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色的剑光实在是太快了！
而且慕容清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剑术造诣实在是太过高超，要远远地超他和李重楼。
他和李重楼在伯仲之间，若说他们的水平是五层楼那么高的话，那这个女人的剑境至少有十层楼那么高。
这一点实在是非常离谱！
尤其是他彻底打开了心眼通，不再用肉眼去看待这个世界之后，更觉得端木菱的剑境强到离谱！
这血色剑光已经到来，他也只能持刀格挡而已。
当慕容清再次持刀，他手中的天刀散发出让人完全没办法逼视的强烈明亮光芒来。
这等光辉，简直已经比得上天上太阳！
简直是不可思议！
祖师端木菱也被他强大的战意所感染，手持太阿逼到前方去，太阿的剑光马上化作了一条血龙！
这血龙无比狂放，简直要吞天噬地！
除此之外，慕容清似乎还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奇异的力量。
这力量乃是一股来自于心灵上的力量，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这心灵上的力量一开，端木菱的剑境完全已经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层级了。
甚至好像她手中的长剑也被这特殊的心灵力量赋予了生命，不再是一把死气沉沉的剑，而是变成了一头真正的龙！！
这心灵上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不过他也没时间去探究这些，血龙已经咆哮着要将他吞没！
他手中的天刀一动，四方八极，天地的灵气便如滚滚洪流！
他事实上已经算是摸到十二境的门槛了。
招式比起之前，要强大了太多太多。
但这血龙之中所拥有的力量，竟然是完全不输于天地的灵气。
两者冲撞之后，继续撕裂大地，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百里长的深深沟壑。
地上化掉的雪水纷纷坠入大地的沟壑之中，形成无比壮观的瀑布！
水声隆隆之中，李重楼从下方杀了上来。
他变化出了武魂真身，手中还拿着金帝剑葫，天劫战甲套在武魂真身的身体上，戴着远古的面具，将上方的八极刀光强行撕裂了一道，然后以一股凶狂的气息杀来。
在这一刻，李重楼就好像远古沉睡的大帝突然之间复活。
慕容清的注意力完全在端木菱的身上，完全没料到李重楼会像野兽一样杀上来。
面对强大的武魂真身，他只能用手中天刀去抵挡。
但天刀才回身一半，端木菱手中的血色剑光就又一次杀来，他被两面夹击，最后只能顾此失彼，他勉强抵挡住了端木菱的长剑，而武魂真身撞过来的时候，他就彻底抵挡不住了。
武魂真身带着一股离谱的蛮力，连山峦都能撞击成齑粉。
以慕容清人族的血肉之躯，根本就难以抵挡。
他被撞得直接朝着九霄云外飞去，很快就如同流星一般消失不见。
端木菱的身躯则是化作了一团血雾，没过多久时间又重新凝聚。
她对于被李重楼撞散这件事倒是不怎么在意，唯一遗憾的是，不是她一剑刺入慕容清的身体！
好不容易解放她的灵识出来，都不能杀一个人的话，那不是都浪费了么。
李重楼则是和端木菱面面相觑。
愣神了片刻之后，李重楼才道：“祖师，我们这是赢了吗？”
刚才他那一下简直如同魔神降世，让他不由怀疑，是不是一下子把慕容清撞到外太空去了！
上方天空一片空茫，除了一片蓝天什么都看不到。
李重楼忍不住想，该不会慕容清要给他来一招从天而降的刀法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所以便疯狂地警戒起来，预防一切的意外情况。
然而祖师端木菱手中剑光的血色却在渐渐变得黯淡。
他看向端木菱，有些不解。
端木菱道：“小子，你知道吗，你打扰了祖师的兴致，让祖师很不高兴。”
“我们真的赢了吗？”他的脸上出现了极为怪诞的表情，但隔着面具，端木菱根本就看不见。
“他被你这样撞出去，只怕全身骨头都要碎了，估计没再战的能力了。”
李重楼听了之后忍不住皱眉：“我们赢了？这么荒唐的吗？”
祖师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是给了他一个想杀人的眼神。
若是这样也能赢的话，那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慕容清刚到半步十二境的圣祖，然后被他从身后一撞，就全身骨头碎裂，兵败如山倒了？
那这一战还真是虎头蛇尾。
连他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端木菱则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小子，这世上有三样东西笼罩世上一切生灵。”
“这三者分别是因果、宿命、轮回。”
“如今因果和宿命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在这个时间点上，你会赢不足为奇。”
李重楼听了祖师的话之后，露出震惊又复杂的表情。
怎么这位端木菱祖师好像也看过原着一样？
他又等了片刻，然后问端木菱道：“祖师，若是因果和宿命不站在我这边了呢？”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在永夜纪元开始之前，他有天命加身，是绝对的不死战神。
但在永夜纪元开始之后，他这天命就会转换成彻底的噩运。
那时候他能抗拒这恐怖的命运力量吗？
若说慕容清今日是被命运的力量强行按死的，那等到他去面对宿命的时候，是否又能抵挡得住呢？
是不是他也会得到同样惨痛的结局？
他想要在祖师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端木菱的强大，哪怕是用最保守的方法去估算，也应该有十二境圣祖巅峰。
她一道灵识就能轻易万年不灭，已经算得上是第十境万寿境的修士了。
第十境万寿境的修士在这世上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还未必抵得上她一道灵识，那她的本体会有多么强大，这一点实在是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所以，李重楼很是期待她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端木菱道：“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正的强者了，真正的强者想要战胜因果和宿命轻而易举，唯一有难度的东西便是轮回，若你有资格挑战轮回了，便可以拿捏住自身的命运。”