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身着一袭模糊了形状的幽影披风,掩藏着她秀丽容颜,身旁的郑瀚墨看着心中不禁感叹,对于妹妹这番待遇,他感到一阵痛惜。
艾莉娜为伊芙琳作了介绍,伊芙琳始终举止优雅,礼貌十足,觉得戴着面罩相见颇有失尊重,便不经意取下面罩,盈盈施礼,温文尔雅地问候每一个人。
伊芙琳的面容不算人间绝色,但仍属倾城级别,尤为凸显的是她的身材,让所有目光为之停留。
片刻后,赫尔曼夫人文娅蓦地起身,盈盈走到伊芙琳身旁,笑问:“尚未寻得良人?”
伊芙琳回应:“尚未。”
文娅满心喜悦,反复审视伊芙琳,良久,她取出通话符石,拨通了某个名字,唤那人前来。
挂断通话,她牵引着伊芙琳坐下,如鉴宝般继续细品。
约摸三分多钟后,一个年轻的男子踏入厅堂,大口喘息,显是匆忙赶来。
他进门不顾其余人,径直朝文娅大声呼喊:“姑母大人!”
文娅欣然应答:“快来!”
少年靠近时,文娅说道:“伊芙琳,他乃我侄子,如今已是二十九岁春秋,妻室去岁仙逝,你觉得他可适合为伴,成为你的伴侣如何?”
话音落下,少年满面狂喜,郑瀚墨刚含入口中的水当即喷涌而出。
四周见少年样貌逊色于郑瀚墨,且如此介绍对象实为罕见,甚至直接提出婚嫁,众人心感惊异。
郑瀚墨欲开口之时,文娅抢先道:“伊芙琳,我这侄子能干得很,自己经营一座灵鸡牧场,年收入不下二十万枚金币。你这样一个少女,何苦去矿石营地劳作,何不如委身于此,育子女数人,安居乐业,岂非人生乐事?”
闻言,郑瀚墨终是忍不住了,笑言:“你何不先衡量一下你侄子的品质,是否有些过度美化了呢?”
赫尔曼的弟弟霍顿发出一阵笑声。
文娅原本便是此地之人,霍尔曼当年未攀附到城内的美女,才选择了她作为妻子。如今,看见不过是一个矿石营地的劳作者——伊芙琳,加上她认为自己的侄子拥有不俗财富,以为这姻缘已有十拿九稳,却不料竟听郑瀚墨如此评价。
顿时,羞恼之情涌上心头,她怒喝:“我侄子一年收入二十万金币!”
尽管郑瀚墨对艾美珊一往情深,但他深知自身与其并不匹配,对自身处境有清晰认识。但文娅却盛气凌人,仿佛是在说,她侄子一年的丰厚收入,能迎娶伊芙琳,简直是后者之幸。
她厚颜至此,只可说是魔怔已久。郑瀚墨哭笑不得,对这样的人不知如何评说。
霍顿朗声说道:“嫂夫人,你是认真的?别的不说,光凭伊芙琳这相貌,找个相配的俊朗男子有何难?区区二十万金币,又能算得了什么?以伊芙琳的身份,要寻找豪富岂不易如反掌?”
文娅一脸不屑,语气怪异地道:“想要豪富?妄想罢了!她能找到我侄子这般富有的人已是幸运至极了!”
她语毕,再度对着伊芙琳厉声质问:“你答应与否?此事只此一次,错过再无机会!”
对于其他的闲言碎语,郑瀚墨并未介怀,唯独听见她贬低表妹,愤怒升腾,冷漠说道:“怎么,你侄子成了贵族,想要谁做伴侣就能得到谁不成?”
不单是郑瀚墨,连霍尔曼、霍波等人均觉得文娅过于鲁莽,纷纷思忖:“乱牵线什么呢?姑娘长得那么好,可能愿意吗?”
毕竟同是一家之亲,霍尔曼对郑瀚墨呵斥道:“如何同长辈说话呢!”
若换做平常,郑瀚墨必早已失控,但顾忌祖父年事已高,一旦刺激过甚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收敛了怒意,默不作声,点燃雪茄递给四叔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
此刻,文娅愤怒至极,忽又怒吼:“矿石营地的污秽工人而已,装什么清贵呢!”
郑瀚墨的妹妹艾丽丝无法再沉默下去,反驳道:“嫂夫人,伊芙琳她是连大联盟的学者,从未涉足矿石营地工作!”
“什么?”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怔。
提及连大联盟,名望不胜枚举,众多学系入学分数线超乎京师学院,乃至国际名声都远远优于其。提起连大联盟的学生,无人能不生敬畏之情。
像郑湛云和晓华,均毕业于国内名震一时的大学,然而他们所在的学院相比连大联盟却显得略逊一筹。即使郑盼盼和李婉婷这样出自m国外校的名门学府,也心存羡慕之情。
然而文娅似乎执迷不悟,依旧叫嚣:“学者算得了什么?最终还不都是在家生养后代!我看不上你们家的人!”
面对郑瀚墨如此无奈,他朝着妹妹微微一笑:“伊芙琳,快过来,别被那臭气熏天的矿石气息沾染了!”
此言逗得霍顿大笑不止,伊芙琳也随之嬉笑着跑来,坐到表哥身旁,郑瀚墨随即环抱着她的肩膀。
“你胡说些什么!”霍尔曼厉声对郑瀚墨质问。
“你给我住口!”霍顿的父亲阿瑟气得扬起了拐杖。
闻言,霍尔曼一见父怒,不再多言,瞪着郑瀚墨,场面一度尴尬。众人沉寂半晌,突然徐欣电话铃响起,她拿出郑瀚墨赠予的通话符接通电话。
其他宾客皆一时语塞,全盯着徐欣手中的通讯工具,无不诧异。
他们心中想道,这可是最新的水晶果手机,而这并不是我送的!徐欣刚挂了朋友的来电,约她后几日过生辰。
等到徐欣讲完电话,晓华抑制不住好奇问道:“徐欣,这部手机是你买的?”
“云哥给我的!”
“云...”
所有目光再度凝聚在郑瀚墨身上,暗自琢磨:“他装的还真能,工地的收益都拿来炫耀了吗?”
霍尔曼心觉今日宴请宾客之际却被郑瀚墨抢去风光,愤愤难平,又朝郑瀚墨嘲笑:“就你这样的性格,活得太在意别人眼色,长得也那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