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心中暗自惊讶,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难道说,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网中的小鸟,只能无助地挣扎,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嘿嘿,庄周啊庄周,不承认?那也无妨,咱们可不是穿着制服、讲究铁证如山的警察叔叔。”黑暗中,一个身影诡异地笑了,声音如同夜风中摇曳的枯枝,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他的笑声里藏着一种莫名的得意,仿佛猫捉老鼠前的戏谑。
庄周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每一个字都挤得艰难:“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嘿嘿,问得好,可谁知道呢?”那人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随即他转过头,向暗处某个角落抛去一句:“都到齐了吗?可别漏了哪个通风报信的。”
“放心,该来的都到了,包括四眼、阿龙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如同一潭静水下的暗流,平静却危险。
庄周这才恍然,原来这幽暗的空间里,除了他,还囚禁着其他几位——正是那次策划并执行了对李怀玉突袭行动的核心成员。他们的眼神中或恐惧、或绝望,却无一不透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
“哟,瞧瞧这位,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难怪能让寒梦烟那样的美人儿倾心呢!”那人绕到庄周面前,手指轻轻划过庄周的脸颊,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
“哈哈,小白脸嘛,不都这副德行?”另一个声音加入进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
“不过现在,怕是连做小白脸的资格都没了吧!”又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哈哈,说得好!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哪路神仙,比我们手脚还快,抢先一步动了手?”最初那人再次开口,话语间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满。
“八成是李怀玉自己的人干的,不然他们怎会傻乎乎地往枪口上撞?”有人猜测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管他呢,重要的是,现在这些家伙该怎么处置?”一阵短暂的笑声过后,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也紧紧揪住了庄周的心。
庄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之前的种种提及——寒梦烟的温柔、李怀玉的恩怨,他都能强压下心中的波澜,但此刻,关乎生死存亡,他又如何能不紧张?
“罢了,反正我已不再是完整的男人,对李怀玉的复仇也算有了个交代。既然活着已无望,死,又何惧之有?”庄周在心底默默盘算,竟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仿佛找到了某种释然。
“处理?简单,一刀切了,干净利落!”这时,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那昏黄不定的光影交错间,一位面容清秀、肌肤如玉的青年——庄周,正无助地立于一群凶神恶煞之徒的中央。领头的家伙,手指轻轻滑过庄周细腻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这小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来,杀了岂不可惜?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啊。”
庄周的心猛地一颤,菊花不由自主地紧缩,脑海中闪过一个惊悚的念头:难道,他们想玩那种“重口味”的游戏?不,不可能!这里可不是暗无天日的牢笼,他们若想寻欢,何愁找不到花红柳绿的女子?
“罢了,这小子暂且留他一命,其余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那阴鸷之人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冷酷无情。话音未落,他从衣襟深处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如同死神之镰,瞬间收割了现场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戴着眼镜、总爱絮絮叨叨的四眼,还有那个身手不凡、却总是笑眯眯的阿龙。枪声连响,一切归于死寂,只余回音在空荡中回响。
即便是那些以硬汉自居的家伙,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喉间也不自觉地滚动,咽下一口唾沫。而能在这生死边缘,依旧笑得出来的,恐怕只能是那些驰骋于无垠大海,以星辰为伴的海贼王们了(此处纯属笔者恶趣味,请勿当真)。
庄周目睹挚友一个个倒下,心如刀绞,兔死狐悲之情油然而生,却又被恐惧紧紧包裹,无法自拔。“不……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他的声音颤抖,几乎难以辨识。
“哈哈,别急,你的‘好戏’还在后头呢!”领头人笑得放肆,仿佛在享受这绝望中的挣扎。
“尸体怎么办?”有人问。
“挖个坑埋了便是。”
“太显眼,会留下线索。”
“喂野狗?”
“现在的狗精着呢,人肉可不一定入得了它们的眼。”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阴狠之徒忽地灵光一闪:“何须如此麻烦?我去弄辆运沙车来,来回碾压几天几夜,到最后,留下的不过是一滩血水,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好主意!”
“哈哈,果然妙计!”
庄周听罢,胃中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但终究只是干呕几声。而下半身,却因极度的恐惧而不争气地失禁,湿热感迅速蔓延开来,他羞愤交加,却又无能为力。
“不!不要!我跟你们回去!我自首,我招供,只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庄周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
这一幕,仿佛是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乞求,却又显得格外无力。在这人性的阴暗面前,任何挣扎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在那个斑驳陆离的黄昏里,庄周的声音像是被风扯破的布帛,尖锐而绝望地划破了周遭的宁静。他的脸庞早已被泪水与鼻涕糊成了一片狼藉,就像是孩子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无助而又悲痛。
“他刚才囔囔啥?”一旁的小喽啰好奇地探出头来,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嘿,他说要去自首呢!”另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夸张地咧开了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