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看着仿佛伤心欲绝的风爷,一下子懵逼了。
这是闹哪样?
你不是要三人斗地主吗?
这一幅生死诀别的表情给谁看?
“嘶,呼~”
良久,风爷吸了吸鼻子,深深呼一口气。
接着,风爷手中歘一下出现一只小瓶,伸手捏开陈午嘴,倒了两滴液体。
液体落入嘴中,瞬间消失无踪,还没等陈午反应过来。
体内“呼”的一下,仿佛突然有一颗核弹在体内引爆,热量所过之处,血肉都要被融化。
陈午心中哀嚎,感觉驴小二就像按下点火键的导弹,烈火熊熊。
这还罢了,那药力居然还在不停刺激,让二哥一圈圈扩大。
要爆了啊……
接着,风爷又将瓶中剩余液体,全部倒入床上女人嘴里。
“……”
变态啊!
斗地主你还加这样猛料!
陈午这边如何,风爷仿若不知。
待看见床上女人一脸潮红时,又拿出一个瓷瓶,对着女人轻轻一挥。
从瓷瓶中飘出一缕白烟,进入女人鼻中。
“嗯。”
床上女人吸入白烟,发出一声轻嗯。
然后似有察觉,猛然坐起身,却又一晃,手撑住床,显的很无力的样子。
“失魂引。”
“小风,你给我下了失魂引,迷我神志?”
女人先是神情一恍,之后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一脸震惊的看着风爷,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失望的说不出口。
“砰。”看见床上女人醒来,风爷砰一声跪下。
“呜呜呜呜,莲主子对不起,对不起,小风对不起您,呜呜呜……”
“为什么?”床上女人坐着,身体虽软弱无力,却非常威严。
冷冷看着面前,不停叩头哭泣的风爷。
听到女人喝问,风爷哭的更加凄惨。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小风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小风是被锦绣王逼得。”
“我捡你回来,我把你养大,教你修炼。”
“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性格怪癖,肆意妄为,我也宠着你惯着你。”
“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女人无视风爷哭诉,情绪很复杂的问道。
趴在地上的风爷听到问话,凄惨的抬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被锦绣王逼得!还不是被你逼的!”
说着说着,风爷突然脸露狰狞,大声叫道。
“你和锦绣王争斗,那是你们的事,可为什么这几百年来,死的总是我们这些小妖?”
“呵呵呵,我们这些小妖,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好不容易修炼有成,又如何?”
“还不是被你们当着蝼蚁一样随意玩弄,性命和路边野草有什么区别?”
风爷似乎已经疯了,披头散发,又哭又笑,声若枭叫。
“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很好,你惯着我宠着我。”
“可你对我越好,我心里越难受,我心里越痛苦,越煎熬。”
“我为什么性格怪癖?”
“那我已经被折磨疯了,疯了。”
“呜呜呜呜……”
“我本来就是锦绣王有意送给你的,从开始我就是锦绣王的妖,就是来害你的。”
“锦绣王不但给我下毒,还控制着我全族的性命。”
风爷说到自己全族的时候,眼里似乎有了一丝温暖,也有留恋。
“我不害你,锦绣王会引爆我体内之毒杀了我,还会将我全族抽筋扒皮。”
“可要是害你……我又怎么下得了手?”
“我怎么办?我怎么选呀?呜呜呜呜……”
煎熬的陈午,听到这些,心里一个卧槽。
“这她妈,还是宫斗剧?”
这个风爷被双方“夹烧饼”了?
但他一点也不同情风爷。
你哭诉别人把你当蝼蚁,野草一般。
你他娘的,把我抓来干什么?你对我难道不是像野草?
或许这就是生物的劣根性!
总把自己的痛苦和渴望,十倍百倍施加于别人身上。
“所以,你就下毒?”
“然后给我喝……欢喜天露?”
“一只……驴?”
哪怕床上女人心性坚定无比,说到这里,也露出十分厌恶的神色,心态有点崩。
“对。”
“锦绣王就是要用最粗鄙的妖怪,来沾污你高贵的身体。”
“还有什么比粪坑里的爬虫,更加粗鄙?”
“更何况,这只爬虫还是驴!”
“莲主子,灵相王大人,高贵的蛟龙王小夫人,现在就让这只爬虫来伺候你吧。”
“嘿嘿嘿哈哈哈……”
说着,挥手解除陈午禁制, 嘿嘿笑的既变态,又癫狂。
陈午被风爷解除束缚瞬间,一翻身跳了起来。
不顾体内火山喷发似的热浪,发动神通,对着风爷裆部全力一击。
我管你是攻是守。
要么踢得你生160次孩子,要么踢的你唇裂。
“啪!”
陈午想法很好,可惜,他的修为和风爷差的太远。
神通发动瞬间,便被一巴掌抽在脸上,直接打翻在床上,脑袋神识恍惚,眼前金星乱冒,好一会缓不过来神。
草你么!这么狠!
这要是一般小妖,这巴掌能把脑袋扇爆。
风爷就像拍蚊子一样,打完陈午后双手快速挥动。
一块阵图从她手中飞出,迅速变大落地,随后阵图四角凭空出现四个玉坛,玉坛倾倒,一股股混黄水流流出。
水流落到阵图上面,蜿蜒,交错,不一会,整个卧室被水流绘满了复杂图案。
“三千弱水阵!那贱人把这阵法也给了你。”
女人看见风爷施为,怨恨中带着惊讶道。
“嗡~”
水流交汇后,嗡的一下又爆开,形成一个水光艳艳,不停流转的浑黄色水罩子。
水罩形成瞬间,女人便身子一软,砰的一下倒在床上,人事不醒。
而风爷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无声的笑了笑,喃喃道,“对不起!”
随后也是身子一软,砰一声倒地。
“你把我养大,这命,我还给你!”
倒在地上的风爷,双眼望着床上女人,嘴角流出黑血。
“下辈子,再也不做妖了……”
……
陈午体内热流更加狂暴,烧的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看了看床上似乎昏睡的女人,又看了看流血倒地的风爷。
床上一个人事不醒。
地上一个应该是死了。
活的总比死的好。
凭着最后理智,扑向床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