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看出李怀玉的尴尬,开口道,
\"爹娘,我们先进去吧!\"
唐母这才点头微笑,
\"瞧我这高兴的,竟让贵宾站在门外,快请进,饭菜马上就好!\"
李怀玉连忙回应,
\"伯父伯母,你们太客气了,我只是唐琳的朋友罢了。\"
唐母却道,\"就算是朋友,也不是寻常之交,否则怎会有人像你这般待我家琳儿?\"
此言一出,李怀玉和唐琳都不禁面露微红。
这时,唐父终于开口,\"老伴,你怎么还是这么多话,人家还没进屋呢!\"
唐母瞪了唐父一眼,\"你说我啰嗦是不是?难道我也要像你一样,见到贵宾一言不发?!\"
唐父一阵尴尬,他确实不善交际,李怀玉也看出来了,唐父是那种淳朴的农修,这样的人最真诚。他笑了笑,说道,
\"确实有些饿了,不知伯母准备了何等佳肴?\"
唐母闻言微微一笑,\"只是一些家常修炼菜肴,就怕怀玉你不习惯!\"李怀玉一愣,他确实担心自己不适应,当然少吃一些也无妨,但这会让唐母难堪,毕竟她是用心准备的。
唐琳仿佛看穿了李怀玉的想法,开口道,
\"放心吧,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其实唐琳也知道李怀玉常去高级修炼场所品尝美食,恐怕口味已挑剔,所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母亲的手艺能否与大厨相媲美。
\"呵呵,怀玉你尝尝就知道了!\"唐母微微一笑,李怀玉一愣,看来唐母对自己手艺颇有信心,他也随之期待起来。
终于进了屋,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李怀玉好奇地打量四周,虽然客厅朴素,但空间宽敞,光线充足,别有一番风味。很快,唐母便陆续端上菜肴,瞬间摆满一桌。本以为已足够丰富,唐母却说,
\"还有两道炖菜正在烹制,怀玉你饿了就先吃,汤最后再上!\"
李怀玉惊讶不已,以前听说农修热情,自己虽生活简朴,但待客之道从不含糊,如今看来,热情程度超乎想象。
桌上的菜肴比他在餐馆点的还要丰盛,几乎全是肉类,鸡鸭鱼一应俱全,若不知情,还以为农修过着天子般的生活。李怀玉忍不住说道,
\"伯母,这太丰盛了,吃不完啊!\"
唐母笑道,\"没事,慢慢吃,慢慢吃!\"
唐琳在一旁苦笑,\"吃吧,我爸妈就这样,这些菜剩下的够他们吃好几天呢!\"
李怀玉这才恍然,这是普通人的真实生活,不像他从不吃剩菜,吃不完就倒掉。这些菜剩下的确够唐父唐母享用多日。
李怀玉一时感慨,但他不会傻到体验这种生活。他看过不少修真小说,主角明明是世家子弟,却主动过起普通人生活,他当时嗤之以鼻,除非迫不得已,谁愿意放弃优越生活去受苦?若人人如此,社会如何发展?
人们为何奋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不变的真理。当然,也有隐居者,但那是特例,需要极大的觉悟,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不可能有这样的觉悟。
即使是古代的天子,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又有哪个不住得好,吃得好的?昏庸的不过是游玩,明智的天子即便了解民情,也只是设法改善民生,同甘共苦是不可能的
李怀玉逐渐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便是桌上鲜肉几乎全落入了自己的碗中,唐父唐母似乎仅是夹些素菜品尝。
唐父不慎夹起一块肉,却被唐母狠狠瞪了一眼。李怀玉虽不认为肉类优于蔬果,但身为农夫的唐父唐母显然持有此观念,故他们舍不得享用,将最好的留给了他。
李怀玉一时心生感动,家中从未有过如此感受。尽管东方婉也常为他夹菜,但那份情感并未如此强烈。于是他开口道:
“伯父伯母,你们也要多吃啊!”说着,不顾他们的推辞,包括唐琳在内,他为每个人夹了一大块肉。
唐母满脸喜悦:“对对,我们也吃!你多吃点!喜欢什么我再做给你!”
唐琳见李怀玉为自己夹肉,虽知他并无他意,但仍不由得脸颊微红,口中却道:“这么大的肉块,想让我变胖啊!”
李怀玉自嘲般回应:“这是我夹的,吃了不会胖,只会丰腴呢!”
唐琳轻啐一声:“谁稀罕!”但她还是将肉吃了下去。
唐父则取出珍藏多年的灵酿,李怀玉首次品尝此类佳酿,感到新奇不已,便跟随唐父一同品尝。
李怀玉并非未曾见过灵酒,他祖父就有,但祖父视之如宝,连碰都不让他碰,更别提饮用了。唐父的灵酒虽不及祖父的,但初次尝试的李怀玉自然无法分辨其中差异。
他饮得畅快,唐父饮酒后话也多了起来,开始讲述一些陈年往事。李怀玉偶尔插上两句,两人竟像极了女婿与岳父。唐父忽然说道:
“小李,这次唐琳的事多亏你了。我们两个老头子没想过她能飞黄腾达,只希望她能安稳工作,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唐琳的个性总是被人排挤,我们一直担心她哪天会丢掉工作。
我知道这次多亏你的帮助,唐琳已步入正轨,我无言以表感激,这杯酒我敬你!”唐父以“敬”字,足见其诚意。
唐琳闻言,眼中泛起泪光。关于她的工作,他们从未过问,原来一直默默担忧。她忍不住说道:“爸,妈,让你们操心了!”
唐母轻轻拍了拍唐琳的手:“说什么呢,爸妈难道不该关心你吗?况且现在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李怀玉立刻接口:“放心吧,伯父伯母,别的不敢保证,但唐琳今后在工作上不会有困扰了!”
唐父唐母感激不已,唐琳也抬头看向李怀玉,心中暗想:为何对我如此好?但她并未出口询问。
几杯酒下肚,唐父胆子大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小李,听说你还在修道,不知你家是做什么的?”唐父只是普通农夫,毫无他意,纯粹出于好奇,且他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唐琳并未阻止,因为她也确实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