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价值的情报哇!竟然还写了牺牲人数了!
文亦书和许世转头就走。
二人决定,再研究两天,再研究不出什么结果,直接走,哪怕这里面是什么绝世神功。
然,事与愿违,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恰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不是所有人都和萧火火一样,走到哪都恰好有秘境开启。
许世没这个福分,那也就不强求了。
二人收拾收拾行李,离开了………………
然后是一个回马枪杀的那小鬼措手不及。
晚上,永夜能量构成锁链,把这个小鬼捆住,二人搬来两条椅子,坐在小鬼对面。
这鬼跟人长得差不多,除了身形更虚幻一点,跟人没有区别,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外表。
“说吧,你是什么鬼?”
“sguxwbeukdjsugahsndj”(脸滚键盘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啥)
“怎么个事?”文亦书看向许世,见许世正拿着一根红绳皱眉。
“坏了……”许世皱着眉,语气很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是说事情坏了,我是说这个语言之桥坏了……”
“坏了……这玩意坏了,那事情可就坏了……”文亦书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坏了。
那鬼看着二人这个“坏了”来,那个“坏了”去,所以到底是什么坏了,鬼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快认不出“坏了”这两个字了。
坏了,认不到“坏了”两个字了。
…………
简单来说,事情很严重,语言之桥失去了作用,意味着二人将失去和使用别的语言的生命沟通的能力。
目前不知道语言之桥是对眼前这只鬼没用,还是彻底报废了……
许世也不会修,只能看着文亦书:“呐,你不是喜欢塑法吗?心音塑没塑过?”
“……”文亦书白了他一眼,拿起语言之桥,将自己的手腕和鬼的手腕连接,蹲在鬼面前,“说我听得懂的话,不然,死……”
文亦书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看得出来,鬼是能听懂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鬼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然后开始剧烈地蠕动。
“看得出来,你确实是没能力说话,我错怪你了,对不起。”文亦书给鬼道了个歉,反倒把鬼搞的一愣一愣的,“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鬼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房子里的人,都是你杀的吗?”
犹豫了一会,鬼大概也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承认,但他不得不回答,于是,他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确定吗?”
文亦书都这么问了,那肯定是知道答案了。
鬼知道文亦书知道,文亦书也知道鬼知道他知道了。
双方沉默了片刻,鬼摇了摇头。
“好,我知道了。”文亦书起身,回头看向许世,“直到现在还在否认自己杀过人这个事实,不能留了。”
一瞬间,鬼的脸变得错愕,然后是冤枉,再然后是委屈。
可能是文亦书转头了,没看到鬼的表情,但许世看到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对‘你确定吗’这个问题的否定?”
“……”这回,文亦书沉默了片刻,重新问道,“人是你杀的吗?”
鬼拼命点头。
“你还骄傲上了?”文亦书再次起身,“这小子杀了人,都被绑起来了还敢这么嚣张的承认,不能留了。”
鬼今天见着文亦书,那他可真是见多了鬼了!
很快,这灵智不高的鬼,就被文亦书整破防了。
怎么都是死,就不能给条活路吗?
见这鬼大概处于崩溃的边缘,文亦书感到一丝意外……
这也太简单了吧?
许世两指之间夹着一根针,刺入鬼的眉心。
唯一二字·摄魂,变为命器(以后都叫这个了)后,能力和审问有关,使用对象心理越崩溃,成功的可能性越高,能获取的信息越重要。
许世闭目感受一下,拔出摄魂针,对文亦书摇了摇头:“好消息是,语言之桥应该没坏,坏消息是,命器对这只鬼没用。”
文亦书绕着鬼转了几圈,确认他是崩溃了,但不知为何,摄魂针没用。
“艹了……”文亦书揉着太阳穴,没辙,“我问问研究员吧,如果需要见到实体……实在不行,带着他一起走吧,等我们回去再说。”
二人搞不懂这种事,但不意味着东胜没人能搞懂,于是,文亦书给留在选神界的自己传递信息。
很快,选神界内的文亦书传来消息:正在研究,三天之内出结果。
二人不会干等着,便自己先实验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二人把鬼抬到门口,鬼开始异常剧烈地反抗,二人心里大概有一个猜测。
为了验证鬼是不是不能离开这里,许世捏住鬼的一根手指往外拉。
手指消失了。
鬼开始嗷嗷叫。
“麻烦了……”文亦书拿出储物戒指,试图把鬼存进去,过程遭到了鬼的强烈反抗,但是没用,观察了一下,鬼好像也不需要什么空气,至少文亦书也没看出这鬼有什么呼吸困难的症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文亦书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往门外靠了一点、再一点、又一点……
感知到鬼缩在戒指的角落,文亦书几乎快把戒指整个放出去了,鬼无处可逃,终于……
鬼又消失了一部分身体。
“还是不行……”文亦书把鬼放出来,刚一出来,就往屋子里逃,却又被文亦书拘回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许世问道:“要不就别管了吧。”
“……”文亦书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许世也不是,二人既然没辙,那只好等东胜那边研究出结果了……
“我超!”一股剧烈地空间波动,一个黑衣男子从身旁的空间侧飞出来,被许世接住。
“记者?”
