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疑惑,张紫枫凝视着黄一天背后的炉灶。
这岂非寻常之灶?不然,似乎内藏玄机,竟是灵猫化身?煞是喜人!
心念及此,张紫枫步入炉灶之前,细细探察。
“一天哥哥,此乃灵猫所化?甚是讨喜,你怎构思出如此造型?”张紫枫尽沉迷于其憨态可掬,未察觉其他。
而黄一天面带郁色,不明张紫枫是真遗忘,抑或故意为之。
分明是你赋予我之灵感,怎反问我来历?最关键者,你之反应,颇显古怪!
须臾,何冏亦对这炉灶略有所悟,遂向旁人言道:“罢了,勿扰人继续完善此灶,适才掘得春笋,还需洗涤一番!”
身旁三人皆颔首,转身向方才放置竹篮处行去,张紫枫亦随之折返。
黄一天面露无奈,暗自思量。
这姑娘仍未觉察有何不妥?非得我点明不成?
罢了,吾辛劳所造之灶,怎可云毫无用处?
下定决心,黄一天执住张紫枫臂膀,询之:“紫枫妹子,真未觉察有何异状乎?”
张紫枫被黄一天问得一头雾水,细想之下,无所发现,旋即反问:“一天哥哥,但言无妨,我实不知所指为何!”
黄一天无奈,附耳低语:“紫枫妹子,此灶灵感全由你而来,可好?深思一番,你可有物,形似灵猫?”
张紫枫闻此言,陷入沉思,自身之物?灵猫状,且被一日哥哥所见?
蓦然,一抹蓝裤闪过脑际,原是此物。
恍然大悟,张紫枫俏颜浮上羞赧之色,旋即回望身后炉灶,羞红之颜更添几分动人。
黄一天见张紫枫面色泛红,终展笑颜。
哈,我早言之,若知灶形由来,怎能无动于衷?此刻反应,方才贴切,娇美可人,妙哉。
心满意足,黄一天笑道:“紫枫妹子,吾造之炉灶,可入法眼?”
张紫枫闻言,羞涩垂首,“一日哥哥,真真坏透,哼,不理你了!”
语毕,张紫枫欲转身离去,不愿再受黄一天那灼热目光,实是羞煞人也。
黄一天岂能让张紫枫轻易离开?伸手紧握不放,言道:“怎了?不喜乎?我以你心悦灵猫,故作此状!”
黄一天窥见张紫枫之尴尬,身为侠士,应识时务,小小玩笑增情趣,然对方不悦,宽慰一二,自是应当。
张紫枫却呆立原地。
莫非一日哥哥非戏耍于我?因见我那灵猫小裤,误以为我喜爱灵猫,故此打造?
难道是我错怪一日哥哥了?
然,如此私密之物,怎能公然展示?
心中嘀咕,张紫枫娇颜更添红晕。
“一日哥哥,纵我爱灵猫,院中公然立像,委实难堪!”张紫枫面含羞涩言道。
“无妨,你我不言,他人何以知晓?此乃你我之间秘密!”黄一天贴近张紫枫耳边低语。
闻此,张紫枫脸上复现微笑。
你我之秘,一日哥哥待我极好!
念及黄一天之善,忽忆及己之蓝裤,张紫枫不由双颊复红,“我去洗春笋,不与你闲聊了!”
言罢,张紫枫如兔脱逃,奔向何冏身侧。
黄一天观张紫枫娇态,不觉笑颜展开,此女确是可人,总那般羞涩。
黄一天摇首,继而走向灵猫炉灶,毕竟今夜佛跳墙全赖于此。
片刻之后,炉灶已稳固许多,黄一天满意点头,步入厨房,“兄长,炉灶已成,可慢火炖之!”
“好,即刻来矣!”言讫,黄垒持砂锅尾随黄一天而出。
一见炉灶,黄垒不禁吐槽:“你这弄的是何物?好生生做个炉灶不好吗?怎这般不安分!”
“怎地?这不好么?多俊俏!况且蘑菇屋尚有女子,见此定会欢喜!”黄一天不服,直视黄垒。
他以为,无论黑猫白猫,能捕鼠便是好猫,而此炉灶,能炊能食便为好灶,兼之美观,更添生活趣味。
尤为重要者,张紫枫观之,则必联想到那蓝裤,其俏脸愈发绯红,实乃快事!
“你小子只知女子,其余一窍不通!”黄垒瞪视黄一天一眼,随后置砂锅于炉上,“好生照看,务必文火慢炖,可记住了?”
“知晓!”黄一天怏怏应允,心中暗暗腹诽黄垒。
好歹也算有功之臣,兄长言语何故仍旧严厉?实令人愁!
黄垒狠狠瞪了黄一天一眼,转身重返厨房,诸多事务尚待处理,晚餐尚需多番准备。
黄一天无奈望着黄垒背影,随后坐于凳上,无聊地拨弄火焰。
目睹全程的彭彭走近,一脸笑意望着黄一天,道:“一天哥,又被训斥了?”
“如何?想让我揍你一顿解气?”黄一天斜睨彭彭,面无表情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