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阳装作不经意间又查看了一个原石，一边压灯，一边问摊主。
    “这个原石你想要的话，6万给你。”
    “老板，我们是在谈生意，你老向我许愿，就没意思了。”
    “哈哈，你能看到多少？”
    “老板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家里面是在昆明做赌石生意的，想必老板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原石用量是非常大的。我今晚在德隆夜市已经逛了好一阵了，我看老板你摊位上的原石整体来说是比较不错的，我有和你长期合作的想法，但是你这价格......”
    虽然季正阳是在编故事，但是他需要收购大量的原石也是事实。
    果然，摊主听季正阳这么一说，明显有了兴趣。
    “如果你能经常照顾我生意的话，这个大马坎半山半水石3万漏给你。”
    “3万还是高了点了，2万吧。”
    “年轻人不是我不让你，2万确实给不了。大马坎半山半石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这样吧，为了展现我的诚意，2万6千8。”
    摊主开出的2万6千8这个价格，季正阳想想觉得也能接受，便同意了。杨志鹏在手机上记录下这个原石的信息后，再次向摊主付了款。
    季正阳干脆又在这个摊位看来看去，又以1万2千元的价格拿了一个3公斤的南齐。这个南齐是一个柠檬清香原石，季正阳原本不想拿的，但考虑到自己放话出去了有意和摊主长期合作，需要有点诚意才行。
    做戏做全套，三个原石交易完毕，季正阳主动和摊主交换了联系方式。原来老板名叫程建国。
    “程老板，我会在瑞丽多待一段时间，以后到了新货，你给我发信息。”
    “没问题小季，只要有新货，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今晚程老板卖给季正阳的三个原石虽然利润不算多，但以后双方能够长期合作的话，那么长期收益还是非常可观的。
    天天有肉吃，还是偶尔吃一顿好的，相信大家都会选择。
    基本上每个在德隆夜市长期摆摊的摊主都会有一些老主顾，这些老主顾才是自己摊位料子的消费主力，如果老是靠一些散客消费的话，摊主早就饿死了。
    正因为如此，程老板才会对季正阳比较重视。
    季正阳每买下一个原石，原石的具体情况，价钱多少，预判是什么种水，杨总管都有记录。
    除了支付原石款，这也是杨志鹏和季正阳一起到瑞丽来的主要工作。
    目前来说，杨志鹏对于季正阳的工作态度是满意的，他本人虽然不赌石，但是对于翡翠料子的行情还是较为了解，他知道季正阳拿下这三个原石的价格也是比较理想的。
    当然买下原石的价格并不是主要考核季正阳的指标，原石解石抽检的结果才是。
    又过了半个小时，季正阳找到今晚的第四个原石，这是一个14公斤的后江，花费5万8。
    杨总管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10点了，并且他俩已经把德隆夜市中的绝大多数摊位都转了一遍了。
    “小季，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找一个解石店把四个原石解石。”杨总管说。
    “今晚就要解石吗？”季正阳有些奇怪，既然杨总管已经订购了解石设备，按理说不应该等解石设备到了以后再解石吗？
    “闫老板希望能够第一时间了解我们购买原石的解石情况，这一点希望小季你理解。”
    杨总管没有和季正阳绕弯弯，告诉了他实情。
    原来如此。
    闫老板已经和季正阳达成交易，由季正阳去寻找第一批3千公斤的原石。
    现在这笔交易已经开始实施，但是当中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就是闫老板之前都是通过别人了解季正阳的赌石水平。虽然他绝对相信收集到的关于季正阳的信息真实性，但是他自己还没有实际见过季正阳赌石。这会让闫老板有些犯嘀咕。
    闫老板突然觉得自己在没有实际见过季正阳赌石水平的情况下，就和季正阳签订了那么大一单原石订单，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的草率了。
    这就是为什么杨志鹏坚持要在今晚将四个刚买到手的原石直接拿去解石店解石的原因。
    如果原石解石结果表明季正阳的预判准确，他的赌石水平与传闻名符其实，那当然最好，大家继续合作，该咋滴咋滴。
    假如季正阳这四个原石的解石结果不理想，那么杨志鹏就要实施闫老板的授权，立刻终止与季正阳的合作，及时止损。
    反正瑞丽城边那座小院是租凭的，杨志鹏告诉季正阳已买了解石设备，实际上解石设备也是租凭的，这些东西花不了多少钱。
    至于季正阳和闫老板签订的合同中也有备注，如果季正阳挑选的原石达不到标准的话，闫老板有权随时终止合同。
    季正阳听杨志鹏坚持要今晚把四个原石解石，立即就明白闫老板的用意了。唉，生意人就是生意，无利不起早，一切的衡量标准只会是利益。
    但是闫老板的这一切预防止损手段对季正阳来说不容易产生效果。季正阳想得很轻松，对方无非就是想考核自己一下嘛，这个可以理解，完全不是问题。
    季正阳本来对到公共的解石店解石已经产生了抵触情绪，他不想招开太多的关注。但是他又想到，反正今晚在街面上的解石店解石以后，大概率都不会到公共解石店解石了，这样对自己的影响也就有限了。
    “杨主管，没有问题，我们这就去解石店吧。”杨志鹏看看季正阳，季正阳的表情很正常。
    解石店一般关门都很晚，特别是德隆夜市这种地方的解石店，别的地方的解石店可能到晚上11点就关门了，而德隆夜市附近的解石店起码到开凌晨一点，如果解石店里还有客人的话，客人的料子什么时候解完，什么时候关门。
    季正阳和杨志鹏拉着装着原石的小推车，找了一家德隆夜市外面客人较少的一家解石店。
    说是客人少一点，这是相对来说的，在季正阳看来这里依然是人满为患。
    像德隆夜市那么大的原石市场，不管夜市内的生意好不好，解石店的生意绝对好。
    你别看解石店的解石师傅在原石上切一刀也就收几十元，大的原石顶天收一百多元，感觉就是毛毛雨。
    可是架不住解石的量非常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