推向绝望的深渊。
在那幽暗的巷口,月光被云层遮掩,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银辉。那人影绰绰,仿佛从夜色中走出的幽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没错,对于我们这些行走在暗处的人来说,取你性命不过举手之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而且,我们并非李怀玉麾下那些喜欢慢慢折磨人的走狗。但,世事难料,也许哪天你又成了我们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呢!记住,人,永远不要妄自菲薄。历史长河中,多少英雄豪杰,不都是从绝境中逆天改命,成就一番伟业的吗?”
说着,那人一把拎起庄周,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大笑之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癫狂与不羁。“带走他,至于这里的痕迹,就交给那些运沙车吧,它们可是处理‘垃圾’的好帮手,哈哈哈哈!”
而在市第一医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却掩盖不住那深深的忧虑与悲伤。柳胜男跪在柳爷的病床前,双手紧紧握住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爷爷,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再任性,不再胡闹,我要做一个乖乖女,再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好起来,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地活着!”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无助都倾泻而出。旁边的人看得心生怜悯,却也不得不提醒她:“大小姐,柳爷现在需要休息,您还是先出去吧。”
柳胜男猛地抬起头,双眼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却仍倔强地喊道:“哼!要是你们治不好我爷爷,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全家人的性命都休想保住!”
医生们闻言,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这位大小姐刚才还说要好好做人,怎么转眼间又变得如此彪悍?
“黑子,你给我过来!”柳胜男一把拉住黑子,将他拽到病房外,眼中闪烁着愤怒与质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爷爷气成这样?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黑子心中一紧,知道今天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胜男。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因为他清楚,柳胜男有的是办法知道真相,如今能亲自问他,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病房内,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相比之下,那个传说中更加难缠的李二少,此刻反而显得安静了许多。
“大小姐,事情就是这样了。”黑子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柳胜男听完,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愤怒,也有疑惑。她知道,黑子不敢撒谎,而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柳胜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黑子,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清楚。不管是谁,敢伤害我爷爷,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完,她转身走进病房,再次来到柳爷的病床前。看着那张苍老而憔悴的脸庞,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她一定要找出真相,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唯一的亲人!
在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医院走廊里,柳胜男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剑刃,直指面前的黑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期待:“说吧,这事儿,真的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黑子苦笑,仿佛正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每一个字都挤得艰难:“哎呀,我的柳大小姐,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那李怀玉结梁子啊!记得不,上次柳爷还特地召见,语重心长地提醒我要远离那位的是非圈。我可是乖得跟小猫似的,连阿龙他们几个我都私下敲打过了,生怕他们一时冲动惹了祸。您看,我这脑袋瓜子还在脖子上好好挂着呢,哪敢啊!”
柳胜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认可的弧度,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嗯,你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