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跟着风狗哥一路拾阶而上,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院子里。
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很明显都是精心构筑,但面积却不大,只有百十来平米的样子。
连疯狗哥一间房子大都没有,这很不符合常理,没理由狗比主人住的好啊。
“风爷,小狗子把他带来了。”
风狗哥简直比哈巴狗都狗,膝盖就像没长骨头一样,说话就跪。
搞得陈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跟着跪吧,他膝盖还没有软到这份上。
不跟着跪吧,自己又显的很突兀。
还好,没等再多想,屋里就有声音传来。
“小黑驴,进来吧。”
卧槽,原形就被看出来了?
要知道妖怪一旦化形,没有特殊手段,别人是看不出原形是什么的。
“是。”陈午应声,上前轻轻推门而入,心中更加谨慎。
“嚯!好大!好粉!”
进到屋里,入眼是一个整体呈粉色的广阔大厅,起码有三百平以上,完全不似外面看的那种。
墙壁,地面上印有一朵朵粉色荷花。
一步。
从门外到门里,宛如直接走进荷花丛,居然还有荷香阵阵。
须弥纳芥子?
还是说,这是类似上辈子的那种三维效果?
大厅中央上方,一位身着粉色衣裙少女,一手支着下巴,正慵懒的打量陈午。
“见过风爷。”
这个粉色女人是风爷?
这屋里没有其他人,陈午也只能对着她拱手见礼。
“哈哈哈哈,好,小驴你倒是乖巧。”
粉装女子,发出很中性的笑声,似乎很是开心。
“……”
风狗哥说话前哈哈哈哈,原来是和这个主人学的,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只是这位说话声音……
怎么说呢,就是汉子味挺足!
“不错,小驴,我对你很满意。”风爷又是一番打量后说道。
“多谢风爷夸奖。”
陈午拱手说道,心里却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位对他很满意是什么意思?
一般上位者说他很满意,一定是看上下位者的某一样东西,自己有什么东西被看上?
“哈哈哈哈,不用拘束,来,说说你自己。”
“做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风爷轻笑说道。
“做……做事?”
陈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能做什么事?
对这位而言,自己估计和路边的小草,野花没有什么区别,能有个卵用?
但想回想,他不确定对方目的,老老实实交代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回风爷,小妖出生在人类一个叫尚湖国的地方,机缘巧合开了智……”陈午把他经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哟,小驴你还有感情经历呀,不错嘛。”
风爷换了一个豪迈坐姿,斜靠在座位一侧,将一只脚放到另一侧。
光洁的大腿从粉色纱裙中露出很多,晃得陈午赶紧低头不敢看。
声音这么中性,坐姿这么豪迈,名字又叫风爷。
这位难道是个女中豪杰?
不爱守势,爱攻势?
风爷调笑完一句后,坐在那里,上上下下打量陈午,久久不言。
陈午抬了两次头,都发现她正打量自己。
“看你还算顺眼,跟我来吧,倒是便宜了你这小黑驴。”
“哈哈哈哈。”
说话间,风爷起身,对着陈午露出一个很邪魅的笑。
卧槽!
听她说话,又看她对自己这么诡异的笑,陈午顿时心里一紧。
……
这是?
啥意思?
“想什么呢,赶紧跟上。”
风爷转身,对着愣神的陈午有点不满的道,其中性的豪迈声音,让陈午心都发颤。
难道这位……腰间还有一条大棍?
是一个攻守兼备的全能型选手?!
陈午欲哭无泪,脑子纷乱如麻,这风爷的表现不由得他不多想。
两人穿堂过院,虽然这很可能是传说中的须弥纳芥子。
但陈午毫无观察欲望,满脑子都是前面身材窈窕的风爷,突然掏出一条大棍对付他的场景。
简直……
哕,哕!
陈午一阵干呕,场面实在太炸裂,他接受不了。
“干什么?”听见陈午干呕,风爷赫然转身,面色凌厉,神情十分不悦。
很明显,这是被他又磨蹭,又是干呕的弄生气了。
“没事,没事。”陈午赶紧擦了擦嘴角,连连摆手。
不悦的风爷,看着陈午糗相,似是想到什么事,突地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居然还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潮红。
“走吧,接下来的事,定让你毕生难忘,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就伸手抓着陈午,向前拖着急行。
一副猴急猴燎的样子。
卧槽。
卧槽啊。
“呜呜呜……”
陈午想说话,可惜根本张不开嘴。
只急的脸上青筋暴凸,眼睛瞪的溜圆,也无济于事。
小鸡仔般被拎着,一路快速穿过大厅,又穿过偏厅,又穿过侧室。
陈午多么希望就这样走,永远不要停下。
可惜,这世界,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风爷拎着他,推开两扇虚掩的房门,屋内清新典雅,有微风徐徐,荷香阵阵,墙壁上荷叶丛丛,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陈午一定很享受这样心旷神怡的环境,可惜……
马上他就被人家享受了!
绕过外间,进入里间卧室。
陈午一眼便看到床上,仰躺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女人,侧脸看去相当美。
风爷拎着陈午,站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女人,有犹豫,有挣扎,有悲戚。
“死驴……。”风爷低头,看着一脸生无可恋陈午,恶心又厌弃的,伸手啪啪就是两耳光,扇的陈午眼前金星乱冒。
“砰。”
扇完,随意将陈午丢到床上,也跟着走了上来。
呜呜呜呜……
陈午心都在颤。
这大棍,非挨不可吗?!
但是让陈午意外的是,走过来的风爷,却是一脸仰慕的看着床上女人。
久久,伸出手,似乎想抚摸女人脸庞,只是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停了一下后,又想要抚摸,却又停下。
反复几次。
最后手颤了颤,还是没有抚摸。
只一脸深情的看着女人,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