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蛋糕
作者:余意喻意   年代文边缘人物的美好生活最新章节     
    林映羡正在客厅踩着缝纫机做打底的衣服。柜子上的收音机里的评书频道在讲着《智取威虎山》故事。
    她以前对织围巾毛衣,做衣服是一窍不通,现在也慢慢学会了。
    在这两年多里她也有收获,学到东西。财务这一门学问,她也在逐渐深入了解中。记得她做十一月的家庭记账时,到月末发现借贷不平,她不断翻那个月记的账,找出缘由,才平了账。到了十二月,一月,她的记账能力有所提升,错误渐渐减少,开始有自己的记账心得。
    她早已经向前看,享受着向前中的每一份收获,过于沉迷过往,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还是会过好自己的生活……
    林映羡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望去是钟述岑回来了。
    钟述岑走近缝纫机,问林映羡是在做什么衣服。
    林映羡说:“我在做打底的衣服,我还做得不好,不过在冬天穿着厚外套和毛衣,别人也不会看到里面的衣服是做得好还是坏。我初学阶段,想要多练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件。”
    钟述岑说:“我不嫌弃,能穿就好。我带了奶油蛋糕回来,我们一起吃。”钟述岑庆幸自己早吩咐服务员做他那一份奶油蛋糕,若不然蛋糕还没做好,他就跟着齐主任离开了餐厅,拿不了蛋糕回来。
    林映羡停下踩缝纫机的动作,“好啊。”
    林映羡来到餐桌前坐下,和钟述岑一起吃奶油蛋糕。奶油蛋糕很小一块,蛋糕甜腻,奶香味十分浓郁。
    林映羡吃了两口,发现钟述岑吃东西的动作没有以前的慢条斯理,“你是不是饿了?”
    林映羡觉得西餐确实不容易吃饱,特别是钟述岑这样饭量不小的人更不能吃饱了。钟述岑身上还有一点酒味,应该是光谈事情喝酒,东西没吃到多少。
    “有点,因为没怎么吃……”钟述岑简单地和林映羡说在餐厅发生的事。
    “剩下你都吃吧,我不吃了。”林映羡把蛋糕推到钟述岑面前。
    “没事,我们一起吃,我光吃蛋糕也不能饱,家里还有挂面吗?”钟述岑把蛋糕推回原位。
    “有,刚好今天我下班的时候想起家里没有面条了,就去副食品公司买了挂面回来。”
    “你要不要吃面条?”
    “我不吃面条了,吃一点蛋糕就好。”林映羡也不饿,只是有甜品吃,馋虫被勾起,想吃点蛋糕。
    两人吃完蛋糕,钟述岑在厨房煮面条,林映羡坐在缝纫机前继续做衣服……
    严家这边也在吃奶油蛋糕,严清和严楹书分享一块蛋糕。严楹书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蛋糕,听他们讲话,偶尔搭一两句话。
    严楹书早结婚的计划破灭,今年开始单位提倡晚婚晚育,男二十五,女二十三才能领证结婚。
    严楹书现在也不想着早结婚脱离严家这件事了,严家养了她二十一年,不收回点东西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脱身,她之前想得太简单太天真,她和钱众望那门婚事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只要她的利益不被严重损害,严姨夫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当个听话的傀儡,等到时机成熟,回报得差不多了,再脱离他们的控制吧。
    过两年,她可以结婚,严姨夫不再找钱众望那种歪瓜裂枣给她当对象,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严楹书心里挂念的只有严姨妈,从小到大最疼她的人就是严姨妈,知道她不是亲生后还疼爱她,尽管这种疼爱在渐渐消散,她还是感激严姨妈……
    严楹书听到严姨夫在谈钟述岑和林映羡,心想严姨夫肯定是看上这两个人身上什么东西了,罕见地提起他们。这个父亲,她是十分了解的,无利不起早,可惜他忙忙碌碌,谋划这个,谋划那个这么多年,也没找对门路高升。
    严姨夫年轻有为,也真的只是年轻有为了,这几年来原地踏步,一级都没升过,眼看着从前不如他的老同学一步一步往上升,他连窝都没挪过,现在他是越来越着急了。
    严姨夫喝着茶,看正在吃蛋糕的严清一点不参与他们讨论钟述岑夫妻的事,“清清,怎么不见你去找过映羡?我看你和闵绮相处得就不错。”严姨夫也在想为什么严清和林映羡关系一般,明明两人也没有过节。
    严清吃蛋糕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说:“小姨家的两位表妹跟我不亲近,见面了也没话可以说。”
    除了周东红偶尔找她买蜜饯,她和林映羡林映婉是真没来往,这两姐妹从一开始就待她就不亲近,她也努力了一下,发现没用。后来因为钟述岑,她和林映羡除了客套,还是客套。
    严姨妈说:“都只是亲戚,也不是谁跟谁的关系就一定要好。映羡这个人孤僻,映婉又被宠坏了,她们和清清玩不来正常,她们从前和楹书的关系就一般。”
    严姨妈看向严楹书,严楹书立即附和说:“我和她们关系也一般。这没什么,说起来映羡婚礼那一次,我还只是在小姨家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没去到他们的新家。”
    严楹书假装不经意看严清的神情,林映羡婚礼那一次,严清直接值班不去了,明明那天还没轮到她值班,肯定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去的。严楹书内心想,原来还有严清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严清瞬间没有胃口吃蛋糕,不知道今晚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两个地提起林映羡和钟述岑,她一想起他们,就想起钟述岑在医院大庭广众下突然牵林映羡的手,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这个时候男女之间牵手可不是像后世那样稀松平常,举止稍微亲密点很可能会触碰流氓罪,夫妻或者男女朋友在外面表现得十分含蓄,钟述岑还牵得那么紧,那么突然。
    严清有一种自己想要隐藏的小心思和秘密被人毫不留情曝光的难堪感觉,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供林映羡和钟述岑取乐,她的自尊心受挫。严清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严姨夫看到她们都快要把话题给转移了,他轻咳一下,“我们和文月家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琴月,喊文月他们来家里吃饭,顺便把映羡和述岑也叫过来。”
    严清这时也明白了严姨夫对钟述岑和林映羡有所企图,严姨夫一向不在乎严姨妈那边亲戚,现在却主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