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灵珊的本职工作是自由产品文案策划师,可以线上接单对接,一个文案少则几百,多则几千。
她父母开公司,亲戚里也有好几个是开电商公司的,而她产品文案写得新颖又独特,大家一有新产品就找她。
所以她也算是有点资源,才能活得滋润。
当然,实力也很重要,不然有资源她也啃不下。
陈和盛也想时时刻刻陪着媳妇,他很心动,但他从小就愚钝,他怕自己做不好。
时灵珊鼓励道:“没关系呀,你已经很棒了,你看你做菜一流,我超喜欢,到时候给宝宝做辅食肯定也超棒!”
陈和盛憨厚地笑着:“我就只会做菜。”
“那我也一样,我只会写文案,我都不会做菜,我们这叫术业有专攻,老公去做菜吧,等会妈来了看你表现哦。”
时灵珊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他看着媳妇眼里的鼓励,感觉干劲十足。
嘿嘿,他真幸福。
炒大虾时,颠勺都倍儿有劲。
时灵珊也特别赏脸,吃得嘛嘛香,夸得他飘飘然,再稍微提了点意见:“如果下次,再加丢丢辣就更美味了。”
她不太能吃辣,但孕期又有点嗜辣,陈和盛也像她一样用拇指抵着食指一丢丢:“好,下次给你加丢丢辣。”
“哈哈,谢谢老公。”
时灵珊刚吃完不久,陈妈就赶到了。
“灵珊啊,你没事吧?”
她神色焦急担忧:“你爸妈回去了吗?我这来得匆忙,就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葡萄,我给你洗一点。”
陈妈在时灵珊面前和在陈幸面前,简直判若两人。
时灵珊礼貌道:“谢谢婆婆。”
陈和盛接过袋子:“妈,我去洗吧,你吃饭没?”
陈妈还没吃,光顾着赶车了。
陈和盛又给她热了饭菜,然后看着她边吃边提到陈幸。
“我姐挺苦了,她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手里也没多少钱,你就别再去给她添麻烦了。”
陈妈用眼角余光瞄了时灵珊一眼,见她正在看书没注意饭桌,这才压低声音道:“她找你了?你别听她的,她蠢死了!”
“明明毛海波出轨,她居然为了要俩孩子抚养权净身出户,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傻的,指不定还得拖累咱。
所以我得出面从毛家那薅点好处啊,不然真的亏死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赔钱货!”
陈和盛道:“妈,小时候姐懂事又听话,长大了也一直接济咱家,她才没有拖累过咱,明明是你一直打击她,剥削她。
你说灵珊生男生女都喜欢,你还把灵珊当女儿疼,结果你把亲女儿当外人,你这让灵珊怎么信你的话?
你总是想姐姐补贴我,灵珊和岳父母也会看扁我的,我不管,我是男子汉,我不靠女人,就算补贴也是我补贴姐姐!”
这些都是时灵珊教他的,他学得惟妙惟肖。
陈妈气得差点心梗,开口闭口就是灵珊灵珊,这才结婚多久,就被洗脑了连亲妈的话都不听了。
她能害他吗,她还不是为了他好!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偏生陈妈还不敢说时灵珊!
陈妈真难受,陈幸也是贱蹄子,现在居然学会动不动就给时灵珊告状,她真以为时灵珊帮着她就能为所欲为?
时灵珊又故意给父母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到家没,隔空敲打陈妈。
“妈,婆婆来看我了,她是教育我,没骂我,哎呀,我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的,婆婆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经常回去会被人笑话的。”
陈妈:……她什么时候和时灵珊说过这种话,她哪敢这么说啊!
陈和盛小声道:“但你和姐姐说过,灵珊都记着了,就是你不对。”
“陈和盛,我是你妈!”
陈妈憋了一肚子气,却不得不强扯出笑意解释没有这回事,还保证不会再对陈幸不好了,时灵珊才把时妈安抚得消消气。
弟媳给力,陈幸是真的省心不少。
眨眼到了周末,她还特地带俩孩子去外面吃海鲜自助餐,小家伙们都高兴得不行。
俩孩子还是会偶尔想爸爸,陈幸每次都竭力安慰。
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饭后,她带俩孩子在商场游乐区玩了好久,兰兰看到旁边有兔子,陈幸又付款买了萝卜给她喂兔子。
赚钱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得无忧无虑,她自己可以省,但孩子想玩,她二话不说付钱。
同一时间,安小妮已经去了海城,和毛海波的朋友接头安顿好后,才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给张春荷打电话。
“他都肺癌晚期快死了居然还想骗我感情,我告诉你,没门!我和他分手了,他没资格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后爸,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张春荷脑瓜子嗡嗡的:“你说什么,你怀的不是海波的孩子,你这个荡妇!你才快死了呢,我儿子健康得很!”
可她也想到了毛海波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对。
但她不愿意相信,她急忙给毛海波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她急得团团转:“大林啊,走,我们快去找海波,我不信他会出事。”
毛大林手里拿着一沓病历,浑身颤抖发凉。
“大林,你看什么呢,听没听我说话?”
张春荷凑近,看到那写着的字:“肺癌晚期……毛海波……”
她猛地把病例抢过来,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海波跟我们开玩笑!”
张春荷差点没将毛海波的电话打爆,却依旧联系不上。
她不得不想方设法地给毛海波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得到的答案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毛大林则哆嗦嗦地给陈幸打电话,提示被拉黑。
他又用座机打,这次打通了。
此时,陈幸刚停好车,俩孩子玩累了都困了,她一个人抱不上去,只能摇醒哥哥牵着,然后抱着妹妹上去。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她压根没手拿。
倒是兰兰被吵醒了,瘪着嘴想哭。
陈幸轻轻拍着她哄:“不哭,睡吧。”
然后弯腰,把包包滑下来给儿子:“小宇,帮妈妈把手机拿出来。”
毛宇乖巧地拿出来,固定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
倒是陈幸一看,就知道是毛家的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