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段时间你注意点外面,如果有流言蜚语,立马和我说。”裴老夫人吩咐道。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让裴管家去活动一下,让韩二爷回家去吧,还翰林院任职,清贵之家,只不过是一个编外人员,我立马让他回家种地去。我让他还嘚瑟。真是,看在瑾儿的面上,珍珠的事我都忍了,现在真是忍无可忍。
还有,这几天吩咐门上,如果韩府二房的人上门,一律不予通传,长丰园都不许去通传。”裴老夫人直接下了命令。
“是。”陈嬷嬷下去了。
就这样,韩府二房在王氏请了媒婆去了百花庄找花蕾之后,不到一旬的时间,自己的儿子被打断了腿,躺在床上动不了了。眼泪还没擦干,又听到自己的夫君因为一个错处被翰林院削职,直接回家了,这下天都塌了。
于是,夫妻俩又厚着脸皮求到了侯府的门上,想让裴老夫人帮忙去活动活动,说说人情,让韩二爷能重新回翰林院任职。结果侯府门上却是连通传都没给通传,更可气的是,就连求见自己的姐姐韩大夫人,门上也给拒绝了。
花蕾听说了此事后,想到应该是裴老夫人出面动手了,心里感激之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到韩大夫人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了,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听说王氏竟然替韩文秉求娶花蕾的事情,惊愕之余,有些五味杂陈。
既看不上花蕾的门第,又觉得这丫头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才智的人。就这样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就三年的时间,已经拥有了三个庄子近千亩的农田,还有四家铺子,再加一个船队,还有好几家工坊了,再加上印刷坊和酿酒坊拿的分成,这每年的银子收入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花丫头的能力真的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强。韩大夫人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过,娘家侄子腿断了,自己的小弟赋闲在家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回禀了裴老夫人后,就带了身边的嬷嬷一起匆匆回了娘家,但是也只带了些点心和一百两的银票过去,她现在手头上也是紧巴巴的,除了田铺和首饰外,她现银也是少的可怜。
等回到娘家一看,心里更是凉了半截,韩文秉的脸倒是已经消肿褪青了,只是额角的疤痕还是非常的明显,估计是去不掉了。左腿还是绑着木板,不能移动,也下不了床。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韩文秉气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蔫头巴脑,毫无生气的样子。
自己的小弟韩习才更是因为突然被翰林院削职归家,心情抑郁寡欢。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去外面找所谓的朋友喝酒说情,就是在家甩锅砸碗发脾气。
王氏更是每日以泪洗面,哀叹自家流年不利。看到自己的大姑姐韩大夫人回来,就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上侯府几次三番被拒门外,心里也是有气。
不过也不太敢表露出来,毕竟自家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要靠侯府拉扯一把的,但是不知不觉中,脸上也带出了一些情绪来。
韩大夫人看在眼里,也是不快。让嬷嬷送上了点心和银票后,又仔细的问了些情况后,安慰了几句,连午食都没吃,就回了侯府。
此时,她坐在长丰园自己的院中,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侄子被打,小弟被辞都是在林氏让媒婆去了百花庄以后发生的,真有这么凑巧吗?
但是花丫头是还没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些事的,这其中是不是有自家婆婆的手脚?
但是,韩大夫人也清楚,裴老夫人就算心里真的有气,也不会对韩文秉这个孙子辈的孩子出手,而且还打断了韩文秉的腿,这种事,裴老夫人是不会做的。
真得出手,估计也只会对二弟的事出手了。是的,肯定是这样的,不然翰林院年底刚刚和二弟续签了合约,没道理才几个月,就突然又让二弟归家了。
自己问过小弟,被辞前段时间在翰林院也没发生什么错处。自家婆婆肯定是因为林氏去求娶花蕾生气才动手的。小弟还想上门求自家婆母帮忙走关系回翰林院,估计是不太可能了,韩大夫人不由的又叹了一口气。
但是,自家侄子为什么会被打?这些地痞流氓和侄子又不认识,怎么突然之间就来打人?为什么早不打,晚不打,正好是在媒婆去了百花庄几天后就被打了?难道真的是凑巧?
刚才侄子说被打的那天正好是旬末,是休沐日的下晌。那群地痞流氓上来,其中一个还问侄子是不是韩文秉,得到肯定答复后,才上前开打,打完直接走人,那就不太可能是打错人?
其他人没有说一句话,难道其中有熟人?说话怕文秉听出声音?不对,如果有熟人,就不需要问是不是韩文秉这句话了。那就是这群地痞流氓是被别人唆使的,会被谁唆使那?会不会是花丫头找的人?应该不会,韩大夫人又摇了摇头。
那天瑾儿在干吗?对了,那天下晌瑾儿和自己说要出去练习骑射,难道是瑾儿唆使地痞流氓动的手?韩大夫人不禁抽了口气,不会吧?
瑾儿性格一向内敛自制,很少表露感情,那天他和自己聊天说话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不过,瑾儿和文秉,关系确实只是一般般,甚至可以说比较差。
两个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像别人家的表兄弟那样,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而且还经常打架,基本上就是瑾儿压制性的胜利,所以文秉虽然只比瑾儿小了一岁,但是却从小很怕瑾儿。
因为瑾儿的性格从小就不好惹,小时候,两个男孩子在一起养,有时难免会吵吵闹闹,磕磕碰碰的,自己想着侄儿比瑾儿小,就让瑾儿让着表弟一些,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瑾儿好像从来就没有让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