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金乌西沉!
艰难的流放之路把所有人折磨的身心疲惫,江栩栩拖着两条沉重的犹如两百斤的双腿,艰难地走着。
她好累啊!
真的,真的好累!
“扑通!”
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后方流放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几道急切地哭喊声响起。
“啊!!!老爷!你怎么了啊!”
“父亲!”
“大人,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家老爷吧!”
妇人对着走来的官差砰砰磕头,面上满是焦急与哀求的神色。
可是官差可不管这些,他甩着鞭子,对着三人狠狠抽打了两下。
恶狠狠地怒骂道:“我让你救,让你救,你们这些蠢人,就会偷懒,还不赶紧站起来赶路。”
“呜呜···大人,别打了,我们真的没有偷懒,求你了。”
妇人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哀哀哭泣求饶着。
她身上得衣衫被打的裂开一大道口子,白皙的肌肤,从肩膀处的破损处露出。
看的官差一阵眼热心痒。
他许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什么,官差眼睛落在妇人的面容上。
虽然有些憔悴,但是难掩以往的姿色。
这妇人还是官眷,自己要是有机会尝尝···
也未尝不可了。
被官差裸露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妇人感到恐惧,她努力捂着自己露出的臂膀,紧紧咬着唇瓣,极为的不安。
看着有些缩瑟紧张的妇人,官差的眼睛又落在她身边的少女身上。
可他见十几岁的少女,吓得瑟瑟发抖,犹如青涩的柿子一般,顿时没了兴趣。
官差的眼神落回到妇人身上,他眼珠子一转,轻咳一声,说道:“想要我救他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妇人一听,茫然一瞬。
思索片刻,赶紧从衣襟里,抠出一颗带着润白柔光花生粒大小的珍珠。
她面上很是不舍,但还是缩瑟着双手奉上,语气里满是颤抖,恳求说道:“大人,这是我们一家的一点子心意,请您收下,救救我家老爷吧!”
官差的眼睛从妇人面上挪开,看向她手里的珍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么一个正圆的珍珠,虽然不大,但是也值个十几两银子。
官差没有急切地把珍珠拿走。
而是伸出手,摩挲着妇人的手心,慢慢拿起珍珠。
感受到手心的特殊感受,妇人一个缩瑟,极快地把手收回,掩在衣袖中。
官差并不在意妇人的动作,只是带着玩味地眼神看着妇人。
隐晦地笑道:“倒是不知道夫人身上,还有这般值钱的物件儿啊!
啧!这光泽,在我看来,与夫人的肌肤一般白皙莹润,让人爱不释手,忍不住想要多看多摸···”
妇人一听他如此调戏的话,面颊一下被羞得通红,人也更加的瑟瑟发抖。
“呵呵···夫人不必害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官差说完,把腰间挂着的水囊取下,而后蹲下身,拿过妇人的手,把水囊放进去。
“刚好现在也休整了,夫人好好照顾他吧!就是不知道,这流放之路漫漫,他还能不能活着到地方啊!”
妇人听着官差意有所指的话,身体一阵阵地发寒。
让她在这夏末初秋的季节,浑身犹如掉进了冰窟,冷的止不住地颤抖。
妇人女儿,看那可怕的官差走了,爬着靠近她,声音里带着哽咽,道:“娘,我们怎么办啊?父亲怎么办啊?”
女儿的话,似是唤回妇人的神志。
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换回来的水囊,抱着女儿,带着还有些颤抖的声音。
坚定地说道:“别怕,晗儿,阿娘会保护好你,照顾好你父亲的,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平安的。”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江栩栩,正捶着僵硬如铁的小腿。
她皱眉看完了队伍最后方的事情。
虽然没听到什么,但是只远远见那妇人拿出一颗珍珠换水,心里不由地觉得有些可惜。
那样品相好的珍珠,只换了一囊水,真是亏大发了。
这要是路过城镇,村庄,用这个珍珠,不知道能换取多少食物与水。
唉!
不过现在毕竟也没办法!
她家男人都成那样了,等到城镇换水···说不得就死掉了。
当前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上上之举。
毕竟人命大于一切。
至于那官差的下流眼神,与毛手毛脚的动作···
江栩栩深深地叹了口气,仰头望天!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古代社会,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
连自己都没有保障,她又拿什么去怜悯别人呢!
只希望她家男人能好起来,也能护住母女两人!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一声声急促呼叫声响起,一处地方顿时乱成一片。
江栩栩的带着满是见怪不怪的眼神看过去。
又一人倒下了。
这几日,已经陆续有犯人倒下。
全是一个症状,背后伤口发炎溃烂,发高烧。
只看那模样,人出气多,进气儿少,怕是难活!
特别是在这个环境下。
这些人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宦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体质。
被关押,打鞭子,带伤走了这么许多天,吃不好,睡不好,能扛到现在才发作,也是已经到了极限。
想着自己身边也有一个弱鸡体质的,她转头带着打量的目光在顾景川身上扫视着。
“娘子···为何如此看我?”顾景川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地打量自身。
虽然衣衫有些落魄,但是面容应该依旧倜傥英俊吧!
“你没事儿吧?”江栩栩忍不住地问道。
这人瞧着比之前黑瘦不少,但依旧面色红润,不像是有毛病的样子。
“我···”
顾景川想说自己无事。
可他眼珠一转,歪头病恹恹地说“哎呦!娘子,我的头好晕啊!肯定是生病了,要不你摸摸我的额头,可烫了呢!”
“是么?”
江栩栩带着怀疑地目光,看着男人。
手伸向他额头,可看到男人眼底的狡黠之光,她顿时明白了。
朝着男人的额头,狠拍一下。
“啪!”一声脆响。
顾景川‘哎呦’一声,捂着额头摩擦止痛,嘴里还不住地控诉“娘子下手也太狠了,是要谋杀亲夫,好守寡么?”
“守寡,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顾景川:“······”
瞧着江栩栩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顾景川轻咳一声,幽幽道:“我没事,身体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