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来这是要干什么?”
陆少延开门见山,直接问陆祁年来这的企图。
“我来这目的不明显吗,侄子?”
陆少延:“你和沈南书是什么关系?我和沈南书又是什么关系?”
陆祁年声音冰冷无情,“我和沈南书是什么关系和你无关,但我知道,沈南书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你有未婚妻,沈南书的对象是我,你说和我没有关系?陆祁年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陆少延笑得眼角都出现了皱纹。
陆祁年单手插兜,上前一步,“看来你很有信心。”
以往的陆少延可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陆少延摇头,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我只是在感情上走的比小叔快一些而已。”
明天可就是他和沈南书的订婚宴了。
“小叔和孟笙也要抓紧时间了。”
“放心,有喜事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祁年嗓音没有波澜道。
“所以,那就请小叔离开?”
陆少延懒懒地靠在门框上,随意地伸出手赶客。
陆祁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让沈南书出来。”
陆少延叹气,“小叔就那么喜欢南南?可南南是您的侄媳……”
“如果小叔喜欢我名下的房子车子什么的,我都可以随手送给您。但南南先是人后是我爱人,您这样未免太不尊重南南了。”
陆少延板起了脸,哪怕对面是身份地位都比他高的小叔陆祁年,他都不会在有关沈南书的事情上做出任何一点的退让。
“我的行为尊不尊重沈南书不是你说了算。”
陆祁年眯了眯眼眸,语气不善。、
陆少延也站直了身子,“看来小叔是真的打算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陆祁年哼笑,身上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压迫。
他说:“板上钉钉的事我都可以把钉子给拆了,就算掉泪又如何?”
陆祁年从出生就注定了他有着可以在海城横着走的身份。
“少延你干什么呢?”
陆少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陆祁年的眼尾不着痕迹地压了压。
陆少延挑衅似地看了眼陆祁年。
他转过身,动作亲昵又自然地挽住沈南书伸过来的胳膊,温柔地亲了亲沈南书的额头,道:“小叔担心你,怕我欺负你,说要带你走。”
沈南书疑惑,偏过头去看距离自己两米远的男人。
她好像见过这个男人。
“这是我小叔,陆祁年。”
沈南书莞尔对一言不发的男人问好,“小叔你好,我是沈南书。”
她抬眸对上陆祁年的视线,却被吓了一跳。
男人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氤氲着凉薄寒夜,让人感到脊椎一片沁骨凉意。
“南南?”
陆少延拍了拍沈南书的肩膀,提醒她回答方才的问题。
沈南书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往陆少延身边靠了下,对陆祁年开口道:“小叔少延没有欺负我,谢谢你。”
陆少延抬手揽住沈南书的腰肢,“小叔这下你相信了吧?”
陆祁年一直看着沈南书,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沈南书不敢和陆祁年对视,一直低着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痕。
这时,盛宴京也找了过来。
“祁年。”
陆祁年像是缓过神,后退两步,去看盛宴京。
“怎么样?”
陆少延倒是和他摆手打招呼,“盛律师你好啊。”
盛宴京本不想给他一个眼神,但却看到他怀里搂着的沈南书,。
他若无其事地扭过头,用眼神示意询问陆祁年怎么回事。
陆祁年只是对他说:“走了。”
盛宴京抬眼去看沈南书,语气不变,“沈南书,薄酒在外面等你呢。”
提到薄酒,沈南书脸上的神情终于也有了点生动的变化。
“你认识小九?”
盛宴京的余光注意到房间里面一直奋笔疾书的医生。
而后又对沈南书道:“是的,她没有给你说吗?”
沈南书摇头,“你是她什么人?”
盛宴京微微皱眉,“你居然不知道?”
沈南书还想多问,但被陆少延给打断了对话。
“南南,他还要工作,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了。”
沈南书也注意到方才的一些对话会影响到医生的工作。
她点点头。
挽着陆少延就要跟着他离开,却又听到盛宴京接着问:“沈南书你真的不去见见薄酒?”
“她说要来见你,跟着我一起来的,你真的打算不见她吗?”
沈南书停顿下了脚步,陆少延的咬肌在隐隐抽搐。
“小九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沈南书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歪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沈南书刚清醒过来,绝对不能受到熟悉信息的刺激。、
哪怕他信誓旦旦保证效果。
但陆少延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尤其是明天才是重头戏。
“南南我听说薄酒好像也要回来,但还没有收到消息。”陆少延对沈南书说,“不过应该也快了,你回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沈南书仔细一想,也是。
“呢好。”
沈南书对他笑着道,。
而后又对盛宴京道:“盛律师我回去再联系小九吧,谢谢你了。”
盛宴京见着两人下了楼梯,又想去看看房间里的那人,却不知何时,门已经被人给关上。
替自己的好兄弟担忧一把。
随后也迈着步子离开。
盛宴京在别墅的外面找到陆祁年,他正在抽烟,。
短短几分钟,地上就已经被扔了三根烟头。
“沈南书怎么回事?”
陆祁年摇头,气场冷冽,“陆少延和那个人对沈南书做了什么。”
盛宴京来了兴趣,“就这个案子,够陆少延喝一壶的了。”
陆祁年将最后一根烟递给盛宴京。
盛宴京含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美名其曰:薄酒让他戒烟。
谁知,嘴角的弧度还没有下去,嘴里含着的烟就被陆祁年给点燃。
一口烟雾直接呛了盛宴京一口。
就又听陆祁年道:“既然你也觉得这个案子不容小觑,就拜托你了。”
盛宴京将香烟给拿开,食指敲了下,落下去些烟灰。
“我是律师不是侦探。”
“但让陆少延伏法被判不是你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