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并未介意,他知道对于这些淳朴的农夫,无论是县令之子还是部长之子,在他们眼中都是大人物。于是他依旧用之前的说辞,看了看唐琳,答道:“我家与唐琳家颇有相似之处,唐琳是修真警卫,我家则是武修世家!”
“哦?武尊吗?!”唐父激动地问。
李怀玉惊讶地看了唐父一眼,没想到他会猜到,随即释然,这就是老实人的直觉。他对别人说这话,别人根本不信,但唐父却丝毫没有怀疑。或许唐父对武修的印象还停留在战争时期,以为扛枪打几次仗就能成为武尊,殊不知如今晋升武尊何其艰难。
李怀玉并未刻意隐瞒,点头道:“算是吧。”
那个年代的人心中都有保家卫国的热血,唐父虽是农夫,未能实现这个梦想,但听到此事自然兴奋不已,接着问道:“是多大的武尊?师尊?军尊?”
还好唐父还算有些见识,没说出排尊连尊之类的话。
李怀玉摇头:“我也不清楚如何计算,我爷爷和父亲都是上尊!不过我爷爷已退位。”
唐父不懂现今的军衔,听名字应该级别很高。唐琳身为修真者,自然明白“上尊”二字的分量,不禁一惊,没想到李怀玉的背景如此深厚。
而大军区正职为上尊、中尊,大军区副职才是中尊、少尊。因此,上尊在当今神州已是军衔的最高级别!
“你……”唐琳欲言又止。
李怀玉以为她不信,于是继续说:“我爷爷叫李安邦,我父亲叫李震天,或许你们听说过吧!”李怀玉并非炫耀,也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这在京城里已是人尽皆知,所以他直言无妨,其实很正常。
李怀玉虽没有“我爸是李刚”的傲慢,但他为自己的爷爷父亲感到自豪,看,正是他们在守护我们的国家。
李安邦虽因年迈退位,威望犹存,各军区都有他的门徒,许多人也是他一手提拔的。
因此,每年都有不少将军专程来看望李老,他们进京公干时,也会抽空来拜访。不过,李老并未与李怀玉他们同住,而是住在郊区,那里环境优美,更适合养老。每年只有在李老寿辰时,李怀玉才有机会见到众多将军齐聚一堂的壮观场景。
至于李震天,因资历问题,目前尚未接任父亲李安邦的职务,但已近在咫尺。李震天虽名声不显,同时也是某军的军主,可以说不出意外,几年后那些老前辈退位,达到父亲当年的高度……
在修真世界中,李怀玉所属的家族,可称为正宗长系,李安邦并非只有李震天一个子嗣,李怀玉的几位叔伯皆在各大宗门担任重要职务,而几位姑母亦嫁入了修真世家,故此李家的势力堪称庞大,于所有修真家族之中,位列前三甲!
而另外两大家族则是杨家与楚家,杨家如今声势如日中天,被誉为第一大宗,楚家因楚老宗主尚在,暂未衰败,但楚家子弟稀少,一旦楚老宗主离世,早晚会被淘汰出局。因此,未来的修真界势力格局,将取决于杨家与李家的争斗。
唐家父女或许对李震天不甚了解,但李安邦的大名,他们却耳熟能详。唐父立刻激动地喊道,
“原来你祖父就是李安邦老宗师啊!前几年的宗门通讯中常听闻其名,近几年似乎少了些。”百姓们对大人物的认知大多源于宗门通讯,唐父也不例外。尽管这话有些刺耳,但李怀玉明白并无恶意,微笑着回应,
“我祖父已退居幕后,许多事务不再亲力亲为,所以宗门通讯中的报道自然就少了。”
唐父叹了一口气,
“李老宗师他们那一代才是真正的英雄,曾与妖魔交战,如今这一代人只懂纸上谈兵,未曾斩杀过一个敌人,可惜老宗师他们就这样退下了。”李怀玉没想到唐父有如此见识,但他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终究属于年轻一代,退下也是常理,况且如今的战斗已非昔日,都是高科技对决,老一辈的手段已不适用了。”
唐琳这时才问道,
李怀玉一阵头痛,唐琳不同于烟姐,她的正义感强烈,如何能告诉她真相?看来又要编个谎言了,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见李怀玉半天没回应,唐琳忍不住说道,
“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
唐母连忙拉住唐琳,责备道,
“唐琳,怎么跟怀玉说话呢?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怀玉立即说道,
“与唐琳无关,我知道她的性格,只是此事我确实有难言之隐!”李怀玉决定不再欺骗唐琳,以免日后真相暴露更难解释,只需瞒过她即可。
唐琳见自己对李怀玉发火,他却为自己辩解,一时感到不好意思,脸红着不知所措。此时,一个电话解除了唐琳的尴尬。
唐琳接完电话,低头沉思,唐母关切地问,
“是宗务上的事吗?”
唐琳点点头,唐母说,
“若是真有事,你就去忙吧,怀玉这里有我们陪伴。”
唐琳摇摇头,说,
“确实是宗务,不过不必急着去,只是让我留意一下罢了。”
唐琳摇摇头,
“没那么严重,只是个小贼罢了!”
“什么小贼让你们如此重视?莫非是国际大盗?或是国内的江洋大盗?”李怀玉兴趣盎然。
唐琳瞪了他一眼,开口道,
“你听说过普陀山吧?”
李怀玉一愣,唐琳以为他不知,正要解释,李怀玉却说,
“我昨日刚去过普陀山!”
唐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有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