…………
这段时间,记者的人生经历不比林竹开始的时候平淡多少。
在执行任务(骚扰奥古塔罗)的时候,记者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东西——选神之神。
不过好在,这次选神之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顺带还好心提醒了记者一句:“因果报应,你再去练练吧。”
然后,记者就发现了自己好像真的被“永昼·文亦书”的因果覆盖了,记者不寒而栗,这说明这个世界上有个人的因果系能力远超自己……而记者的因果报应不说登峰造极,但经过轮回的事,也绝对不弱,想来也只有初始四神级的因果报应能达到这种程度……
有一段时间,记者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拼了老命的修炼自己的因果报应……可能是“文亦书”这个名字确有大因果,再加上记者还拿“道剑”的名号耍一耍,记者的因果报应进步神速,短短几个月,单独拎出来都能勉强摸到逆神神主的门槛了。
很快,记者就找到了这因果转移的源头……东胜的国器。
这东胜国器,由完全体的四字传说以残命打造,本就是初始四神级的重器,再加上东胜几千年国运加身,掌握命运与因果权柄的大神都不见得有这玩意牛逼。
那几天,记者自己都时常在文亦书和记者的认知中摇摆。
气的记者差点没过去把东胜国器打崩。
那天记者悄悄回理想城了,把肥鸭叫出来喝酒,喝到兴头,记者拎着一个酒瓶骂骂咧咧地走了,跑的贼快,肥鸭追都追不上。
顺着因果的连接,全然不顾文亦书无量实力,找上了文亦书。
那会,文亦书正在给书店搬家,叫了东林、克莱因、任小帆几人打下手。
记者一看,妈的!书店、搬家、姓文,那不就是魔尊说的能打造辰之剑的铁匠吗!
记者气不打一处来,一股足以把自己都杀死的黑色不详能量汇聚,只听一声:“妈的文亦书,我记者和你爆了!”
喝醉了,本就不富裕的因果报应雪上加霜,记者再一次分不清谁是谁。于是,在四人疑惑的目光中,记者把自己大半边身子打没了。
文亦书叹了一口气,刚准备给记者收尸,肥鸭也来了。
“啊?”
后来,果然是文亦书把记者复活了。
虽然记者依然很憋屈就是了。
但,不论如何,记者有任务在身,打奥古塔罗,很爽。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战斗爽!
这活,记者不干,有的是议员干!
在记者尽心尽力完成了骚扰奥古塔罗的任务时,随着理想城和东胜的达到了超级合作形态,记者觉得自己没事干了。
于是,记者回去了。
首先林竹给记者打了个电话,给记者报了几个坐标。
“这啥?”
“我也不知道啊。”林竹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在跟记者联系上之前,他连这几个坐标都不知道,“神尊给的,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记者若有所思,挂断了电话,正思索着这几个坐标的意义,就听魔尊说道:“这是星空天门的传送坐标,待会有用。”
然后,是我们的巡天使·天朔给记者打了个电话。
“记者,你绝对猜不到我的源石技艺是什么。”
天朔就说了一句话,记者整个人就像卡密碰到死亡笔记一样,整个人痴呆成一个啥比。
见记者很长时间没有回话,只有一声很长很长的“啊————”,天朔思考一下,感叹记者这叼人肺活量真好的同时也就挂断了电话。
无他,一句话揭开前尘旧忆,这事发生在记者和判官身上实在是太正常了。
记者的记忆回到了判官出事的前几天。
看周围的景色,这里应该是黑墙与白渊 。
“记者,这件事情现在跟你说太早了,但时间上不允许,只能现在说。”判官的声音在记者耳畔回荡,“不过你放心,我会封印这段记忆,等你达到标准的时候,它自会开启。”
“那么,设置一个钥匙吧。”判官拍了拍记者的肩膀,说道。
“……”记者略微沉吟,“凯尔希,你绝对猜不到我的源石技艺是什么。”
“……行。”判官点了点头,“然后……等你记忆解封的时候,我会给你留出三分钟的时间。如果那个时候你没在天外,这三分钟就是留给你逃命用的。”
寂静……
记者大概知道魔尊跟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星空天门开启,锁定了其中一个坐标。
本来还想跟天朔说两句的,既然他已经把电话挂了,那就没办法了。
三分钟,即使这个坐标处于世界之外,也够星空天门开启通道了。
很快,三分钟就过去了……
庞大的信息量涌入记者脑海,记者只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
与之一同而来的,是极度致命的危机,记者的星空天门遭到了压制,记者太熟悉这种力量了,这是超能沉寂的力量,有人不想让他离开,同时,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袭来,那似乎是奔着抹除记者生机来的。
强行将疼痛压下,来不及思考判官传递的信息,好在记者的传送门已经构建好了,虽然星空天门受到了压制,同时记者也受到了重创,但记者还是进入了星空天门……
“判官……”选神之神看向天外,记者已经离开了祂的感知,“…………”
沉默了一会,选神之神突然人性化地笑了:“或许也不需要阻拦,这也是他的本事呢……”
…………
据记者自己所说,他传送到天外的传送门遭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影响,虽然到了天外,但距离目的地偏了不少。他的传送能力也暂时被封印了,在虚无中飘荡了许久,这才恢复伤势,传送能力也能勉强启用,然后就到了这里。
饶是如此,记者的传送也出了大问题,好悬没死在路上
“你……这个坐标为什么会指向这里?”许世问道。
记者此时也有一堆疑问,这个问题记者自己也想知道。
然后就是……记者瞟了文亦书一眼,想到文亦书无量之境,二人仅仅对视一眼,并没有别的多余的什么,只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啊,判官没说。”记者看着二人,透露出类似大学生清澈且愚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