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她是装蠢,他是真蠢
作者:笔陈风月   真爱游戏:死对头影帝影后官宣了最新章节     
    尤桑边走边变脸,到了近前,以家中有急事的借口,对在场之人说了声抱歉,径直抓上左锦川的手臂将人往外拉。
    大概是她演的实在太逼真,那慌张悲痛急得要掉眼泪似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左永瑞突发急症就剩最后一口气等着见儿子。
    左锦川被她吓一跳,没怎么反抗,甚至都来不及问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就懵逼地被带走了。
    其余人也被唬住,错过了第一时间,等人快走到赌场门口,便不好再去拦住问个究竟。
    左锦川直到被拉上车,听见尤桑吩咐司机下车去买几个烤红薯过来,才如梦初醒地问她有何急事。
    尤桑面色恢复平静:“去跟爹告状算不算急事?”
    左锦川云里雾里,“告什么状?”
    尤桑:“告你不听他的话,出来赌博还抽烟。”
    左锦川傻眼,半秒后反应过来连忙争辩:“我没赌!是他们非要来这玩儿,我才陪他们来的!”
    尤桑趁其不备夺过他手中的那根卷烟,两指捻着放到他面前:“那这是什么?”
    “……”左锦川脸顿时涨红了些许,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尤桑替他说了:“这是告发你的证据。”
    左锦川下意识伸手来抢,被尤桑轻松避开。
    他气愤又心虚地瞪着她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扬声道:“那你不也来赌场了?我也要去告你。”
    尤桑镇定地说:“我是看见外面停着你的车才进去抓你的。”
    左锦川一脸不可置信,“好啊你,平时装得挺老实,原来一直等着抓我把柄呢?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尤桑今天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还因为眼前这家伙吸了那么多二手烟差点中毒,心中原先被压下去的隐忧蹭的一同化作怒火燃烧了起来,“骂谁呢你?”
    嘴欠的小王八蛋就是活该,她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去帮他!
    左锦川头次见她发火,那目光如刀般锋利慑人,活像要把他给生剐了似的。
    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瞬发怵,气势不自觉弱下去,“没、没骂你。”
    尤桑火都发了,也懒得再装,将那长条的卷烟撕开一个角,果然看见里头掺着些白色粉末,看这颜色纯度还挺高。
    她怼到左锦川面前让他看个清楚,如愿见他白了一张脸。
    不客气地反相唇讥:“知道谁才是狗了吧,咬了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顿了顿又哂道:“不对,狗鼻子可比你灵多了,才不会上当。”
    左锦川神色十分难看,将方才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每个人都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那位富商和左永瑞是生意场上的对头,平时见了笑里藏刀地寒暄几句,可私下真金白银厮杀起来也不亚于真刀真枪。
    他想让自己沾上毒品,无非是想毁了他这个左家继承人,以此来打击父亲。
    至于那些所谓的朋友,究竟是不知道真相被牵连了,还是明知道却仍要怂恿他呢?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这个?”左锦川迟疑地问。
    尤桑避重就轻,理所当然道:“是你太蠢。”
    左锦川:“……”
    他居然被一个他认定的蠢货骂蠢?
    偏偏事实摆在眼前,他连反驳都很无力。
    咬了咬牙,他不情不愿朝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低头:“能不告诉爹吗?”
    因为好奇尝试吸烟和因为不小心差点吸了毒是有本质区别的,何况父亲早已提醒过他要小心商场上的任何一个对手,是他没有足够重视。
    要是父亲知道,他一定会被重罚。
    尤桑斜睇着他,其实她本就没打算真去告状,左锦川能被她敷衍过去,左永瑞可没那么好应付,这么晚出现在赌场附近以及猜到毒品这件事,她都不好解释。
    她掏出手帕将那根烟包好收起,佯装考虑了片刻,才慢条斯理道:“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段时间多跟着凌尧琛,把他的动向跟我汇报。”
    左锦川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琛哥,你早说啊,求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何必大费周章威胁我呢?”
    尤桑:“……”
    “不过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装蠢了。”他一副看穿她心思的得意样,“如果琛哥知道你心机这么深,估计更不会喜欢你。”
    尤桑已经不想说话了,左永瑞真放心把家业交到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小子手里吗?
    她是装蠢,他是真蠢啊!
    正好司机买着一袋子烤红薯回来,她顺手拣了个小的堵进他那张嘴里,“不会说话就吃你的。”
    左锦川被烫得哇哇叫:“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尤桑忍无可忍将包着烟的手帕举起来掂了掂,左锦川终于噤声,敢怒不敢言地啃起红薯。
    她也挑了个红薯剥开,软糯香甜的绵密口感令她眉心舒展了些。
    果然甜食能治愈坏心情。
    ……
    隔日,尤桑很早就去了学校,到孟青城的办公室一看,空无一人。
    心中一动,把昨夜挑灯翻完的作品放在桌上,把门关好,向另外两张桌子走去。
    她小心地打开下面抽屉挨个翻过去,尽量不改变每样东西的位置,检查完又把一切恢复原状。
    二十分钟过去,她没翻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倒没多失望,毕竟办公室这种谁都能进来的地方,不太可能放秘密。
    尤桑的目光最终投到了桌上。
    郭郅的桌上物品很少,一览无余,毕竟只是临时工作用的。
    孟青城的桌子虽然东西多,但收拾得很整洁。
    教案、研究笔记、各种文学名着和翻译工具书,分门别类地摞好。
    有一本相对单薄的诗集却被夹杂在工具书里,像是主人翻看过后,因为某些原因,比如临时有事……又或者心不在焉,忘了回归原位。
    尤桑将其轻轻抽出,快速翻阅了下。
    某一页夹了张覆满褶皱的纸。
    仿佛被狠狠揉碾过,又缓慢地,细致地展开。
    上面是孟青城的笔迹,凌乱地抄录着几句零碎的情诗——
    相爱如此短暂,而遗忘如此漫长。
    这是她让我遭受的最后的痛苦,这是我写给她的最后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